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她早就移民到了意大利,也完全沒有跟傅庭謙再有任何交集,所以對此毫不知情。
其實何止是她不知道,除去當時去辦這些事的林臨之外,傅庭謙身邊的很多人實際上也不知道。
所有人都深根蒂固的認爲,他們分開這麼多年,傅庭謙在那時必然毫無懸念跟她離婚了,包括她自己。
……
傅庭謙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完全可以形容自如的下地走路也不會有何影響,於是兩人出了院。
出院之後,池念第一件事,自然是得去公司。
她令公司損失不小,動了其他董事的蛋糕,無論如何,她都得去公司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傅庭謙陪着她一起去的。
原以爲,來了公司以後,其他人對她不敢多言,但董事們少不得要給她冷眼,以及要她離開公司。
她做好了種種心理準備,也無條件接受董事們決定出來的結果,但實際上來了公司以後,很超出她意料。
除了個別董事之外,其他人對她客客氣氣的,並沒有因爲她的作爲令公司損失巨大,便對她惡言相向的惱怒什麼。
反而還勸解寬慰她不必過多自責,說她纔是最大的受害者,還說什麼公司損失掉的那些跟她經受過的傷害沒法比。
池念是很意外董事們竟是這個反應。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當真在同情她,還是由於她跟傅庭謙已經被衆人所知的關係?
或許,兩者皆有。
蓋爾看到她遞來東西,驚訝地瞪大眼睛,“池小姐,你要辭職?”
池念嗯了一聲,“池家的私事影響到了公司各位董事的利益,我十分抱歉。”
“池小姐,你沒有必要這麼做的。”另外一位董事道,“公司損失的,遲早還能慢慢經營起來,在深仇大恨的人命前,這些錢財都算不了什麼,我們也都能諒解你當時無法面面俱到,不會責怪你。”
其實原本池念不是沒有面面俱到的法子,可那次傅庭謙遇到危險,她一心只有死後也要搞垮池家,搞垮徐淑媛,於是什麼都豁出去什麼都不管了,所以顧不上牽連到公司其他董事的利益問題。
而如今所有已是定局,引咎辭職,是她唯一能對他們的交代。
蓋爾道,“池小姐,你可要想清楚,一旦你辭職離開了公司,意味着你已經放棄了什麼。”
池念想得很清楚,“公是公,私是私,我做了對公司造成巨大損失的事,就得爲自己的行爲買單。”
會議室內,衆人面面相覷。
不再多言其他,她把手中的辭職信放到蓋爾手中,“麻煩了。”
三個字說完,她便拔腿走出,集聚着除了池淵以外的其他董事的會議室。
明瞭了她的態度,會議室內的董事們譁然唏噓。
他們還想再說什麼,但池念已經離開,清淺含笑的釋然嗓音透過打開的會議室門灌來,“傅庭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