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和烏孫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集中攻擊的時間較爲單一。
一般來說,爆發大規模的戰爭階段往往是秋季。
冬季的時候,每個部落都忙着畜牧牛羊,接生之類的工作。
等到春夏之季,又要把牛羊趕到放牧的草原。
因此,只有秋季,衆人喫飽喝足,才能徵召齊士兵前去發動攻擊。
這也是多年來匈奴一般都是在秋季侵犯漢朝邊境的原因。
巨大的馬場上,不斷有馬伕駕馭着馬匹。
大宛擁有巨量的馬匹,絕大部分都來自庫里斯馬場。
這座馬場建立在貴山城外三十公里的地方,應該也屬於沙漠綠洲之地,在導遊的帶領下,李牧之好奇的觀察着,馬匹數量極其之多,是爲罕見,珍貴的天馬在這裏也有不少。
李牧之也是眼睛發亮,若這是大明的馬上就好了。
“許多西域的貴人都喜歡來我們這裏購置馬匹,無論是繮繩還是套件都能打做,只要想要什麼,我大宛都能夠找出來,當然,也不是誰都可以購買的。”
大宛的輔國侯自豪地向衆人介紹。
“咦!”
李牧之向前走了幾步,一座馬廄中,一匹通體褐草黃的馬匹耷拉着腦袋,腦袋前的一縷金黃色的長毛,看起來極爲顯眼,鼻息發出噗嗤的聲音,右前蹄彎曲,踩了踩左蹄,聽到動靜後擡起來頭。
“這皮馬很通人性哎!”
李牧之驚喜道,他感覺自己好像能體會到眼前馬匹的情感。
輔國侯走上前來,笑道:“這匹是天馬中的天馬,和馬場其他馬不同,這匹馬是兩年前從沙漠中跑過來的,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反正脾氣十分不好,喜歡踩馬,曾經和它同一個馬廄的馬匹都受過傷,後來,就單獨關在了這裏。”
李牧之聽馬匹傷人,立馬熄滅了心中的心思。
“可惜了,一匹好馬啊!”
“伯樂常有,千里馬不多見啊。”
李牧之感慨道。
馬匹好像聽出了意思,高高舉起了前蹄,啼叫一聲。
其他的馬啼叫的聲音大多比較低沉,而這匹馬則不同,乾脆。
“母的?”
輔國侯:“母馬,如果願意配合,找幾匹上好的公馬一起來交配,那一定能生出幾匹上等好馬,然而,她不配合,而且沒有公馬敢接觸她。”
“一隻十分有脾氣的馬。”
馬匹轉頭,擬人化的高傲。
“哎,找一些藥草給它喂下,管它呢,只要育種成功就可。”
李牧之拖着下巴,仔細審視着。
語氣和神態十分認真。
輔國侯尷尬笑道:“國王說,這是天意,不能強行違背,所以就一直沒有處理。”
李牧之奧了一聲,準備離開。
誰知道這匹小金毛馬匹高聲叫了起來,似乎有些發情的樣子。
李牧之回頭,正好對上馬匹的兩個眼珠子。
似乎....認定了自己?
輔國侯也是詫異和驚訝。
李牧之移動腳步,道:“乖一點。”
手試探地朝着馬匹移動,馬匹沒有動靜,擬人化的陶醉。
“它...好像看上你了,翕侯。”
李牧之呸了一聲,這話有歧義。
“你想跟我走?”
李牧之:“點點頭。”
馬匹照做,小金毛還搖晃幾下。
這就是主角的待遇嗎?
......
耳邊呼嘯,聽不到聲音。
周圍的景象迅速地想後退去。李牧之緊緊夾着小金毛的馬肚子。
“駕!”
繞了幾圈後,李牧之漸漸也掌握了此馬技巧。
輔國侯連忙上前,爲李牧之拿過馬繩。
“翕侯果然厲害,這匹馬誰來了都不理,結果您來了,卻立馬乖順起來,這真是天命啊!”
李牧之轉身輕輕摸着小金毛的順滑皮毛。
“這匹馬,我要了。”
輔國侯面色爲難,一時沒有做好決定。
不過想到國王的叮囑,還是同意了。
李牧之爲馬匹起了一個名字:“小金毛。”
回去的時候,李牧之騎着小金毛,腦袋錢的小金毛隨風搖晃,靈性十足。
李牧之對此表示十分的喜歡。
貴山城內,居民恢復了正常的居。
真正的陰影,並沒有使商隊退卻,反而還有了祝推作用。
許多商隊從其他地方帶來了許多大宛國需要的物資,一定意義上促進了大宛國貿易的頻繁。
有點像後世,經濟低迷,靠擴軍來完成。
最終導致發生慘烈的教訓。
......
經過不懈努力,蘇武和烏孫莫個高官搞好關係。
並且走老昆莫妃子的路線。
只可惜還是被否決掉了。
“只能暗地逃跑了。”
張騫把蘇武叫過來,傳授了自己知道的逃跑經驗,並且把地圖交給蘇武,蘇武咬牙道:“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心血的。”
烏孫十分熱鬧,固射王前來,舉行了一場歡迎儀式。
蘇武收買了了幾個烏孫守衛,趁着夜色,逃之夭夭。
張騫手中緊緊捏着一條長布,嘆了口氣。
返身,準備修辭應對烏孫的詢問。
另一邊。
老昆莫做人很有一套,以極高的待遇迎接了固射王。
固射王心中也十分的舒服,他矜持地保持高傲。
大口喝着酒,來之前匈奴單于說的話都拋到了腦後。
摟着懷着的女子肆意大笑道:“請昆莫放心,烏孫和匈奴是兄弟之國,豈能任大宛國放肆,本王這次前來,就是來幫助烏孫殺殺大宛的銳氣。”
老昆莫嘴角翹起,肥胖的身軀艱難地站立起來,舉着手中的酒杯,做出哽咽的姿勢,神情真摯道:“那就交給尊敬的固射王了。”
聽完吹捧的話,固射王更是上頭。
一副老大罩着烏孫的樣子,金句頻出,令坐下的烏孫大臣們時不時發出驚呼,熱情高漲,不愧是烏孫的老大哥,偉大的匈奴。
有了匈奴人的幫助,其他人誰敢放肆。
酒席中還有一人,烏孫昆莫的兒子-大祿。
他緊皺着眉頭,十分的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