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大刀修復完畢!老夫很滿意,其品質不弱於從前,且還有很高提升!”
“我累了!”運老說完,便不再操縱文道莫的身體,自顧自的休息去了。
“你累什麼,全程都是我在出力好吧!”
文道莫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此時的他,就像是一潭沙漠裏的湖泊,體力和靈力早就消耗殆盡!最後那十幾錘,完全是靠驚人的意志力完成的!
他的右手臂已經虛脫了,腫了一大圈,也不知道是不是麒麟臂大成了。
一把嶄新鋥亮的大刀,安安靜靜的躺在鍛造臺之上,時不時還向外透漏着霸道的氣息。
文道莫足足休息了半個時辰才從地上爬起來,他驚奇的發現,自己的境界,居然提升了,離靈初境四重巔峯,已經不遠了!
他拿起大刀,嘴裏念念叨:“耶,好事成雙!”
門打開了,於白山像個瘋子一樣,撲倒在了文道莫的大腿旁邊,恐慌的問道:“大師,我的大刀呢!”
文道莫看着他的模樣,不禁有些心疼,這就是視刀如命啊!於白山的臉上,有兩道明顯的淚痕,顯然是哭過,而且不止一次,是那種哭了又幹,幹了又哭的樣子。
文道莫輕輕將他扶起,將大刀遞給他,笑道:“幸不辱命!”
於白山慌忙的接過大刀,緊緊的將她抱住,生怕她摔落在地上。他看着完整發亮的刀身,再一次流下了眼淚。
什麼一隻手在刀身上輕輕的撫摸,喃喃道:“真的是你嗎,你回來了!”
他的情緒很激動,且久久不能平息。
文道莫就在旁邊安靜的站着,從不催促,也不打擾,靜靜的看着這一刻的時光不老!
好一陣子之後,於白山情緒才恢復過來,他將大刀收好,一下子跪伏在文道莫跟前,說道:“大師!我願成爲你的下人,終身跟隨!”
文道莫再次將他扶起,笑着說道:“叫我副會長就好。”
“你的人生很精彩,應該自己做主。我不會收下你,你也不用內疚。”
於白山站起身來,道:“副會長,我意已決!”
“從她不在的那一刻開始,我便心如死灰,無牽無掛。現在是您將她救活,我願意用生命保護你!”
文道莫說不過他,沒有辦法,只好暫時答應他:“行,你暫且跟着我吧,等到你好久想遊歷四方時,隨時可以離去!”
“好!我回去收拾收拾,立馬搬到副會長隔壁!”於白山轉身離去。
文道莫搖搖頭,真是頭疼呢。
時值正午,文道莫在學院簡單的進食之後,便回學員公寓休息了。他要好好恢復一下狀態,下午還有的忙!
他雖然不會修復兵器,但是運老會,自己只需出力即可;可是讓陣法閣老前輩教授那女生學習陣法,這無疑是天方夜譚!即便他有千百斤力,也找不到地方使啊!
“老前輩並非不會陣法,也不是不願意教我們陣法。從我這幾次與他的相處,能感覺到他是很和藹可親的人,怎麼就那麼嘴硬呢?”文道莫躺在牀上,自言自語的說道。
“找院長大人問問!”
文道莫不拖泥帶水,立馬來到院長辦公室。此時,院長正在打盹。
“院長,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文道莫輕聲的說道,怪不好意思的。
“呀,是小文呀!”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啊!”院長親切的問道。
文道莫不客套,直接問道:“陣法閣裏的老前輩,爲什麼不願意教授我們陣法呢?”
院長聽了文道莫的問話,突然愣住了,他沒有想到,文道莫居然會問這個。
好似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往事,院長神情變的凝重起來,他在思索,到底要不要說。再經歷了長時間的內心掙扎之後,院長嘆了一口氣,還是決定說出來吧!
“哎!他也是命苦之人!”
文道莫一聽,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說道:“院長,你且細說!”
院長又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陣法閣內的那位,名叫鄧念柏,是一位陣法大家,天休學院內的所有陣法,包括修靈塔,皆是出自他手!即便是將他拿到神印宗中,論起陣法,都是排的上號的!”
“在八年前,那時的陣法閣還如日中天,學習陣法的學員,比比皆是。鄧念柏教授過的學員,更是數不勝數。在他手下,走出了不少陣法宗師,大家!”
“那時,鄧念柏在學院收下了第一位親傳弟子,這位弟子陣法天賦很好,很快便深的真傳。”
“在學員畢業考覈上,鄧念柏需要佈置傳送陣法,聯通學院與扭曲祕境。原本這只是一件小事,隨手便可爲之,那位弟子提議,讓他來佈置陣法。當時的學院和鄧念柏,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因爲那位弟子的陣法已經很熟練了,達到了陣法宗師的境界。”
“沒有人會想到,在考覈進行到一半時,陣法突然出現了問題。很有可能會讓考覈的學員迷失在扭曲祕境之中,再也回不到學院,且生死難料!”
“鄧念柏盡全力搶救陣法,救出了大部分學員,可是在扭曲祕境的陣法出現了問題,導致扭曲祕境發生了崩塌,有少數學員,沒能再回來!那位弟子也在其中,至始至終,那位弟子都在維持着扭曲祕境那端的陣法穩固,他在贖罪!”
“最終,包括鄧念柏的那位弟子在內,一共有五十四名學員沒能回來,生死不明!這件事對天休學院影響很大,引起了神印宗高度重視,幾乎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天休學院開始衰落。”
“最後學院並沒有怪罪鄧念柏,說實話,他也沒有做錯什麼,只不過他心底一直在深深的自責與愧疚。從那以後,他不再教授陣法,天休學院的陣法修煉,也從此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