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墓的時候使出了12分力氣。
沒一會兒的功夫,就看見棺材了。
這大熱天的還沒開棺呢,那股臭味就撲面而來。
那股味兒讓人聞着只想作嘔。
里正瞅了一眼,趕緊捂着鼻子退下去。
“大人,這屍體都臭成這樣子了,要不還是算了吧。”
這臭味誰能忍受的了。
蕭楚鼻子嗅了一口,早上喫下去的東西都差點吐出來。
真的是太噁心了。
屍體她是見過,可是腐爛後的還這麼臭的屍體她還真沒見過。
心裏也怕的想要退縮。
可是她不能退。
這是她上任以來第1個大案子,就算是有千難萬險,她也要咬着牙撐過去。
大手一揮。
“本官說的要開棺驗屍,就算是臭氣熏天我也要驗。起棺。”
縣令的人都發話了,他們也只能照着辦。
蕭楚把里正準備的東西拿出來。
“大家都拿薑片塞在鼻子裏,再聞點醋,用白布把臉裹着。”
那些小夥子照辦了。
項玉山湊到蕭楚身邊。
“那些薑片什麼的有什麼作用啊?”
既然問了,蕭楚也就好好給他普及一下知識。
“屍體並不是每一句都像咱們第1次見的那樣子,也有像這種中度腐蝕的,還有一些高度腐蝕的。氣味過於難聞,有時候人會受不了,所以薑片兒這一些東西就起到作用了,你也用力地聞聞醋,給嘴裏含一片姜。對了,還有薛濤給的沁香丸。薛濤,你自己也喫一個吧。”
三人準備好了。
那邊棺材也擡上來了。
才下葬了沒幾天的棺材還很新。
蕭楚掩着鼻子走過來了。
眉頭微微一皺,強忍着壓下那股不舒服的感覺。
“開吧。”
衆人聽令拿着撬棍開始撬棺材。
宋強有些急了。
推開左右鉗制他的人,撲到棺材上。
“你們不能這麼做,我哥哥都已經死了,你們這是想讓他亡魂不安嗎?今日就是他的頭七,你們是想他半夜來找你們嗎?”
這話說的有些滲人。
準備撬棺材的幾個小夥面面相覷。
一股冷風颳過。
所有人的心中都毛毛的。
里正憂心的走過來。
“大人,這頭七是回魂之夜。要不咱們明天在動吧。”
好歹把頭七熬過了再說。
蕭楚目光凜然地看着宋強。
“世上本無鬼,有鬼的是人心。本官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們放心的翹,就算是有問題我擔着,是我下的命令,就算找也會找我吧。動手。把宋強給我綁了。”
衙役一呼而上。
人多也由不得宋強不屈服。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棺材蓋被打開了。
棺材蓋子被打開的那一瞬間,臭氣更濃郁了。
離得近的幾個小夥捂着嘴到一旁吐去了。
蕭楚也有些想吐。
她是拼命壓抑着。
雙手一左一右地攥着薛濤跟項玉山湊到的棺材錢前。
眼睛只看了一眼。
那股反胃的噁心就止不住了。
她和項玉山兩人雙雙捂着嘴加入了嘔吐大軍。
薛濤的臉色只是變了變,還是那副正當自若的樣子。
項玉山吐的都有些虛脫,連忙擺手。
因爲屍體被水泡過,再加上天氣炎熱,腐肉一堆一堆的,都看不出個人樣了。
那個噁心的場面想着就難受。
蕭楚也有些難受。可是她不能退縮。
一巴掌用力地拍在項玉山肩膀上。
“你怎麼能說這種話呢?以後碰到這種案子多的是,難不成你還能指望別人嗎?是男子漢就給我咬着牙上。這是咱們遇到的第1個案子,一定還死者一個清白。走,跟我去驗屍。”
過去之前,蕭楚拿了兩個沁香丸含在嘴裏。
這次直接把白布蘸了點醋,捂着嘴。
這樣一來好受多了。
壯着膽子上前。
從袖口又掏出一雙布手套帶上。
剛靠近。
薛濤就站在了她的面前。
“還是我來吧。大人要做什麼吩咐我就是了。”
看着薛濤的面不改色的樣子,蕭楚真的好佩服他。
“你小子好樣的,這種場面都鎮定自若,有前途。”
聽到誇獎,薛濤一笑。
“我學醫的時候,還聞過比這個更難聞的味道呢,真的不算什麼。大人身份貴重,還是我來做這些活吧。先做什麼?”
蕭楚指着棺材裏面。
“先把衣服脫了吧。”
這……
他們家大人該不會是想看屍體吧,就算是個死人,那也是男的呀。
蕭楚見薛濤不動,以爲他是害怕了。
手把他撥到一邊去。
“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你要是害怕了可以站遠一點。”
說着那雙手顫顫巍巍的要去拿宋虎身上蓋着的被子。
手剛伸到棺材裏面,就被薛濤抓住了。
薛濤目光純澈的看着蕭楚。
“還是我來吧。我先仔細檢查一下,有什麼問題給你彙報。”
說完還稍微用了點力,把蕭楚推遠了一點兒。
這纔回過神來。一本正經地看着棺材裏的宋虎。
雙手合十,不知道默唸了什麼,然後就開始動手了。
被水浸泡過的屍體最容易腐爛了。
薛濤在解他衣服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
儘管這樣,衣服在拉開的時候,還沾了不少的碎肉。
還在得老遠的項玉山看到這一幕,轉過身去又大吐特吐。
當衣服被解開之後,薛濤的目光緊緊的鎖在宋虎的心臟處。
大人猜測的果然沒錯,宋虎的死因不簡單。
“大人。有新發現。”
聽到有新發現,蕭楚也顧不得了,趕緊湊上前去看。
薛濤指着宋虎心口的地方。
“大人,你看這裏。他心臟的這個地方有個洞,雖然比較細小,可卻是最致命的。其他地方都是些小刮痕不太要緊。”
果然,宋虎的死有問題。
“你在家開的褲子看一看。”
啊…
“這就不用了吧。”
“驗屍當然要驗全部了。趕緊的。”
上司都發話了,薛濤只能服從。
不過沒有立即動手。
“那個…大人你能不能稍微走遠一點,我檢查過後跟你說說情況就好了。”
這樣也好。她一個女人家看那個也不方便。
“那好,辛苦你了。”
薛濤憨憨的一笑。
“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