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魔命難違 >第二百零四章 不知
    沒有多久季羨舟便收拾好東西,帶着謝褚到邊境去了。手機端 m..

    滄琰聽了他的話,沒有跟過去。

    整個府邸都好像空蕩蕩的,沒有意思極了。

    滄琰去找了顧皎,顧皎一個人悶在房間裏面,依着她的性子想必也是無聊得很。

    索性去找顧皎說說話,這個飛朝的身份還是個謎團,也許還能夠從顧皎的口套出一點兒什麼話來。

    她去找顧皎的時候,顧皎正坐在那裏翻着什麼書,桌子旁邊堆着亂七八糟的書,她撐着腦袋隨意翻着幾頁,分明是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

    滄琰便坐在了她的身邊,也撐着臉頰,說道:“你看了這麼久,看進去了嗎?”

    顧皎把書猛地一合,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說道:“什麼都沒有看進去。”

    “那你這是……”滄琰指了指滿桌子的書。

    她湊到了滄琰的面前,問道:“我在這裏太無聊了!什麼都不能做!也不能出去玩!”她有點憋屈地說,“這些書我一個字兒都看不進去,真佩服你們這些人是怎麼把這些書都看完的。”

    滄琰點點頭,說道:“我也很納悶。”

    顧皎趴在桌子面,喃喃自語道:“所以現在飛朝怎麼樣了呢……”

    聽見這個名字,滄琰便提起了精神,她還在苦惱着應該怎麼將話題不動聲色地引到飛朝身,卻沒想到顧皎先提起來了這個名字。

    滄琰便正好順水推舟的問了:“你跟飛朝很熟悉嗎?”

    “熟悉!當然熟悉!”顧皎一邊說一邊點點頭,“算起來,飛朝應該是我的未婚夫婿!”

    “未婚夫婿?”

    她訝異地重複了一遍這個詞,甚至還以爲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這是滄琰萬萬沒有想到的,她原以爲顧皎認識飛朝,是在那天他收了傷,顧皎救了他之後。聽着顧皎這說話的語氣,似乎是在此之前認識了。

    顧皎輕聲“哼”了一聲,繼續說道:“是啊,只是一年前他忽然失蹤了,我找了他好久。前兩天才找到他,喏,你們也知道的。”她咬了咬下嘴脣,像是有點兒猶豫一樣,稍稍地有一些壓低了聲音,湊近了滄琰一些,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們爲什麼要殺他啊?”

    她再沒心沒肺,對於滄琰和季羨舟想要對飛朝動手的想法也是看在眼裏,甚至看得還算是透徹。

    但是其實在她眼裏,飛朝是個好人,滄琰和季羨舟也是個好人,卻不懂爲什麼她們要互相想法設法地傷害對方。

    滄琰看着顧皎,想了想,決定還是對顧皎實話實說了:“不,你弄錯了。”她絲毫沒有婉約的意思,滄琰直接說道,“是我們不知道爲什麼他要殺我們。”

    顧皎一臉不敢相信,怔在原地沒有說話。

    半晌,她才緩緩地搖了搖頭,說道:“飛朝不是那樣子的人。”

    滄琰平靜地看着她,什麼都沒有說,她等着顧皎自己心裏想清楚。

    但是顧皎越想越不相信,她擡眼看着滄琰信誓旦旦地說道:“我還是不相信是飛朝想要殺你們,他之前不是這樣子的人,算是我們一年沒有見了,一年多時間……他不可能變這麼多。”

    前面兩句還是十分堅定的語氣,可是說到了後面,顧皎的面色竟然露出了猶豫之色。

    滄琰便抓住了這樣子的幾分猶豫,她追問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她確實是想到了什麼。

    這一次和飛朝相逢之後,飛朝真的一點兒都不像之前的飛朝了。

    先不說他一點兒都不記得她自己了,說言談舉止,彷彿從一個皎皎明月的君子變成了一個言行不羈的浪子,言行與從前顧皎所認識的飛朝大相徑庭。

    他會不會……根本不是飛朝?

    顧皎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趕緊甩了甩頭,將這個想法從自己腦海之扔了出去。

    “沒,沒有什麼。”顧皎這句話不知道是在否認滄琰,還是在否認自己。

    滄琰想了想,將自己的語氣放柔和了一些,她輕聲說道:“你別多想,也許是我們與飛朝之間不知道爲什麼有了隔閡,你……可不可以同我說一說飛朝的事情?你也知道,誤會這個事情,越早解決越好的。”

    這個理由顧皎能夠接受,她抿了抿嘴,回憶道:“我與飛朝第一次見面其實是兩年之前……”

    兩年之前,顧皎十五歲,已經重病在牀一年有餘。

    顧家不是什麼從政之家,而是代代從商,家富餘。顧皎在家並非嫡長,亦非老幺,所以身擔子並沒有那麼重,不是被要求最嚴格的那一個,也不是被最寵愛的那一個,所有才養成了現在這麼一個性子。

    後來不知道爲什麼忽然生病了,慢慢地一病不起。那邊的人都知道,向來活潑的顧家三姑娘,從此臥牀成了一個病秧子。

    飛朝是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了顧皎面前的。

    其實後來的時候顧皎才知道,飛朝甚至連出現在她的面前都並非他本願。

    顧家三姑娘雖不是最受寵的那一個,但是病了之後還是急壞了顧家的人,請了好幾個郎都無能爲力,無奈之下顧皎的孃親便去求了算卦先生,先生叫顧皎的孃親在一個特定的時刻去一個特定的地方等一個男子,顧皎嫁給了他之後衝了喜,一身病便都好了。

    這話聽起來實在是荒誕,但是爲了顧皎的身子,她的孃親還是抱着一線希望去了。

    等來的便是飛朝。

    飛朝是被請去見顧皎的,說是請,約莫還是用了一些手段。

    但這些事情當時的顧皎一無所知。

    顧皎躺在牀,飛朝站在她的牀邊,低着眼睛看着她。

    她微微掀開眼皮,模模糊糊地看着飛朝的臉。

    然後她聽見飛朝溫和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時至今日,那聲音猶在耳邊。

    他說:“顧皎,我是來救你的。”

    說是沖喜,但是顧家考慮到顧皎的身子,便將婚事定在了一年之後。

    這一年之,顧皎日日與飛朝待在一起,令人稱的事情是,顧皎的身子竟一日又一日地好了起來,重新變回了從前的那個顧家三姑娘。

    飛朝一直在她身邊,教她讀書識字,她向來是沒有耐心看書的,總是纏着要飛朝帶她出去玩。

    她依舊記得,飛朝最喜歡的是伸出手點一下她的鼻尖。

    後來有一日,她的孃親猶豫着問她:“阿皎啊,你喜不喜歡飛朝啊?”

    “喜歡。”她毫不猶豫地應道。

    孃親又問:“那你喜歡他什麼呢?”

    顧皎靠在她的孃親懷裏,想了想,說道:“我喜歡他長得好看。”

    她的孃親輕輕地拍着她的背,她慢慢地睡着了。

    若是再問她一次,約莫顧皎還是會這樣回答,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喜歡了飛朝,若真的要問她,她也給不出什麼理由。

    也許飛朝真的是來救她的。

    眼看着婚約之期要到了,飛朝卻不見了。

    所以她便跑出來去找飛朝了,雖說這天下之大她根本不知道從何處找起,但是終究是慢慢地開始找了。

    直到前幾天。

    滄琰聽完了顧皎所說的話之後,疑惑地問道:“所以其實你到現在都不知道飛朝其實到底是什麼人,你對他的來歷還是一無所知?”

    顧皎一愣,點了點頭,說道:“是這樣沒錯……”

    滄琰嘆了一口氣,她問道:“那你出來找飛朝,你家裏人知道嗎?”

    顧皎搖搖頭,說道:“我出來的時候還不知道,但是我給她們有留一封信的。”

    她鬼使神差地沒有說自己是去找飛朝的,而是說自己無意從商,大好河山,她想要出去走一走,開闊開闊眼界。

    這個理由倒是也符合顧皎從小養成的性子,他們一定不會懷疑什麼。

    若是實話實話,想來顧家一定不會同意的。

    滄琰點了點頭。

    跟顧皎談完了之後,其實她還是不知道這個飛朝到底是什麼人。

    顧皎擡起頭,好地問她:“那阿琰,你是怎麼認識飛朝的啊?”

    “認識倒是談不,是有一天我在街……”她說到這裏一頓。

    她忍不住一拍自個兒的腦袋,好像想起來了什麼一樣。

    那日她同季羨舟鬧脾氣,走到街,看見了滿街妖氣,她便跟了過去,所看見的是飛朝。滄琰本想着他是個妖族的人,還是她先動的手準備將飛朝給收了的。

    對,好像,是她先對別人動的手?

    滄琰覺得有一些尷尬。

    她撓了撓頭,不大好意思地問顧皎:“那個,憑藉你對那個飛朝的瞭解,他這個人是不是,非常,記仇啊?”

    顧皎一怔,想了想,說道:“沒有啊,我倒是覺得他脾性溫和得緊,不像是個記仇的人啊……”

    他不記仇?

    怎麼看怎麼都不像。

    滄琰撇了撇嘴,正準備嘟囔一句什麼。

    不,不對。

    不會這麼簡單。

    她一把拉住顧皎的手,盯着顧皎的眼睛,一臉嚴肅地問道:“那我問你,你知不知道飛朝還有一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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