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魔命難違 >第二十二章 什麼時候開始上心的?
    聽見這句話,季羨舟也看向她,滄琰眨眨眼,跳下馬車提着裙子往府裏去了。

    季羨舟抿着嘴想笑,也跟着往裏頭走,滄琰跑進府邸之後便小步走着,季羨舟很快跟她,謝褚便迎了來,恭敬道:“主。”

    季羨舟去洪正明府的時候並未帶謝褚,而是派了謝褚去查盧之州的事情。因着盧之州的事情鬧得有些大,因而查的也不是那麼艱難。

    “喫過飯再說。”季羨舟看着前頭小步走着的小姑娘,低聲吩咐到。

    謝褚一怔,自家主從前可都是以公事爲重的,今日倒是有些反常。但是謝褚不敢多問,只一作禮,應了一聲“是”,便跟在季羨舟後面走着。

    季羨舟跟着滄琰走,不自覺走到了她的房前,才反應過來,心裏頭有一絲懊惱。

    他站在屋前,駐足。

    謝褚跟在他身後,未說一句話,他知道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不該說話。

    “謝褚。”季羨舟喚道。

    謝褚前一步,側耳聽着季羨舟下一句吩咐。

    季羨舟看起來有些悵然,喃喃道:“你覺得……她究竟……”

    究竟什麼呢?

    其實他也不知道問些什麼,這個小姑娘太像一張白紙,極容易看透,也沒什麼好問究竟的。

    謝褚遲遲未等到自家主的下半句話,便偷望了他一眼,卻看見季羨舟臉是從未有過的複雜表情。

    “主?”他小心翼翼地問。

    “噢。”季羨舟回過神,轉身便往自己房間走過去,“吩咐下去,多做幾個她愛喫的菜。”

    她?

    謝褚回頭望了一眼,又望了季羨舟一眼,有些納悶。

    自家主什麼時候對那個小姑娘那麼心了?

    他思索半晌,又開始十分糾結,可是他完全不知道人家愛喫什麼呀?

    謝褚追季羨舟,撓撓頭問:“主,那個,滄琰姑娘都愛喫些什麼啊?”

    季羨舟腳下未頓:“五綹雞絲、鴨條溜海蔘、燒茨蘑……唔,這些吧。”不假思索地報出幾個菜名,又想起了什麼似的,繼續報了些糕點的名字,“再添些碧粳粥、糖蒸酥酪、桂花糖蒸慄粉糕。”

    謝褚聽得認真,才勉強記住,擡眼望了一眼自家主,他彷彿還未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謝褚才覺得,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自家主真的對這個小姑娘不一樣了。

    他領了命便退下了去了廚房,主的心思他可不敢妄加揣測。

    季羨舟回自己房間沐浴,換了身衣裳,在廳坐了會兒,滄琰才姍姍來遲。

    她毫不客氣地坐在季羨舟旁邊,撐着腦袋喃喃自語一般:“我好餓啊好餓啊好餓啊……”

    季羨舟看着她,回頭吩咐了句:“菜吧。”

    聞言,一旁的婢女便下去傳菜了。而滄琰一下子坐得極爲端正,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我們今天喫什麼呀?”

    季羨舟沒有回答,因爲菜已經一個接一個來了。

    除了他剛剛點的那幾個菜,廚房裏還添了幾個季羨舟愛喫的菜。滄琰不跟季羨舟客氣,拿着筷子夾菜,季羨舟不緊不慢喫着。

    菜還在一個接一個,謝褚站在季羨舟後面,只是站着,什麼都沒有做。

    滄琰看了謝褚一眼,擺擺手問:“謝褚你怎麼不坐下來喫啊?”

    謝褚身形未動:“不可與主子同桌。”

    “這是哪裏來的破規矩。”滄琰莫名其妙,“反正這麼多菜喫不完也浪費了,你快坐下來喫吧,別客氣。”

    季羨舟覷了她一眼,她倒是沒覺得自己有些喧賓奪主,雖然他一點兒也不介意。

    謝褚依舊沒有動,也沒有回答了,說到底,能夠做主的還是隻有季羨舟一人而已。

    只是季羨舟也應和了一句:“聽她的吧。”

    這下謝褚再也沒有理由推辭,只得入了座,夾了幾筷子的菜,便聽見季羨舟問:“我叫你去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謝褚辦事情一向是季羨舟最爲放心的,他回答道:“已經查清楚了,這件事兒起源是盧之州的兒子,盧寅。”

    聽見這兩個名字,滄琰也忍不住擡頭細細聽着謝褚說話。

    謝褚繼續說道:“盧之州的兒子盧寅是個不爭氣的,這個當地人幾乎都知道,仗着有個當巡撫的爹便是各種囂張跋扈,平時壞事幹得不少,可都被盧之州給壓了下來。盧之州算是老來得子,對這個盧寅是能夠有多包涵有多包涵,導致當地百姓喫的虧只能往肚子裏咽。可是這下便讓盧寅的膽子越發囂張了。”

    說到這裏,滄琰便插嘴問道:“這個盧寅又做了什麼壞事啊?”

    “他殺了一戶農家,還把將那家的東西一把火燒了個精光。”謝褚回答,“盧寅原本是看了那家農家的女兒的,只是那家女兒已經許了人家,不肯嫁給盧寅當小妾,聽說盧寅去的時候那女子的父親將盧寅打了,準備第二天跑掉的。只是沒想到當夜盧寅便來報復了。”

    滄琰一拍桌子,氣憤道:“怎麼會有這種人渣!”

    季羨舟瞅了她一眼,不明不白地來了一句:“也不知道這命格是拜誰所賜。”

    聽到這話滄琰瞪着季羨舟說:“這種命格一定不是我寫的,我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這話說完滄琰便有些心虛,說實話,這命格是不是她寫的她一丁點兒記憶都沒有了,畢竟這些人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對歷史什麼的發展一點兒影響都沒有,她關注得少,如果這命格真的是她寫的……剛剛她說的那些話簡直是在打自己的臉。

    “這不是最過分的。”謝褚嘆了一口氣,雖然沒聽懂滄琰和季羨舟說了些什麼,但似乎也因爲這件事感到非常的無奈,“這一下被欺負過的百姓都看不下去了,紛紛狀告縣令要求告御狀。縣令也是個正直的,沒有因爲盧之州自己官職高而退卻了,派了人捉了盧寅將其關進大牢。盧之州親自來衙門提人,縣令不肯放,還說要告御狀,於是盧之州將縣令給……”說到這裏,謝褚一頓,沒有再說下去。

    但大概在座之人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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