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師妹,你終於來啦!”
丟下手中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秦曦衝上來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這麼久沒看到你過來,真是急死我了!”
“嘻嘻,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兩人相擁的時候,秦曦瞟到了在一旁咬手指的嶽小樓,頓時雙眼放光,鬆開手蹲了下來:“這就是你的妹妹嶽小樓嗎?”
那個同枕而眠的夜晚,月明心給秦曦說了很多她的事情,比如自己的兄弟姐妹,自己現今姓名,除了穿越的祕密外,幾乎全都說了,所以秦曦這時候一眼就認出了嶽小樓。
緊跟着,這個分外熱情的姑娘,一下子將嶽小樓摟在懷裏,在那肉乎乎的小臉上狠狠親了幾下:“好可愛啊,就跟個娃娃一樣!”
再次慘遭蹂躪的嶽小樓忍不住直翻白眼,姐姐的朋友都是些什麼人啊,怎麼一個個都跟傻子一樣。
好在這折磨沒持續多久,秦曦就笑嘻嘻的站了起來,回身撿起剛纔扔下的東西。
月明心眼尖,發現那都是藥草和丹藥,想起之前師姐一臉急切的模樣,不禁問道:“是誰出事了?”
這話讓秦曦羞赧的笑了笑:“沒事,是許師兄在比武中受了傷,雖然有專業的醫者進行療復,但我還是不放心。”
“又是許清風?”
一聽到這個名字,月明心就氣不打一處來,揮手拍掉秦曦手裏的物件,拉着她就往旁邊走。
“你知不知道,許清風那傢伙腳踩兩條船!”
這句話猶如雷霆霹靂,讓秦曦雙眼一陣恍惚,腳步都不禁有些踉蹌,半晌後才問道:“許師兄還有喜歡的人?你怎麼知道的!”
見秦曦如此在意那渣男,月明心怒氣更盛,咬牙切齒的說道:“他趁我不在的日子,居然偷偷在我房裏留下書信,說些曖昧噁心的話,我這就拿給你看!”
想着將證據翻出來,可一摸腰帶,纔想起當初因爲憤怒全都毀掉了,惱怒之下一指嶽小樓:“我妹妹可以作證,她年紀這麼小,是肯定不會說謊的!”
本以爲秦曦聽到這樣的結果,會格外難受,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這位師姐的臉上竟逐漸出現笑意,隨後眼神再度如之前那般溫婉可人。
“我道什麼事呢,原來是給你留的信啊。”
笑着牽起月明心的手輕撫了一下,秦曦接着說道:“你剛纔沒說清楚,我還以爲他又有了新歡。”
這樣的態度讓月明心懵了,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秦曦的額頭,確認她是不是染了風寒,燒壞了腦子。
“你……你不會得病了吧。”
“沒有,他送信的事我都知道,其實那些信還是我塞進去的,他一個大男人,還是不好意思直接闖你屋裏去。”
這一刻不止月明心傻了,就連一邊旁聽的嶽小樓也呆若木雞,她算是聽明白了,這個叫秦曦的姑娘,願意和姐姐共享一個男人。
“你瘋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這一刻月明心是真的怒火滔天,她不知道許清風給師姐灌了什麼迷魂藥,連這種事都能笑顏以對。
當初月明心回家不久,許清風便找秦曦談了一次,言說了自己的真實想法,他喜歡的只是月明心。
秦曦沒想到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自己愛的人看上了最好的姐妹,那天她哭了整整一夜,滿腦子都是許清風的無情之言。
但叫她就這麼放棄怎麼能行,自己的年紀已經到了,若是再找不到心中所許,便只能任由宗門安排,嫁個一個素不相識之人,這是她萬萬不能接受的。
也就是這個時候,許清風不願她糾纏的一句氣話,不停的在秦曦腦中迴盪。
“你這樣是沒有結果的,就算你嫁給我,也只能爲小妾!”
這句話就如魔咒一般,不停侵蝕秦曦的心神,當一夜過去天空放晴之時,秦曦突然笑了:“小妾就小妾,那樣我不僅能和所愛之人在一起,還能和月師妹成爲一家人。”
那一刻她決定,要幫許清風追求到月明心。
聽完了秦曦的故事,月明心的雙眼都快瞪出來,一把抓住秦曦的肩膀,一陣使勁搖晃:“你清醒一點,相愛是兩個人的事,你怎麼能將另一半和他人分享!”
“不,作爲一個女人,能嫁給喜歡的男人已是幸運,怎麼敢奢求再多。”
這時秦曦的臉上都是幸福之色,看向月明心的眼神也沒有絲毫的妒忌:“我記得你對他評價也挺好的,你不用在意我的感受,如果你也喜歡他,我不在意。”
“我喜歡他個屁!”
這時候就連一向講文明的月明心,都忍不住爆了粗口,她以爲許清風已經很禽獸了,但想不到會這麼禽獸。
一身怒氣無處發泄,月明心急得在原地團團轉,她恨不得現在就去將許清風一巴掌拍死。
偏偏這個時候,出氣筒跑了過來。
“喂,你這女人未免太不講道理了,要出手的話也提前說一聲啊。”
滿身是泥的蕭寧羽捂着臉,滿腔悲憤的出現在了她們兩人身旁。
話剛說完,他就對上了一雙冰炎交織的雙眸,頓時嚇得一個哆嗦,那種怒氣與冰寒交融的恐怖殺氣,讓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不過下一刻,他就驚訝的發現,月明心竟然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緊接着一隻柔軟的手臂,輕輕的穿過他的臂彎,將他挽了起來。
“真是抱歉,小妹我名花有主,若是許師兄真有意的話,還要問蕭師兄答不答應呢~”
這突然的轉變讓蕭寧羽愣住了,這是唱的哪一齣啊,雙眼不停的往兩個女人身上瞟,想弄清楚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心裏剛有點頭緒,耳邊竟傳來了月明心從未有過的軟糯之音,讓他渾身上下一陣酥軟,彷彿要飄到天上去。
“蕭郎,許清風想要人家,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完全沒過腦子,蕭寧羽雙眼一瞪,下意識就是一聲怒吼:“敢打你的主意,我這就去錘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