因爲他篤定了,比起他,她更不願讓傅庭謙再有這種無妄之災。
“我真的想不明白了。”池念冷冷看他,冷中帶笑,“你已經江山美人在懷,顧叔叔跟時箏對你的威脅作用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你爲什麼還是不肯放過他們父女?”
“我沒義務對你解釋。”
“你跟他們有仇?”
他拒絕回答,她卻忍不住問。
“你既然這麼好奇,我可以回答你一點。”盛斯衍依然還是那副慢條斯理的從容模樣,不溫不火,“談不上我跟他們是什麼深仇大恨,不過顧氏……”
他涼涼譏諷的道,“本來就不是他們顧家的。”
話音擲地,盛斯衍轉身即走,不再有片刻的停留。
怔忡在原地的池念看着他的身軀進入電梯,等她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話後再想追上去,電梯門卻已經徹底合上。
他像隨口的一句話,對池念而言,卻是直逼靈魂的衝擊。
她在醫院的走廊上站了很久,很久都沒法消化他給出的信息。
直到在她身旁的雲莫提醒道,“池小姐,下午傅總會讓章祕書送婚紗雜誌到九溪灣,您想見顧老爺子,還是儘早吧。”
池念被拉回神,皺緊了眉頭,轉頭看向那邊的病房。
病房內。
大概是由於盛斯衍剛剛來過的原因,顧老爺子是醒着的,於是池念邁着艱難的步子進來後,便也有跟他說上話的機會。
看着臥病在牀依舊不見起色的顧老爺子,池念有太多的問題想問他。
比如他錄下的視頻,是不是因爲被盛斯衍威脅。
又比如,剛剛盛斯衍那句……什麼叫,顧氏本來就不是他們顧家的?
等她再離開病房個,走出來時,守在外面的雲莫看到池念臉色有點差。
不知這短短的十來分鐘,他們在裏面談了什麼。
……
傅氏。
從醫院門口跟池念分開後,傅庭謙徑直來到公司。
身爲得力助手的林臨不在,很多大大小小的公事,傅庭謙都不得不親力親爲的處理。
忙碌一直持續到下午,祕書看他還沒忙完,便來敲門道,“傅總,下班時間到了。”
傅庭謙終於從堆積如山的文件中擡起眼眸,看了看牆壁上掛着的時鐘,下午五點半。
他說了晚上要回去陪池念一塊喫晚餐。
其實陪她一塊喫晚餐這種事,池念沒有要求他一定要這麼做,只不過是他自己想着倆人如今在一起,而她又懷着孕,他怎麼都不想喫飯的時候,她是一個人。
傅庭謙撫了撫疲憊的眉心,應了一聲,從椅子裏起身,“幫我把這些還沒處理完的文件都收起來,我帶回去晚上再處理。”
“好的。”
祕書進來,將那些他還沒翻閱的文件收起,裝進公文包裏。
不多時,祕書提着公文包,跟傅庭謙一塊乘坐電梯,下到地下停車場。
來到車旁,司機將後座車門打開。
祕書將公文包放進車內,然後畢恭畢敬的道,“傅總,那我先上樓了。”
傅庭謙淡淡應了一聲。
他走到後座車門旁,正要彎身上車,徒然的,不遠處的一輛車旁,響起一道久違的女聲,“庭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