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來都很累了,只是簡單的打掃了一下,坐在沙發休息,蔣盼盼也悻悻的走了過來。蔣立國從揹包裏拿出兩張已經鳳乾的蔥油餅,給每人分了一塊。
蔣盼盼咬着堅硬的餅,咀嚼在嘴裏如砂礫一般,還帶着種種的黴味。早還狼吞虎嚥的黴麪餅,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難以下嚥了?
旁邊的揚鵬見她喫的艱難,連忙拿出來了一個水瓶
“來盼盼,喝點水。”揚鵬說着將水瓶遞了過去。
“不喝,不喝”蔣盼盼一下子發狂起來,一把打掉了揚鵬手裏的水瓶,嘴裏噴出難嚥的餅屑。
“我要喫肉,我要喫餅乾。”蔣盼盼哭喊了起來。
旁邊的蔣立國手疾眼快的接住了向下掉的水瓶,臉一片黯然,看着自己的女兒,他的心真的很疼,可是自己有什麼辦法,怨末日,怨喪屍,有用嗎?
“大哥,要不我們去跟哪個人商量商量?”趙老大看着蔣立國的臉色試探着說。
“是,爸,我們五個人,你那麼怕他幹什麼,我們去跟他要,敢不給揍他。”蔣盼盼皺着可愛的小鼻子,握着白玉似的小拳頭恨恨的說着。
這都怨哪個人好不好,要不是他在茶几擺那麼多好喫的,自己也不會覺得這餅這麼的難喫。
“胡說,怎麼可以幹這種事情,我不是長跟你們講嗎,今天種什麼因,明日結什麼果。”蔣立國的聲音不敢太高,不過已經十分的嚴厲了。
“叔,你不要生氣,盼盼也是說說而已”揚鵬見蔣立國生氣了,連忙替蔣盼盼說話。
可惜他沒有想到,正在氣頭的蔣盼盼一下子將怨氣委屈全部發泄到他的身。
“都怨你,都怨你,都是你不好。”
“盼盼”蔣立國厲聲喝止了蔣盼盼。
“大哥那個人真的有那麼厲害,我怎麼不信呀”一直都沒有開口的趙老二說道,一邊說着還攥了攥拳頭,臉躍躍欲試。今天種什麼因,明日結什麼果今天種什麼因,明日結什麼果
“那個人厲不厲害咱們先不說,我問你們,在進那個人的門裏的時候,你們聞到什麼味了嗎?”蔣立國有些神神祕祕的問道。
他的這個問題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連蔣盼盼也停止了哭鬧,歪着腦袋用力的回想着,可怎麼自己想到的全是餅乾。火腿腸呀。
“是不是煙味呀”揚鵬不太確定的說到。
“還有吶”蔣立國繼續問。
“有煙味兒也正常呀,我看見那個人茶几有一個菸蒂。叔,這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嗎?”
“小鵬,你能觀察到這些已經不容易了,你們知道的末日前我也是有身份的人,趙老大、趙老二你們都是我的保鏢,也算是見識過場面的人,你們沒有看出來點什麼嗎?”
“老大,我們真的沒注意,當時一下子被那個人給震住了,只是感覺那個人好大的殺氣,好強的威壓,別的完全沒有注意了。”趙老大歉意的說。
“好吧,那我告訴你們,那個人面前的菸蒂是正常的香菸,可是屋子裏飄散的煙味裏有很強的雪茄味,你們說這會是什麼情況。”
“哦~爸,你是不是想說,哪個屋子裏還有其他人躲着,讓我們看不見。”蔣盼盼搶在其他人之前說到。
“你呀”蔣立國對自己的女兒是沒有辦法了。
趙老大和趙老二的臉色一下子凝重了起來,他們兩對於蔣立國的話沒有任何的懷疑,他們相信如果不是末日可是跟着蔣立國的話,自己兄弟早喂喪屍了。
末日的半年裏已經無數次的依靠蔣立國的果斷智慧,幫他們躲過了危機,相信這一次也不例外。
“啊~不好了,爸爸。”蔣盼盼突然又叫了起來。
“爸爸怎麼又不好了,爸爸哪裏不好了,你小一點聲,不要讓別人聽到。”蔣立國說着用手指了指路房間的方向。
“爸爸”蔣盼盼立刻低聲說着,身子還向蔣立國湊了過來,一副可愛的鬼鬼祟祟模樣。
蔣立國忍着笑看着自己的寶貝女兒。
“爸爸,你說那個人和他的同夥,半夜會不會來偷襲我們,搶我們的東西呀”蔣盼盼緊張的說着,好像一隻受驚的小老鼠一樣。
“你是說人家喫餅乾火腿腸的人,來搶你的半張發黴麪餅?”蔣立國好笑的反問女兒。
“那要是他看我的美貌怎麼辦”
“盼盼不要胡思亂想了,雖然現在末日了,可也用不着將所有的人都想象成壞人,你只要記住今天種什麼因,明日結什麼果明白嗎?”蔣立國說到這裏停了一下。
“我再告訴你們一遍,那個人十分的厲害,他如果對我們有什麼想法,我們剛纔已經變成死屍了。”
“好了,不說了,大家都累了一天了,都早點睡吧,明天我們回去了。”
“叔,這一趟我們出來了好幾天,幾乎一無所獲,這回去嗎?”揚鵬心有不甘的說道。
“是,爸,我可不回去,這麼空着手回去還不讓那幫子人笑死。”蔣盼盼古靈精怪的眼睛又可是骨碌碌的亂轉,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鬼主意了。
“睡了,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蔣立國擺手說到。
“可是,爸,我一點都不困。”
“不困也給我躺下”……
這裏的對話還在斷斷續續的進行,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他們低低的說話聲,說的每一個字都被路聽的清清楚楚。
當路聽到蔣盼盼說,這麼空着手回去還不讓那幫子人笑死的時候。路的眉頭突然挑了一下,眼地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
“哦~首領,他們說什麼了嗎?”他對面的耗子好的問到。
“嗯,他們說要回去,很可能他們是某個聚集地的人。”路跟耗子說到。
“太好了,這麼多天終於讓我們找到了。”耗子興奮的說着。
可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一張鼠臉垮了下去“首領,那明天是不是我得躲起來跟着了,不能跟你們一起了,都怨腦門這顆晶核了,要是沒有它我還能僞裝成首領的召喚物什麼的。”
耗子還要繼續說下去,可擡眼看見路已經閉了雙眼,立刻沒有了興趣。
這一夜的服務區十分的平靜,四周也沒有喪屍遊蕩時發出的嘶吼聲,只有夜風吹起落葉、報紙、塑料包裝袋發出的沙沙聲,好像催眠曲一樣,使得這個服務區裏的每一個人都睡的十分香甜。
天一亮,蔣立國可是起來招呼大家收拾,末日裏的每一個倖存者都在爲生存奮鬥,今天要是不早起多尋找一些食物,到了晚可能連黴麪餅都吃不了。
他們五個人其實也沒什麼可收拾的,甚至連洗臉涮牙都省略了。
當他們走出來後,蔣盼盼看着路的房間,一早路的房間都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的聲音。
蔣盼盼剛要過去被蔣立國拽了回去,用眼神制止她的行爲,警告她不要去招惹路。
被自己的爸爸拽着向服務區大廳走去,終於蔣盼盼還是沒有忍住,低低的嘟囔了一句“懶蟲,還不起。”
可她剛剛說完,不經意間一擡頭,立刻發出一聲尖叫。
只見服務區的大廳裏站着一個大漢,渾身下幹練的迷彩服,不是路還能是誰。
被蔣盼盼的尖叫嚇了一下,其他人也看到了路,都不由的微微一怔,這個路果然不簡單,大家都是覺醒者,路能夠悄無聲息的出來,讓他們連開關門的聲音都沒有聽到,那是不是等於說這個路,要是半夜進入他們的房間,他們也不會聽到半點聲音。
“哈哈,路兄弟好呀,沒想到你起的也這麼早。”蔣立國趕緊笑了兩聲開口和路打招呼。
“你們知不知道附近哪裏有幸存者的聚集地。”路開門見山的問到。
“啊~”蔣立國被路問的一怔,腦子裏瘋狂的轉起來了各種猜測,有好有壞,一下子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路了。
“能問一下,你找倖存者聚集地有什麼事情嗎?還是你要加入聚集地?”楊鵬小心翼翼的問道。
路看到對面人的反應,雙腿一併“啪~”的一聲敬了一個漂亮的軍禮。
“大家好,我是國家祕密研究所,高級研究員路,現在奉命令尋找倖存者聚集地給於幫助。”
“啊~,你,你是政府的人。”蔣立國一下子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是來幫助救援的嗎?爲什麼你一個人?其他的軍隊在哪裏?是不是我們全國都有喪屍了……”一大堆的問題出蔣盼盼可愛的小嘴巴里蹦了出來。
可惜路對她的所有問題全部無視了,根本沒有聽她說話,只是拿眼睛盯着蔣立國,明顯的在等他給出滿意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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