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信便道:“好,只要你保證會狠狠揍他,我就帶你去。”
趙婭娜道:“我當然要揍,不過……我打不過他,怎麼辦?”
程信笑道:“放心,儘管揍,我保證他不敢還手。”
趙婭娜心道:這怎麼可能?哪有乾站着讓人打的?算了,想着能進去最好,揍不揍人不重要。
便也沒有點破。
程信帶着她倆走到門口,遞上入場券。
接待員道:“不好意思,您這個是假的。”
程信暗暗嘆道:果然是在耍我。
江雪敏道:“我可以帶他們進去嗎?”
接待員掃了一眼她手中的入場券,說道:“不好意思,您這張規格不夠,只允許您一個人進。”
趙婭娜的臉色由恭敬變成鄙夷。
說道:“你能不能行?沒本事就直說!”
畢紹賢躲在裏面觀察半天,見程信進不來。
便走出去哈哈大笑道:“哈哈,果然是個土鱉,小娜,指望這種人帶你進來,你也是眼瞎!”
趙婭娜氣得要硬闖,被保安死死拉住,只能眼睜睜看着他揚長而去。
無可奈何之際,又把氣撒在誠信身上。
罵道:“原來真是土鱉,還真會裝,說什麼三個美女在你屋也沒動,做夢吧你?”
有指着江雪敏,“還有你,讓這種男的上,喫屎吧你。”
正要離開,聽得一個聲音道:“我帶他們進去。”
連忙轉頭瞧去,看到說話之人氣質高雅,滿身貴氣,美得不像話。
那美女根本不需要入場券,直接刷臉,緊接着挽住了程信的胳膊。
她與先前的美女,一左一右地貼在他身邊。
臥槽!
發生了什麼?
他之前說的,都是真的?
趙婭娜呆了片刻,連忙追上去道:“那個……你剛纔……答應帶我進去的。”
程信笑了笑,向左邊的美女示意,那美女便向接待員提出申請。
趙婭娜終於進入。
滿腦子都在想:怎麼回事?他到底是不是土鱉?這妹子好像是聽他的?
猶豫半天,弱弱地問:“那個……你跟她是什麼關係?她到底是什麼人?”
程信道:“你只要記着你的目的就行。”
又伏在左邊美女身邊說了些什麼。
……
畢紹賢學着電影裏的上流人士,一手端着酒杯,一手負在身後,步伐輕緩,滿面微笑。
眼睛卻偷偷地尋找大長腿。
忽然眼睛一亮,瞧見一個體態豐滿,渾身散發着成熟韻味的背影。
畢紹賢玩過很多女人,可這類美人還從來沒碰過,不由得心癢難耐。
湊過去一看,滿是期待的心頓時涼了半截:慧姐!
要論身家,慧姐只是個高管,比不得他父親,但她在成陽上流社會可是出了名的難搞。
她雖然年齡已過了35,至今單身,但想娶她進門的富豪還是一大把。
據說她年輕時也想當明星,這條路沒走通,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反倒成了影視公司的高管。
這種美人,上不了手啊。
畢紹賢不甘心地撇撇嘴,趁着交談的空隙,探性地問道:“您好,請問您就是紫玉的慧姐吧?”
慧姐瞧了他一眼,禮貌性地道:“你好。”
隨即便轉過頭,繼續與人攀談。
畢紹賢鬆了口氣:還好,他沒認出我。
又想給自己一巴掌:沒用的東西,被無視了還說還好!
正琢磨着如何多說兩句話,眼角瞧見一位氣質高雅美得不像話的女子走來。
慧姐舍了攀談的人,連忙迎上去,“唉喲,藍小姐怎麼也來了?”
畢紹賢心裏一驚。
暗道:這位小姐看着眼生,能讓慧姐如此恭敬的,莫非是她的上司,紫玉的那位新任CEO?
聽說那位小姐又年輕又漂亮,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可要好好認識。
畢紹賢身子又是一震。
老闆?
被CEO稱爲老闆,這又是何等人物?
如果能巴結上他,嘿嘿,老爹一輩子也趕不上我!
畢紹賢心裏癢得不行,很想上去搭話,又找不找理由。
忽然聽得慧姐道:“對了,藍小姐,昨天我碰見一件奇事。”
年輕女子道:“哦?什麼樣的奇事?”
慧姐笑道:“我跟着幾個妹妹一起,當衆叫一位帥哥老公。”
年輕女子笑道:“能讓慧姐叫老公的,肯定是了不起的人物,有機會引見引見?”
慧姐道:“嗨,我根本不知道別人是誰,要不怎麼叫奇事呢?”
年輕女子驚訝地道:“不是吧?您都不認識他,那怎麼會……”
慧姐道:“這當然是有原因,不過,這還不是最奇怪的事。”
年輕女子道:“還有比這更奇怪的?”
慧姐道:“那是當然,最讓人奇怪的,是我那位‘老公’,差點被人圍毆。”
話到此處,就算是傻子也會聽出來,慧姐其實早認出了畢紹賢,這話就是說給他聽。
奈何畢紹賢滿心只想:臥槽,慧姐根本不認識程信?那他媽昨天怎麼回事?
認錯人了?運氣好?不會這麼巧吧?
聽到慧姐說起“老公”時,很多人已經饒有興趣地圍了過來。
聽到後面的話,更是不可思議。
一位中年人笑呵呵地道:“確實是奇事,敢圍毆慧姐的老公,這人怕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年輕女子道:“我倒是好奇,這位吃了熊心豹子膽的人到底是誰?有空帶我見見他?”
慧姐道:“他就在這裏。”
畢紹賢猛然驚醒,這才發現身邊已圍了許多人,都在對自己指指點點。
頓時臉頰通紅,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那中年人道:“嘿,小夥子,有本事,連慧姐的老公都敢打,敢問令尊貴姓?”
畢紹賢急的腦子裏一片空白,想趕緊逃離現場,卻發現周圍都是人。
年輕女子走過來,口中道:“嗨,這麼有本事的人,怎麼看起來像只猴子?”
手指不經意間在他後腰點了點。
便在這時,趙婭娜從人羣中鑽出來,口中罵道:“王八蛋,去死!”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徹會場,畢紹賢臉上留下清晰的五指紅印。
畢紹賢被打蒙了,她……她怎麼進來的?
想到自己的處境,頓時怒不可遏,你他媽敢當衆打我!
正要擡手還擊,赫然發現身子綿軟無力,幾乎連站都站不住。
“啪!”
左邊臉頰也捱了一下。
畢紹賢正要叫罵,趙婭娜的巴掌又扇過來。
這回他徹底站不住,癱在地上像蟲子一樣蜷縮着。
若放在平時,也許會有人出來制止,可惜周圍人剛聽過他的英勇事蹟。
“嘿,這小子,還敢打人?就這鳥樣?”
“沒聽慧姐說嗎?是圍毆,不叫人他敢動手?”
“嘖嘖,窩囊廢!”
趙婭娜還不解氣,把他的身子翻得朝上,又狠狠地扇了幾巴掌,用穿了高跟鞋的腳,狠狠踢他肚子,踢他腦袋。
畢紹賢開始還是滿身怒火,很快便痛哭流涕,不住求饒。
“小娜,我錯了,對不起,求求你別打了,求求你別打了。”
趙婭娜踢了他一腳,喘着氣道:“你他媽還敢甩我?我說過,我要閹了你!”
奮起一腳,精準無比地踢中他跨間。
畢紹賢只感覺鑽心的痛自下面傳來,全身頓時麻痹,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
他一手捂着襠部,一手在光滑的地板上捶打。
恍惚之間,他在人羣中瞧見程信的身影,隨即便暈了過去。
“兒啊?怎麼是你?”
中年人手中酒杯掉落,連忙撲過來,將他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