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瑋這一巴掌也沒收力,直接帶着他肥胖的身體就倒向了一邊。
“瑋兒!”
周夫人的聲音從通往亭子的小路上響起,她着急的立馬幾步小跑過來扶起周瑋,看向王卉的陰鷲一閃而過。
張石進緊隨其後,緊張的看向王卉。
“你沒事吧!”
王卉搖了搖頭。
周瑋這一跤摔的太過帶勁,要不是肉厚恐怕肋骨都得斷幾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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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夫人給他拍着身上的灰。
“你又跑出來幹什麼?不是說了要在屋裏面好好呆着的嗎?”
周瑋卻沒心思管在不在屋裏面呆着,而是惡狠狠的看向了一旁的王卉。
“娘,這個賤人你什麼時候買到家裏來的?”
周夫人想出聲,直接被他打斷。
“她居然敢不回我的話,我喊她她都不理我!”
“娘,你把她賣到小院子裏面去!打她幾十棍子再賣進去。”
王卉:“……”
周夫人臉色有些白,看向了自家兒子。
“你說什麼胡話呢,這位是娘給你請來看病的大夫!”
周瑋也有點懵了。
“娘,你之前叫過來的大夫不都是一把年紀路都走不穩的糟老頭子嗎?咋還有個女的?長得這麼胖能看病嗎?”
張石進:“……”。
王卉:“……”。
什麼叫精準踩雷?
這就是教科書似的精準踩雷!
周夫人都被這兩句親孃自閉語給搞蒙了,一時之間氣氛格外的安靜。
知道張石進出聲。
“周夫人,剛剛在巷子口你也看到了,是周小少爺想打我徒兒在先,既然周小少爺不願意配合,我們自然也是有別的事情要做的。”
周夫人立馬就變了一個臉色。
這筆賬隨後再算,現在好不容易請到了這張大夫,沒想到自家兒子不認識惹了事情。
她眯了眯眼,有些尷尬的開口道,“張大夫王大夫可別放在心上,這是我家孩子不太懂事,誤會了王大夫是我這院子裏面的僕從,小孩子嘛,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很正常的!”
“兩位大夫可別介意,咱們好不容易都來了,自然是要給瑋兒看看的,要不然這白來一趟,豈不是……”
“娘!”
周瑋又一次打斷了周夫人話。
“什麼我還是個孩子啊!你都說了很多遍了我現在已經是個大人了,通房丫頭我都有三個了,我不是孩子了!”
“……”。
“……”。
王卉都能聽到這一瞬間空氣中尷尬的撕裂聲。
對此她只想說。
救不了。
沒救了。
埋了吧。
喫席的時候別喊我,謝謝。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先告辭了。”
張石進看向王卉,無聲的點了點頭。
兩人沒顧周夫人臉色,轉頭就走了。
沒走出兩步就聽到後面傳來的嘀嘀咕咕的聲音。
“娘,我都說了我沒病,你找個快入土的死老頭子來給我看病,你是不是要咒我啊!”
“你這孩子說什麼胡話呢,娘哪能咒你呢,這家裏還不是娘第一個疼你。”
周夫人這邊還在跟周瑋說話呢,話音剛落就見到王卉拉着有些不情願的張石進殺回來了。
王卉笑的嘴角發僵,看着有點滲人。
“周夫人,您兒子的病我能治!”
“啊?”
周夫人懵了,下意識的啊了一聲。
“我說我能治!治的好!你聽明白了麼?”
她說這話的時候感覺自己的牙都在嘎吱作響。
這死小孩,罵自己也就算了,連個頭髮花白的老頭子都罵?
周夫人自然是沒想到王卉還會折返回來。
“你說的是真的?你們當真能醫治這個病症嗎?”
周夫人看向張石進,似乎是在朝他確定到底是不是。
張石進理了理被王卉一路拽着有點褶皺的衣領子。
“能不能的,還是要看診過後再說也不遲。”
“好好好,能看診就是好的。”
周夫人立馬便在前面帶路,想一起回之前的院子裏去。
周瑋還在不情不願的嘀咕。
“娘,我都說了我沒病,我一點都不想喫那苦汁子!”
他一邊低低咒罵,一邊想擡頭瞪這個該死的女人。
沒想到一擡頭,就看見了那個女人極爲……
不屑的冷笑。
那種眼神和神情,彷彿是在告訴他。
“你完了。”
她無聲的口型一閃而過。
周瑋壓根就沒看到她在說什麼。
到了那小院子裏,裏面的丫鬟一看到周夫人和周瑋出現,那更是嚇的頭都不敢擡了,全部站在旁邊,生怕自己哪一個呼吸不對主家人勁了。
到了裏屋之後周瑋自顧自的在主座上面一屁股坐下,也不管自己娘有沒有落座。
隨即不耐煩的伸出手。
“快點,等會我還要看話本子呢。”
周夫人聽到這話,也知道自己家兒子這次沒有不配合,立馬就喜笑顏開。
“小梅!去把少爺看到的話本子拿來!”
給少爺端茶的端茶,送話本子的送話本子,就是沒有人,給要診脈的張石進搬一個板凳。
王卉順手給他搬了一下椅子,張石進頓時受寵若驚的接過了。
周瑋一邊被把脈,一邊開始津津有味的看起了話本子。
周夫人則是緊張的站在旁邊,一邊看看自家兒子,一邊看看張石進。
王卉知道,一般來說異食癖喫土的話,可能是身體裏面缺乏鐵元素,或是鋅元素,這類人可以在喫土的過程中,嚐出不同的土裏面有什麼不同的味道。
土在他們的眼裏十分的有吸引力,旁人無法理解,但是他們卻能在土裏喫到甜味,香味,鹹味,甚至還能喫到奶味。
但是隻在嘴裏嚼一嚼嚐嚐味道然後吐出來,只是會對牙齒有點影響,如果是喫乾土的話會對呼吸道有影響。
但是,一旦把土嚥下去的那類異食癖。
一定都伴隨着一個特點。
那就是,便祕。
王卉看向絲毫不知情甚至笑嘻嘻的周瑋,露出了一抹成年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