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上顧時箏將信將疑的目光,盛斯衍淡淡然的挑眉,“當我錢多,燒着玩。”
ok,以前她錢多的時候,她也很愛燒着錢玩。
“再者。”盛斯衍又掃視了眼牀頭牆上的畫,不溫不火的道,“據說這幅畫,是近幾年挺有名氣的某位新生畫家處女作,還是挺有收藏價值的。”
雖然這幅畫的價值跟他花出去的錢,連一半的對等關係都達不到。
其實盛斯衍並不在乎買下這幅畫的那筆錢,也不完全是看在錢的份上才把它裱好掛起來,具體到底是因爲什麼想把它掛在臥室裏,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倘若一定要描述的話,大概就是想掛,他就讓人掛起來了這種心理,沒有特別大的原因。
“我記得,你以前的繪畫天賦也很不錯。”盛斯衍的目光再度流轉向她,“你喜歡這幅畫?”
顧時箏,“……”
“喜歡的話,送給你。”
顧時箏心房滿滿的都是一言難盡,扯了下脣角勉強擠出笑弧,“不、不用。”
“看不上?”盛斯衍揚眉,“現在雖然它的實際價值不高,但興許未來的幾十年後,也許會有很多人對它求而不得呢,何況這幅畫的作者,據說現在就挺有名的,她的作品斬獲過幾次國際大獎,你的興趣是這方面,也許你也聽說過她的名字。”
她何止是聽說過。
本來懷疑他知道這幅畫的作者是誰,可現在看下來,顯然——
他不知道。
她堅持不要,盛斯衍深看她兩眼,對此也不予多言。
離開臥室前,顧時箏不露痕跡地再次輕掃過那幅牆壁上的油畫,滋味複雜着,然後又不動聲色的收回來。
走出主臥以後,她便要離開別墅。
然而踱步在二樓走廊上,身後的盛斯衍忽然開腔,“今晚別走了。”
顧時箏腳步一停,下意識聞言側頭看向他。
察覺他那句話十分惹人遐想,盛斯衍頓了頓,接着面無異色的補充道,“我是說,都這麼晚了,你不如留下來,明天早上跟西西喫過早餐以後再離開。”
顧時箏抿了下緋紅的脣。
“你們不住在一起,本來就沒法每天隨時見面,趁着這次過來,你不妨多陪陪她。”也不等她回答什麼,他直接敲定道,“就這麼定了。”
她住的公寓其實離他們很近,來去都不麻煩,可這句話她沒說,因爲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他便邁開長腿朝樓下踱步而去。
盯住他的背影,顧時箏突如其來的叫住他,“盛斯衍。”
盛斯衍停頓下來,微微側過身軀,幽然綿長的視線睨向她。
“我聽顧清韻說,顧家的別墅和我以前的那些公寓都還在。”她抿了抿脣,不知是何心情道,“顧家的別墅,我打算就讓蘇姨她們母女住着,至於其他的,我會賣了,把錢存着留給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