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自己的容貌,孟一凡不禁挑了挑眉:“那你倒是說錯了,其實我很醜的,我戴面具是怕嚇到人家。”
“醜?有多醜?”
“嗯……”孟一凡仔細的想了想:“和牛糞一樣醜。”
“噗!”剛喝下的酸梅汁一下子全吐了出來,嶽小樓忍不住哈哈大笑:“我長這麼大,還第一次聽到這樣形容自己的,你們男人不都是對自己的相貌迷之自信嗎?”
這丫頭笑的那叫一個驚天動地,要不是這客棧少有人居住,現在怕是已經有人過來投訴了。
孟一凡不想在自己的相貌上糾結,跟着呵呵笑了兩聲後,話題一轉:“別人聽到我的名字都會嚇得魂不附體,你倒好,不僅不怕,還一副要幫我追你姐姐的模樣,真是奇怪。”
“這有什麼奇怪的。”嶽小樓拿起紗巾擦了擦嘴,滿眼都是憧憬之色:“你是十大魔頭之一耶,再進一步就是魔尊,魔尊……嘖嘖,想想都帶感。”
對於嶽小樓的想法,孟一凡是怎麼都不能理解的,他既沒有聽說過重樓的名字,也沒有看過《魔尊獨寵我一人》這樣的書籍,只當這丫頭年紀尚幼心性叛逆,還分不清人世險惡。
搖頭晃腦的歪歪了一會兒後,嶽小樓接着說道:“至於我希望你跟我姐姐在一起的緣故嘛,那也簡單,那傢伙以前總是嚷着不會嫁人,還常說些男人不可靠什麼的,我真的怕她把這種思想強加在我身上,我可不想當個萬年單身狗。”
這已經不是嶽小樓第一次慫恿男人追求月明心了,上一次是蕭寧羽,她很是給那個天真少年灌了不少雞湯,只可惜月明心對蕭少俠一點興趣沒有。
如今難得見到有個男人和阿姐關係不錯,嶽小樓自然是要趕緊牽紅線,把他們兩人栓到一起。
小丫頭一連串的新鮮詞彙引得孟一凡呵呵直笑,想不到這姐妹倆性格差異如此之大,一個冰冷得如同極北的寒風,一個活潑的好似春日的花蝶。
正傻笑着,嶽小樓下一個問題讓他呆愣當場。
“聽說劍魔刀鬼從不分離,怎麼沒見到他啊?”
嶽小樓不說還好,這麼一說他纔想起來,自己的好兄弟易秋已經失蹤很久了。
“我記得,他最後好像是幫我斷後,去引開藍星河……”
想到這裏,孟一凡的臉色一陣劇變,之前藍星河就在眼前,他都沒有去詢問一下,腦子裏全是月明心,難不成自己只是個見色忘義的混賬?
“他……他有點事要辦。”結結巴巴的迴應了一句,孟一凡很想出門去找,可是月明心還在這裏閉關,他怎麼放心的下。
想到易秋的實力也是世間少有,藍星河肯定不能把他怎麼樣,孟一凡便自我安慰,只當那兄弟現在正在某個旮旯快活。
聽說刀鬼不在這裏,嶽小樓臉上再露興奮笑容,這不是更好?自己剛好可以聽聽這對傳聞中的基友,都有些什麼基情滿滿的故事。
回絕了小樓的疑問後,他終於問起了這姑娘的特殊之處。
“我聽你姐姐說,那天書是你的武魂,但是你又變成了一本書的樣子,這都是怎麼回事?”
說起自己變身之事,嶽小樓的臉色一下子就黯淡了下來,這段時間的旅途對她來說簡直和噩夢一般。
當初宋淼抱着自己兒子尋到桃源谷後沒多久,就有一批神祕的刺客突然殺了進去,殘狠無情的他們見人就殺,無論是淳樸的張伯還是老實的李嬸,全都慘死在了他們刀下。
那時小樓雖然也有心武境的實力,但是從未經歷過戰鬥,哪裏敢出去對敵,更何況她還要保護爹孃,未必能戰勝對手。
眼看着殺手離他們家越來越近,嶽小樓突然想起姐姐送她的那個儲物袋,便嘗試着將宋淼母子和雙親裝到裏面去。
而她還真成功了。
那麼接下來要做的就十分簡單,逃跑,或者隱藏。
權衡良久之後,膽子頗小的嶽小樓選擇了躲起來。
而她躲的方式,便是召喚出自己的武魂,自己唰的一下就鑽了進去。
“你能躲到自己的武魂裏?”這一刻孟一凡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世上的武魂千千萬,像嶽小樓這樣的,還真是聞所未聞,並且從那段時間的江湖傳聞來看,嶽小樓的武魂還是實物,是真的可以翻閱的。
“沒錯,你是不知道那段時間有多難熬,我將武魂藏在磚石下面,本以爲能躲避追殺,也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不停翻找,硬是把我那本書翻了出來。”
嶽小樓雖然是躲在武魂裏,但她能看到外面的一切,只不過視角發生了改變,在她的眼裏,那些拿着天書的都跟巨人一樣。
心中膽怯的小樓一面戰戰兢兢,一面拼命詛咒拿書之人,而她的詛咒似乎起了效果,那人居然瘋了,竟高喊這是天書什麼的。
“我在察覺凡是翻看我武魂的都會被我影響到時,便在封面上顯現了個‘月’字,希望能引來姐姐注意,可沒想到幾經輾轉,竟到了冰皇練神君手裏。”
練神君與月明心二人對戰時,嶽小樓雖看不到外面的戰況,但隱隱約約感知到了姐姐的存在,於是拼了命的詛咒練神君,希望那傢伙快點死,而這便是冰皇那強大死亡危機的根本緣由。
這無比曲折且神奇的故事,讓孟一凡不知道瞠目結舌了多少次,他以爲月明心已是世上少有的奇女子,想不到這小姑娘也是人間罕見。
當嶽小樓說完自己的故事後,孟一凡不禁嘖嘖稱奇,不過他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過了好一會兒他纔想起來,這丫頭似乎忘了件很重要的事。
“你的父母,還有宋淼母子,他們現在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