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打開後,傅庭謙甚至還沒看清女人臉上是什麼表情,香軟的嬌軀率先撞入他懷裏。
她撲了他個滿懷,傅庭謙微怔,低眸望向埋頭在他胸膛間的女人,“池念?”
感知到來自於他真實的體溫,便宛如空蕩蕩的心房也被填滿了一般,她輕輕地嗯了一聲,音調聽不出情緒。
傅庭謙卻能無端感知到來自於她此刻的柔弱,或者是脆弱。
“怎麼回事。”他擡起一隻手,正想揉揉她的腦袋,“是不是池淵跟你說了……”
他話語未完,埋頭在他胸膛裏的女人倏然昂起頭,同時也踮起腳湊上自己的臉,含住他的薄脣。
傅庭謙眸中快速掠過一抹淺淺的訝異,而那抹訝異很快又轉換成了別的濃郁色澤。
池念吻着他,從初時充滿柔情蜜意,脈脈含情的淺嘗輕吻,到後面像是越來越不滿足一般,帶着啃噬般的熱情,吻得愈發的深。
她甚至還用舌尖撬開他的牙齒。
傅庭謙還是第一次體味到,在他們接吻中他居然是被動的那個角色,心底也是有些感到了不可思議的新奇感。
他正想擡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化被動爲主動低頭下去加深這個吻,池念卻在這時鬆開了他的脣。
她睜着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不期而至的猝然道,“傅庭謙,要我。”
這猝不及防的兩個字,着實又讓傅庭謙心底暗詫了一下。
他溫和低聲,“發生什麼了?”
“我說。”池念用力抿了下脣,一瞬不瞬地對望他,“要我。”
她越是如此,傅庭謙越是憂心,“別鬧,池念,告訴我,池淵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池淵說了什麼,池念現在沒有心思跟他提。
她一本正經的嚴肅看他道,“我沒鬧,我就是現在想跟你做。”
本來傅庭謙覺得她約他在酒店碰面也挺正常的,此刻聽到她這話,忽然之間便感到——
她約他見面不是在餐廳也不是在其他地方,而是在酒店的房間裏,這哪裏正常了?
傅庭謙失了笑,“怎麼我像是自己送上門來,送入虎穴的小狼崽?”
池念瞅着他,“那你到底讓不讓我吃了你呢。”
傅庭謙緩緩斂去笑意,也是認真且嚴肅的對視她,“池念,有什麼事,你好好跟我說,嗯?”
他在這裏,令她所有曾經剋制過的東西,都一股腦兒的只想全部放縱發泄出來。
但她都這麼說了,他完全還是沒有半點那個意思,池念不由得都有些失了耐性,“雖然我不會嫌棄你的,但是,你不會真的已經不行了吧?”
“……我不行?”
“不然你怎麼跟我睡了兩個晚上,都是蓋着被子純聊天,如果那方面沒有問題,你什麼時候這麼清湯寡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