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在大廳裏的時候才教訓過他,不許叫她兒媳婦小呆呆,這從頭到尾都沒有超過一個小時,是把她的話當成耳旁風了嗎
現在有這麼多人在,就不數落他了,回去再去教訓這個臭小子。
顏媽媽囑咐完畢,顏聖翼就牽起黎兮渃的小手,離開了宴會廳。
到了大門口,顏聖翼告訴黎兮渃,讓她等着,他去打的,司機打電話來說臨時有事情,他們只能自己回去了。
黎兮渃點點頭,顏聖翼看着黎兮渃依舊心情十分低落,始終有些放心不下來,他嘆了一口氣,就徑直去路邊打車去了。
夏天寧靜的夜晚的暖風吹拂着黎兮渃的臉蛋,她藍色紗裙在風中飄揚,裙子上的鑽石閃閃發光,給黑夜帶了一點點的光明,黎兮渃好看的棕色的捲髮也隨風飄蕩在空中,有幾絲殘發由風帶動貼在了黎兮渃光滑細膩的臉上。
風呼呼的吹着,酒店附近筆直的大樹上的樹葉也被風吹的嘩嘩響,樹枝也在風中搖曳,每一棵樹都像一個個正處於金色年華的少女們在風中翩翩起舞。
樹葉一片又一片的從樹枝上零落下來,在飄落下的半空中,隨後慢悠悠的掉落在地上,那些不起眼被風引導着的樹葉,一片片吹散到了別處。
黎兮渃仍由着那一縷縷殘發,貼在臉上,她閉上眼,倒吸一口涼氣。
對於李太太的事情,她始終念念不忘,眼前不斷的掃過剛纔的畫面以及在她耳邊時不時的會想起李太太的話語。
這一系列的信息,每一條都和自己切身吻合,她無法確認這件事情的真實性,但她也不願相信這件事件沒有發生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道理她還是知道的。
她很是擔心,哥哥,那個出車禍的人真的是你嗎
黎兮渃雙手合十,心中祈禱道:上帝啊,儘管我不是您的教徒,但是我仍然祈求你,我就那麼一個哥哥,那個出車禍的人不要是哥哥好嗎
菩薩啊,我聽說只要是心地善良的人,都能夠得到祈福,只要許下的願望足夠真誠,都能夠實現,哥哥他是那麼溫柔,在所有女孩的心中永遠是那麼體貼,請你不要讓他出事好嗎
黎兮渃睜開雙眼,不知不覺她的視線變的模糊,眼眶變的溼潤,她再也按耐不住了,眼淚禁不住流了下來,她小聲的抽噎着,似乎要在這一刻把所有的不開心,都要發泄出來。
“兮渃,哭着流淚是怯弱的宣泄,真正的強者,是不會流淚的,下次可不準再哭了。”
哥哥的聲音徘徊在她身邊,她清晰的記得那一次她的手被玻璃扎到,疼的她哇哇直叫,哥哥卻是唯一一個跑過來安慰她的人。
想到這裏,黎兮渃用手擦乾了眼淚,剋制自己不要再掉一滴眼淚,唯一能讓她宣泄的只有不停的啜泣。
哥哥,求求你不要理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