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誤會,我已經說了。”池念不解凝視向他,“還要我說清楚什麼?”
池淵蹙眉,“難道除了誤會兩個字,你沒什麼其他要說的了?”
池念確實是不太懂,池淵究竟還想要她說什麼。
難不成,要她把這件事的所有經過,都告訴他?
可西西又不是她的女兒,跟池淵更是無關,池淵哪裏會關心西西的什麼事。
所以池念直覺覺得,池淵想要她說清楚的事,不是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而池淵看她靜默着,很快也道,“你身邊那個孩子的失蹤,你爲什麼懷疑到你徐姨頭上。”
她面色僵了僵。
“池念,你跟小艾這幾年相處有點摩擦,我都知道,可是這麼點摩擦,她們至於會對你身邊的人動什麼手腳麼。”池淵一邊說着,一邊走向書桌後坐下來,“何況,你徐姨這幾年待你比待小艾還好,你有什麼不妥的言辭,她也從不跟你計較,但這一次你身邊那個孩子失蹤,你就懷疑是她做的,你不覺得這樣挺辜負她這幾年待你的好嗎?”
聽着他這席話下來,池念沒怒,反笑,“所以,你果真是來替她興師問罪的?”
興師問罪這個詞,令池淵眉頭緊蹙,“你徐姨不會跟你計較這件事,但她不計較,不代表我就能當作不知道,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問你。”
“……”
“我知道,因爲當年你徐姨的出現,而導致我跟你媽媽離婚的事,你心裏有疙瘩,所以我不會要求你給她道歉。”池淵道,“但至少,你該給我,甚至給你徐姨一個合理的解釋,這件事纔算過去。”
還是合理的解釋。
池念笑了笑,“我說了,你會信嗎?”
池淵的一雙老眸鎖住她。
池念垂在身側的雙手,暗暗地攥起,咬了下脣道,“或者,我更應該問你,我的話,跟她的話,你信誰?”
池淵嘆了口氣,“池念,任何事情都講究證據,就好比這一次你身邊那個孩子失蹤的時候,你徐姨正跟我待在一起見別人,她從頭到尾都沒離開過我身邊。”
這一次的確跟徐淑媛無關,可是以前呢?
池念再做最後一次試探,“不談這件事,你就告訴我,我跟她,你究竟相信誰?”
池淵沉吟,爾後是道,“我相信證據。”
“如果沒有明確證據?”
“那就相信我所看到的,以及我所瞭解到的。”
一個是相濡以沫睡在枕邊十幾年的人,一個是多年不再有接觸,而接觸的這四年實際上關係也並不親密的人。
他相信誰,不相信誰,池念從剛來意大利的時候,心裏就已經有了答案。
然而只是她不死心,還妄圖一次次的試探。
池念勉力地扯了下脣,“在你的眼裏,她真的就那麼好?”
池淵背部靠着座椅,喟嘆道,“你能挑剔出,她有哪裏做得不好嗎?”
沒有。
在池淵的面前,徐淑媛得體從容又大方溫婉,簡直是個完美無缺的好老婆,令人挑剔不出半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