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末日之最強念力師 >第304章他爹是山鬼【求收藏】
    路看這幾個紅薯夠自己好幾個全新軍美美的喫一頓了,再放眼看去周圍的一片地,路的眼睛已經熱了起來。

    他眼熱的不是這些紅薯,而是種植紅薯的技術,要知道在武城有許多人,都嘗試種一些東西,可什麼也不長,這山根種的這些紅薯一定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要不然只是幾顆雨樹澆點水,絕對是不可能生長的。

    東西有點多,一捆鐵藤,一頭快二百斤的變異野豬,再加這又幾個大紅薯,山根一下子拿不了了。

    路也沒有說什麼,去幫他將鐵藤背,手裏提着野豬,一點都看不出他喫力。

    “哎呀!怎麼好意思要你動手,”山根抱着紅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嘴裏雖然說着,手卻是將紅薯抱的緊緊的,一點幫路拿的意思都沒有,這也是山裏人的習性。

    兩人走近院子,路這才注意到,這院子外面的圍牆,全部都是山石砌起來的,雖然這些山石大小不一,薄厚不勻,卻被人巧妙的安排,將一圈的院牆砌的穩穩的。

    這石頭院牆有三米多高,牆的間有一個明顯的分界線,看來邊的一半是末日後加去的,末日前一般山裏人家的院牆是沒有這麼高的。

    走進院子,兩間正房,一左一右兩間側房,院子不小,看來這裏的人也不是很愛乾淨的,院子裏亂七八糟的東西不少,有亂堆在一起的農具,有燒火用的一大堆木柴,在西牆根以前好像還養過什麼大牲口,搭着一個木棚子,現在裏面空空如也,看樣子也荒廢了。

    在山根的指引下,路將鐵藤和變異野豬放到了西側房的前面,山根也將那幾個大紅薯放下,回身去將院門關,這院門是兩扇開的,都是用粗壯的原木捆綁而成的,在路看來聊勝於無。

    突然路的眼睛裏寒光一閃,手四尺軟劍出現,幾步要向東邊側房衝去。

    剛剛將院門關住回過身的山根一看勢頭不對,連忙衝過來,雙手張開用身體檔住凍房的房門。

    “閃開,”路一聲低吼,滿是的殺氣讓人膽寒。

    山根明顯也被路的樣子嚇到了,雙腿都有些哆嗦了,可還是目光堅定的搖了搖頭。

    “裏面是不是有一隻喪屍,……山鬼。”

    “是……”

    “那你爲什麼不讓我去殺了它?”

    聽了路的話山根半天不說話,眼睛裏突然流出淚水,這個一直都十分開朗的山裏漢子哭的稀里嘩啦。

    “因爲~嗚嗚……因爲,那是……我……爹。”最後一個字山根是喊出來的,喊出那個爹字後,山根一下子蹲了下去抱頭痛哭。

    路一時無語了。

    爹。

    裏面的是他的爹。

    路從末日開始不敢想自己的爹孃,一世根本沒有他們的消息,自己遠在老家的爹孃的樣子,自己一直都記得清清楚楚,可惜算是自己重生了一次,還是沒有能力去尋找自己的爹孃。

    老家離邢市太遠了,遠的不在一個省裏。

    是山根的這麼一個爹字,一下子勾起了路無數的思緒,看着痛哭的山根,路居然有些羨慕他,他……,還有爹,算已經變異成了喪屍,可那還是他的爹。

    緩緩收起軟劍,轉身走開,順勢用手將自己眼角的淚水擦去,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山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良久……

    路那樣站在院子央,眼睛向看着天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了,他想了很多很多,重生後自己一直忙碌着祈求一個生存的空間,四年了,連那場浩劫,自己都挺了過來,建立了武城,建立了藥城,還建立了書城,爲接近二十萬的倖存者們,爭取到了在這末日裏、天地間生存的權利。

    每當夜靜更深的時候,路都會想起自己的父母,想起他們爲了自己大學,每日辛勞的身影……

    不知道什麼時候,山根已經停止了哭泣,這個淳樸的山裏漢子,看到路靜靜的站在那裏,好像在思考什麼,也不敢過來打擾他,末日四年了!誰都有滿滿的故事。

    山根感覺路不會在堅持殺死自己爹了,於是默默的開始準備晚餐,他要將那隻變異野豬趕緊處理好,幸虧現在的天氣一直都是深秋,秋高氣爽空氣乾燥。

    嫺熟的將野豬皮剝了下來,內臟掏出了放到一個盆子裏,肉留出一半掛起來做成臘肉,這臘肉是山裏人特別喜歡的一種處理方式,這樣的肉條掛在竈火面乾燥通風的地方。

    下面的竈火已經點起來,燒的是院子裏的柴火,黑煙帶着熱量會將肉條慢慢燻黑,這樣過幾天,臘肉做好了,這樣薰出來的臘肉,可以儲存好長時間。

    竈火的大鐵鍋開始咕嘟咕嘟的冒出白氣,山根將剩下的一半變異野豬肉洗淨,切成拳頭大的快,扔進了鐵鍋。

    山根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個布口袋,裏面全部都是山裏的一些獨特調味料,夾雜着一些野蘑菇,山木耳和幾大勺的鹽一起放了進去。

    再將西瓜大小的兩個紅薯放到竈火下面,這齊活了。

    山根蹲在西屋廚房的門口,從腰裏抽出一個旱菸袋,從竈火裏抽出一根燃燒着的小樹枝點,美美的吸了一口。

    夕陽的餘暉將山根黝黑的面容照的紅彤彤的,身後已經開始飄出濃郁的肉香。

    山根抽一口煙,看一眼路,再看一眼腳邊的鋁盆,盆裏是變異野豬的內臟。

    再抽一口煙,有來回看了一遍,他拿不定主意,通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山根有一點可以確定,路要想殺自己,易如反掌。

    站在路的跟前,山根會有沉重的壓力,路身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殺氣,凌冽的好像利刃,讓山根心裏瑟瑟發抖,這讓山根感覺路是一座沒有辦法反抗的高山。

    他一點都不知道路的脾氣秉性,也不知道自己將路帶回自己這個家做的對不對,可這些他都不在乎,他只是想找一個人來說說話。

    山根已經好久都沒有和人說過話了,他感覺自己要是還都是對着大樹,對着野兔,對着喫人花,甚至是對着變成山鬼的爹說話,自己很快會瘋了的。

    這裏有喫有喝,山鬼也不多,本來是個不錯的地方,可山根卻恨這裏,這裏在山根的眼是牢籠,壓的他喘不過氣了。

    所以他願意冒險,願意將路帶回來,他知道路是他的希望,帶他離開牢籠的希望。

    終於最後一口旱菸從山根的嘴裏緩緩吐了出來,將旱菸袋的紅銅煙鍋在腳底嗑了嗑,插回腰間緩緩站起來。

    雙手伸出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端起鋁盆眼睛看着裏面腥臭的變異野豬內臟,邁步走向對面的東屋。

    路都山根的動作沒有任何反應,山根推開東屋的木門,裏面立刻傳出喪屍獨有的嘶吼,一隻老年乾瘦的喪屍被幾根鐵鏈牢牢的捆着,喪屍的雙手都被捆在身體兩邊,但看到山根進來,喪屍還是向前拼命的掙扎,嘴一邊嘶吼一邊開合着想要撕咬什麼似的。

    山根低着頭,他不敢看自己的爹,他不敢看已經變成山鬼的爹,在他爹沒有變成山鬼前告訴過他,山鬼的魂魄已經被山身收走,留下的只是軀殼,已經不是人了。

    自己這些山神留下的人,是要替山神將這些沒有用處的軀殼,統統消滅掉,這是山神不收走自己魂魄的理由。

    當時自己是完全相信爹的,也跟着爹殺了卻多的山鬼,可惜,後來自己的爹也被山鬼咬了,也變成的山鬼。

    低着頭的山根想到這些眼淚又一次流了下來,將手裏端着的鋁盆匆匆放下,老年喪屍一下子撲了過來,手被捆着,只能像狗一樣埋頭吃了起來。

    山根再也忍不住自己爹的樣子,轉頭出了屋子,將房門關身體背靠在房門,眼淚止不住的流。

    這一幕路看的清清楚楚……

    夜已經深。

    正屋土炕燒的暖烘烘的,小木桌一碗野豬肉燉的濃香糜爛,邊一盤子烤的金黃軟糯的紅薯,兩瓶貴州頂級茅臺,一瓶已經空了,另一瓶也已經見底。

    桌一盞昏黃的油燈,裏面燃燒的不是柴油也不是煤油,而是動物脂肪提煉的腥油,雖然黑煙很大,可油燈還是在努力想將屋子裏的黑暗驅散,可惜他的努力是徒勞的,諾大的屋子它卻只能將小木子面不大的面積,照的一團混黃……。

    “我小時候,我爹都我很好。”山根的話聲音不大,像是對路說的又像是喃喃自語。

    “我娘死的早,我幾乎沒有什麼印象,好像從我記事起,我被爹背在肩去巡林,身邊總是有一條健壯的大黃狗。”

    做在山根對面的路默默的將酒瓶拿起來,將山根面前的小碗倒滿,看着末日前要千多大洋茅臺酒的最後一滴流出,無聲的嘆息了一下。

    將空了的酒瓶放下,手裏憑空又出現了一瓶一模一樣的茅臺酒,不急不緩的擰開,給自己面前小碗也倒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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