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她受的血、不是她中的毒,但彷彿痛在她的心上。
“沒事了,你放心......”蔣霆舟輕輕喘氣,“對不起,讓你......看到這麼可怕的一幕......”
他低頭看了一眼染滿血的被單,眼底掠過一縷內疚。
“蔣霆舟,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種話?”蘇黛雪生氣地說,“你好好躺着休息!”
蔣霆舟微微一笑,乖乖地躺下,護士幫他處理好鍼口後,替他更換了全新的被單,還將一套全新的病服送了過來。
蔣霆舟躺在病牀上,額頭的髮絲被冷汗打得溼嗒嗒的。
他臉色蒼白,呼吸還有點兒急促。
“你沒事了吧?”蘇黛雪一邊給他擦額頭的冷汗,另一隻手緊緊地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很冷冰,像剛剛從冰窖裏出來似的。
蘇黛雪喉嚨發哽,“你......先換上衣服吧!”
她站了起來,替他脫掉了上衣,換上了一件乾淨的病號服。
“對不起,我......我沒想到我這麼沒用。”蔣霆舟閉了閉眼睛,“我本來不想讓你知道的......”
“蔣霆舟,你現在還說這種話?”
蘇黛雪有些生氣,也有些惱怒。
蔣霆舟苦澀地笑笑,“我寧願一個人承受,也不願意你擔心。你瞧......你眉頭擰得這麼緊,你是不是在心疼我?”
“哼,我纔沒心疼你!”蘇黛雪沒好氣地瞪着他,“現在感覺怎麼樣?”
“現在不疼了。”蔣霆舟說道,“以前發作,都只是暈倒或者頭痛,但也僅僅痛上十幾秒。”
“現在......毒性可能發展得越來越深,雖然還是每隔兩個小時發作,但會痛上半個小時,還會出現幻覺......”蔣霆舟抱歉地看着蘇黛雪。
“這毒......是在哪裏中的?”
“y國,尹華給我和爸下毒。”
蘇黛雪的心猛然一沉,“你向我求婚的時候暈倒,就是毒發的症狀?”
“嗯,暈倒只是前期的象徵。”蔣霆舟說道。
蘇黛雪抿着脣,怪不得他暈倒之後,整個人都有些不正常了。
“我決定去y國看望白夫人,讓白教授安心給你研究解藥。”她沉默半晌,最終將內心的想法說出來。
蔣霆舟怔忡,“可是孩子們......”
“孩子們有我爸媽,還有林清越他們,應該沒問題的。”
蘇黛雪再次拿出手帕,給他拭了拭額頭那溼嗒嗒的髮絲。
他臉色雖然蒼白但額頭和脖子那裏,卻泛着淡淡的青色。
“叔叔也中毒了?那你奶奶知道嗎?”蘇黛雪的眉頭簡直擰成了一條蟲子。
蔣霆舟的目光一直流連在她的身上,“嗯,奶奶知道的。”
“你好好休息,我先去給孩子們買一些冬裝。”蘇黛雪說道。
“別......你什麼時候走?”蔣霆舟問道。
“可能明天,白教授說讓他的副助手給我訂機票。”蘇黛雪垂下了目光,避開他幽幽注視。
“孩子們的冬裝......你在網上下單就好,我給一個網址你。”蔣霆舟說道,“那是國際品牌,還是隻有內部vip客戶才能訂的,不管質量還是款式,都比市場裏好了不少。”
蘇黛雪這纔想起網購,“好的,現在天氣還沒冷,在網上買也能趕得及。”
蔣霆舟給了一個內部網址蘇黛雪,她打開一看,果然發現裏面的樣板又漂亮又時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