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農家小嬌醫 >第十三章 長見識了
    用X光大致看了一下。

    鄧家小兒子身體沒長啥奇奇怪怪的東西,但是大體症狀都是差不多。

    “脈象很亂,一會快一會慢的,這都是有心疾的症狀,鄧家兩位少爺少年時也沒出現過這種問題。”

    “那就不是心疾,兩人症狀一樣,便可能是先天性的,但少年時完全沒有徵兆,那是不可能的。”

    “不是心疾。”

    王卉一邊聽着心跳聲,一邊似是想起來什麼了一般,直直的站了起來。

    鄧夫人和張石進看着情況,是大氣都不敢出。

    王卉的確是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但是這種可能性實在是太低了,一直以來都只在書裏看到過。

    “你們鄧家的飲食,有何習慣?”

    鄧夫人沒想到王卉一臉嚴肅的問這個問題,有點哽住。

    “我們家,飲食沒什麼習慣啊……”

    鄧夫人完全察覺不到王卉爲何要問這個問題。

    “叫你們做飯的人過來。”

    王卉扔下這句話之後,鄧夫人便吩咐小廝將廚子請了過來。

    廚子和小廝一路跑來了少爺臥室,正懵着呢,便見到一白胖胖的姑娘看着自己。

    “鄧家做飯平日裏放不放鹽?”

    那廚子擡頭看了看鄧夫人的臉色,這才緩緩開口。

    “夫人和家裏少爺平日裏口味都很淡,飯菜裏不能有什麼鹽味,咱們做飯的也只能想想辦法,儘量從湯頭裏吊些味來。”

    那廚子說完這話之後,王卉頓時感覺這鄧家倆少爺未免也太慘了點。

    “你的意思是,平日裏不喫鹽?”

    那廚子點了點頭。

    鄧夫人則是有些沒頭緒,“我們家口味是淡了些,這跟我兒的病有什麼關係?”

    “我是聽人說喫鹽喫多了容易得病,在加上我們一家子確實不怎麼喜歡,所以才……”

    “嘖。”王卉不由自主的感嘆出聲。

    她是真沒想到,居然還能遇上一例因爲不喫鹽而導致的低鈉症患者。

    還真是,第一次見,有點新鮮。

    鄧夫人強行解釋的聲音慢慢弱了下來。

    她有些懷疑的看着王卉,“你的意思是,我家兩個兒子的病情,和這鹽巴有關?”

    王卉一臉無奈的點了點頭,鄧夫人都愣住了。

    “不可能的,不喫鹽巴怎麼會得病呢?怎麼會呢?不是說鹽巴喫多了纔不好的嗎?”

    鄧夫人有些慌亂,都快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了。

    但王卉清楚,她這是在自責,只是不願承認兒子病的這麼嚴重是和她的愚昧有關罷了。

    “衝兩杯淡鹽水來。”

    王卉說完,那廚子便小跑去了廚房。

    沒一會便端着一茶壺走了過來,“放了一小撮鹽巴。”

    王卉接過壺,不由分說先給鄧家大少爺整了半壺。

    手段之粗暴,捏嘴之用力。

    把鄧夫人看的一愣一愣的,連想上前阻止都忘了。

    鄧小少爺也沒免過,只是在王卉正在掰他嘴的時候,老老實實的睜開了眼。

    “我……,我自己喝。”

    半壺淡鹽水咕咚下肚,鄧小少爺躺了回去。

    鄧夫人則是一臉的不信任,“你說是因爲平日裏不喫鹽巴,爲何我卻沒事?”

    王卉掃了一眼她臉上的虛汗,和捏着帕子的手。

    “你也不遠了,只不過你把你自己的症狀的當成你年級大了。”

    鄧夫人聽完這話,看向王卉的眼神一變再變,最終嘆了口氣。

    “若真是這樣,倒是我害了孩子們了。”

    她苦笑了一聲。

    下一秒眼淚便涌了出來,她卻只是拿手帕輕輕的拂去,依舊面色不變的站在原處。

    明明臉上沒有任何的神情,眼裏卻滴着淚。

    周身透着的,是一股子絕望。

    王卉不明白,爲何她會是這樣的一個反應。

    不是傲慢的不能承認是自己的錯,也不是劫後餘生的對王卉感激涕零。

    而是突然從被自己兒子病痛壓着的一個無助的人,變成了一撮子灰。

    “二位先休息會,到大廳喝碗茶水吧。”

    王卉即便是聽出來她喉頭髮緊,也不好再說什麼,和張石進一起到了大廳。

    四下無人的時候,張石進才嘆了口氣開口。

    “鄧家有一女兒,年初時過世了。”

    王卉擰起眉,復又展開。

    原來是這樣。

    原來鄧家最小的孩子是個閨女,已經因爲低鈉去世了。

    下人端上些糕點和橘子,王卉卻有點不知味。

    一杯茶的時間,便響起了小廝的驚呼聲。

    “夫人,二少爺說話了!”

    王卉起身和張石進走進了房間中,一開始還在勉強嚥着鹽水的鄧二少爺,已經坐起了半個身子,正小口小口的抿着鹽水。

    “娘,喝了這個好像好多了。”

    鄧夫人眼裏噙着淚水,一邊顫抖着手端碗。

    身旁的小廝交頭接耳的看着王卉,眼裏無一不是驚訝。

    “真是神了。”

    鄧夫人也聽得到下人的耳語,只是這一次看向王卉的眼裏,再無任何的不屑和鄙夷。

    而是自持的敬重,和隱藏在端莊之下的愧疚。

    “別一下喝太多了,身體機能是需要慢慢恢復的。”

    王卉要了紙筆,開了個順氣穩心的方子出來,遞給小廝。

    “先將身體溫補回來些再喫這個方子,不然受不住。”

    鄧夫人點了點頭。

    “至於鄧大少爺的纖維腺瘤,等到他身體恢復些了我再來治也不遲。”

    說完這話之後,再次檢查了一下兩個人的脈象。

    “比起之前好像穩定了些。”張石進看着王卉。

    “王姑娘,日後你便也是我們鄧府的恩人,有何事情,只管開口便是。”

    鄧夫人起身朝着王卉鄭重的福了福身,才吩咐下人取來了銀子。

    一掂這沉甸甸的銀子,王卉頓時感覺自己的心情煙消雲散,簡直可以用快樂來形容。

    和張石進未出鄧府之時,王卉就將手裏那兜五兩的銀子遞給了他。

    “王姑娘,當初說過診費歸你,我只是跟着你學習,這錢我受不得。”

    他將銀兩推了回去。

    這五兩已是他一年的診費,但在多的錢,也不如一個神通廣大的師父。

    這筆賬,張石進算得清。

    “拿着,寧寧年級稍大了,需要錢給她風風光光的出嫁。”

    王卉將荷包往他懷裏一丟,一陣風似的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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