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漢從接見張騫開始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不識文字泰戈爾
    “摩訶摩耶和羅耆波在河邊的一所破廟裏相見了。

    她默默地用她那天生就的莊重的目光望着羅耆波,目光中含有責備之意,意思是:“今天你怎麼敢在這樣一個異乎尋常的時刻叫我上這兒來?你敢於這樣做,不過是因爲我一直對你百依百順罷了!”

    “.......”

    場上的士兵也被這個淒涼的故事所感染,有些人甚至動情地落下了眼淚。

    泰戈爾心中鬆了一口氣。

    他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通過詩篇來挽救自己。

    這是一座俘虜營。

    泰戈爾受了輕傷,不過有驚無險的度過了。

    “你叫什麼名字?”

    一名什長手持長刀指着泰戈爾。

    泰戈爾心中一喜,連忙說道:“泰戈爾。”

    什長點了點頭。

    “你剛纔講述的這篇故事,很不錯,讓我深深體會到了,在這片土地上,還有許許多多受人壓迫的人們......”

    泰戈爾也有些驚訝,大明的士兵政治覺悟這麼高嗎?

    他並不知道的是,眼前這名士兵並不是普通人,而是混雜在軍中的文宣幹事。

    大明抓到這些俘虜之後,要進行教育,並從中挑選一些可以吸納的人才。

    泰戈爾手無寸鐵之力,只能通過發揮自己的優勢來獲得青睞。

    所以使用了自己創作的一片小說。

    《摩訶摩耶》

    這是他短篇小說中的名作,是一篇引人入勝的詩意小說,它反映了在印度根深蒂固的種姓偏見和寡婦殉葬的陋習給印度人民、尤其是婦女帶來的深重苦難。

    小說描寫了出身於婆羅門種姓的美麗女子摩訶摩耶父死早孤,缺少豐厚的嫁妝,24歲仍待字閨中。

    青年羅耆波與摩訶摩耶曾是鄰居,二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一天,深愛着摩訶摩耶的羅耆波約她到一座破廟裏相會,向她表達了愛慕之情,不料她的哥哥盯梢而至,摩訶摩耶泰然地說:“我會到你家去的,你等着我吧。”

    而後便默默地跟哥哥走了。

    是夜,哥哥讓她披上紅紗,帶她來到火葬場旁收容死者的停屍間,同一位垂死的婆羅門舉行了婚禮。

    第二天她就成了寡婦。

    按當時的殉葬習慣,她得陪死去的丈夫一起火葬。

    正當火苗竄上來時,大雨傾盆而下,瞬間將火焰熄滅,摩訶摩耶逃離火場,但臉上卻留下了無法愈治的疤痕。

    她用面紗遮住被損毀的面客,來到羅耆波的住處,對他說:“我完全變了,只有我的心仍是舊日的心。

    ”“你如果發誓永不看我的臉,我就會在你家住下來。”

    羅耆波當即發誓,並冒着狂風暴雨與她一起逃走。

    但面紗在羅耆波的心目中投下了重重的陰影,他並不快樂。

    一個明朗的月夜,他撩開摩訶摩耶的面紗,看到了她被毀的容顏。

    驚醒了的摩訶摩耶蒙上面紗,頭也不回地走了。

    從此再也找不到她的蹤跡,這給羅耆波的餘生烙上了一道深深的傷痕。

    .......

    很快,軍中的文宣幹事就迅速把這篇小說寫了下來,並很快到了李延的桌案上。

    李延細細的瀏覽。

    過了許久才放下。

    “一個可憐的女子啊。“

    能夠引起共情的文字,可以化爲最鋒利的武器,李延也看到了這篇小說的價值,他詳細的敘說了身毒大地中黑暗,把身毒人內心的醜陋挖掘了出來。

    而這,很適合大明。

    大明爲什麼發兵?

    一是爲了報仇。

    二是打着還身毒大地朗朗乾坤的旗幟,如果身毒大地沒有罪惡,哪裏有大明解放的機會呢。

    所以李延立馬來了興趣,迅速傳道泰戈爾前來。

    泰戈爾收起了心中的傲意。

    他現在的身份根本無法維持心中的高傲,泰戈爾也算是飽經人世間的人情冷暖,真正的體驗了一番人生疾苦。

    “你爲何還帶着一條掃帚?”

    此時的態度並不是空手而來,他手中還喫着一把掃帚,這把掃帚也是比較幹禿禿的,尾部沒有幾根兒毛。

    泰戈爾緊緊低着頭。

    “小人是賤民。”

    “怕衝撞了貴人,所以拿着一把掃帚清理留下的痕跡。”

    此時的泰戈爾縮着脖子,一副膽小如鼠的樣子,再加上拿着一把破掃帚,令人乍看起來,十分的可憐。

    一般這個時候,強者就會對弱者流露出一絲憐憫,李延也不例外,他皺起了眉頭,當然知道賤民代表着什麼意思。

    賤民,又稱不可見之民,不可碰之人,可謂奴隸中的奴隸,在某些情況下,可能連奴隸都不如。

    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寫出瞭如此動情的小說,巨大的懸殊更是讓李延有些動容,不過他首先問出了自己的疑問,說道:“你是賤民,那爲何會熟悉梵文,按照道理來說,你根本沒有機會碰到梵文的機會。”

    泰戈爾一愣,小聲道:“我不會梵文。”

    這一點兒他都沒有說假話。

    他這一世根本沒有接觸到的機會,但是夢中接觸過其他語言。

    “你不懂梵文,那如何寫出的小說呢?”李延喫驚道,按照他的思維定勢,熟習文字才能寫出小說。

    泰戈爾隱藏了自己的祕密。

    “我平時就愛瞎想,這個小說是自己無意瞎編的。”

    李延目光灼灼,緊緊的盯着泰戈爾,目光特別的刺眼,泰戈爾覺得自己面見英軍杜蘭上尉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緊張。

    “好。”

    李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相信了他的說辭。

    畢竟,這也不能否決,就比如一些村口老大爺並不識字,但說起故事來也能侃侃而談,李延就暫時把泰戈爾當做這樣的情況了。

    李延的手指輕輕敲打着桌子。

    一道道清脆的聲音彷彿敲在泰戈爾的心房上,他有些提心吊膽。

    驀然間。

    “你想學習文字嗎?”

    李延一字一頓道:“並不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而是我大明的文字。”

    泰戈爾心中一亮,他明白這潛在的意思,這分明是要栽培自己呀。

    所以他連忙應承下來:“我願意。”

    李延淡淡道:“那好,既然如此,也就不需要留在這裏了,你和下一批的糧草運營的士兵前去大明,那裏我會安排你學習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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