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魔命難違 >第二百零六章 對戰
    接連的敗仗讓軍心有一些渙散,原先的士兵都將所有的希望放在了季羨舟的身。 .

    季羨舟從前的時候贏過幾場仗,因爲計劃較投,是以他的事蹟被傳得神乎其神了。

    其實只有季羨舟自己知道那幾場仗有多麼依靠運氣。

    季羨舟一來,像是帶來了希望。

    這第一場仗,便以勝利作爲結果。

    難得的勝利給所有人帶來了希望,雖然沒有能夠一舉攻下長興,但是最起碼保全了她們所在的城池,還讓他們看見了勝利的曙光。

    季羨舟微微鬆了一口氣。

    但是因爲打了敗仗,那拉嘉瑞出離憤怒了。

    這一場仗,是由阿弘光出馬的,阿弘光是那拉嘉瑞手底下一手帶出來的將軍,本來也是個號稱戰無不勝的,卻偏偏一出馬,竟然輸給了季羨舟。

    那拉嘉瑞很生氣,他咬着牙,眯着眼睛像看着什麼怪物一般看着阿弘光:“你是本王一手帶出來的兵!怎麼會輸?”

    阿弘光站在帳篷間,顯得十分難堪,他單膝跪地,說道:“請恕罪,我尊貴的王,是阿弘光未料到他們漢人如此狡詐!請再給阿弘光一次機會吧!”

    那拉嘉瑞坐了下來,往後面隨意一靠,惡狠狠地說道:“不過是一個漢人,我哈塔族什麼時候怕過他們?阿弘光,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要是再讓哈塔族丟臉,本王便將你獻給真神了!”

    阿弘光渾身一抖,說道:“是,我尊貴的王。”

    那拉嘉瑞便不再理會阿弘光,他擺了擺手,讓阿弘光回了自己的座位,抱着酒罈子給自己的碗裏倒了一杯酒。那拉嘉瑞拿起碗站了起來:“本王的將士們,乾了這杯,明日真神保佑我們再拿下他們漢人一座城池!”

    衆將士站了起來,紛紛朝着那拉嘉瑞舉了滿滿的一碗酒,灑了一桌子酒水,一飲而盡。

    幹了這一碗,那拉嘉瑞還覺得不夠,隨手將碗摔在了地,碗碎成了好幾片,他卻無動於衷。

    “幹了!”他喊了一聲,抱着酒罈子,對着自己的嘴一口一口地灌着,酒水澆灌了他一身,一罈很快喝完了,他擦了擦嘴,仰頭大笑了一聲,惡狠狠地說道:“季、羨、舟!”

    此時的季羨舟恍然不覺,帳篷外面的人倒是吵吵鬧鬧的,也還好,總算是爲了慶賀,而不是什麼不好的事情。

    帳篷裏面季羨舟帶着謝褚和幾個常駐邊境的將軍商量着下一步應該如何。

    “長興剛剛被他們攻破,想必還未來得及佈置嚴密的防守,阿弘光今日吃了敗仗,依着那拉嘉瑞的性子絕不會允許阿弘光再輸一次,這麼說來,只要阿弘光再輸一次,那拉嘉瑞必定不會再重用阿弘光,甚至會直接將阿弘光處死。”

    季羨舟來時做了一些功課,這個那拉嘉瑞他曾在金陵的時候便聽說過了。

    哈塔族被漢人稱之爲蠻族人,一直以來兩兩並不相合,後來兩族休了戰,哈塔族便成了他們的附屬,每年只是進貢一些東西,自從前些年那拉嘉瑞接任了哈塔族的王之位後,這貢品便想法設法的減少,或者好劣參半,哈塔族也開始騷動起來,時不時地騷擾邊境。

    先前的時候老皇帝已有察覺,但是考慮以和爲貴,他老了,好爭之心便沒有年輕之時那麼重了,便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哈塔族越來越過分了,竟然擅自起兵攻打他們的邊境,在不設防的情況之下哈塔族一口氣拿了他們兩座城池。

    老皇帝便不能夠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便有了現在之事。

    “我覺得倒不一定。”說這句話的是常駐在此的一個將軍,名叫郭興懷,是個閱歷豐富的老將軍了,早些年也與哈塔族交過幾次手。

    季羨舟望向他,說道:“郭老將軍請說。”

    眼下戰爭正如火如荼,便不在意那些繁縟節了。

    郭興懷說道:“老臣一直覺得那拉嘉瑞這個人過於暴戾,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應當清楚,若是隻這一兩次便要殺了阿弘光,那拉嘉瑞會失去一名虎將。”

    將阿弘光稱之爲虎將一點兒都不爲過。

    阿弘光這個人,驍勇善戰,只是不善於權謀,他在戰場殺過的人已經算不清了,且偏偏誰的話都不聽,只聽從那拉嘉瑞一個人的。

    那拉嘉瑞若是將阿弘光處死了,再養一名這樣的手下,不知道要費多少心思,而在這次他們所挑起來的戰爭之是絕對來不及的。

    那拉嘉瑞一定不僅僅是一個靠暴戾統領哈塔族的人,若是連這一點兒都不能夠知道,那怕是早會被人殺了。

    這哈塔族不會輪到那拉嘉瑞來統治。

    季羨舟不能夠完全認同,他們只能夠賭一賭了。

    第二日,季羨舟叫謝褚領兵出征。

    這是一個關鍵的時期,其他的人他不能夠相信。

    來這裏之前季羨舟已經對這裏的所有東西,尤其是戰況做出了猜想,他們思忖之後,並沒有能夠排除有內應的可能性。

    這一次不能夠輸,他們必須看看,這一場阿弘光輸了之後那拉嘉瑞到底會如何去處置阿弘光。

    不僅僅是想要知道阿弘光會不會活下來,他們也可以藉此摸索對那拉嘉瑞的瞭解。

    那拉嘉瑞統領哈塔族沒有幾年,他們還沒能夠很瞭解這個人。

    做不到知己知彼,很難百戰百勝。

    所以季羨舟思來想去,便只有讓謝褚領命出征了。

    長興之下,站出來的依舊是阿弘光。

    阿弘光沒有見過謝褚,他看着他面生,心裏頭倒還是有了幾分把握:“怎麼,贏了一場,這麼放心放一個新兵出來?”

    其實打仗講究的是經驗,他們哈塔族尤其看這種經驗之談,阿弘光向來是有些瞧不起戰場之的新兵的。

    謝褚拿着兵器對着阿弘光,臉色分毫都沒有改變,只朗聲道:“也不知道將軍您被一個新兵打趴在地是一個什麼樣的感受。”

    他這句話說得平靜,阿弘光卻聽得心直冒火。

    他兩腿一夾,騎着馬往謝褚這邊打了過來。

    謝褚絲毫不慌張,騎着馬,舉着兵器大喊道:“將士們!衝啊——”

    敵人都打到自己的家門口了,還不拼命嗎?

    戰場之混戰成了一團。

    季羨舟站在城牆之,低着眼看着兩軍交戰。

    郭興懷站在季羨舟的旁邊,負着手看着城樓下面。

    他問道:“殿下擔心嗎?”

    這裏只有他們兩個人,季羨舟毫不避諱地承認了:“擔心。”

    郭興懷說道:“殿下這是不放心我們的士兵?”

    季羨舟望着廝殺成一片的兩軍,他神色不明,說道:“戰爭只要一開始,不論輸贏,都是輸了。”

    郭興懷一怔,隨即不明意義地苦笑了一聲:“是啊。”

    他們沒再說一些什麼,只是看着城樓下面。

    這一場打得難捨難分,阿弘光是長在哈塔族的人,自幼與野獸互搏,練出了一身好本領。謝褚也是自小跟着季羨舟習武的,又跟着季羨舟過幾次戰場,身體自然也不差。

    兩個人這些可是遇見了對手。

    只是所有人心裏都只有那一句話了。

    ——敵人都在家門口了,此時不拼命,是將命留給敵人屠殺的嗎?

    輸了那麼多次,眼睜睜地看着丟了兩座城池,他們實在臉無光。

    可是昨日贏了一場,只要再拼兩次,長興可以拿回來了。

    只秉持着這個信念,每一個人都拼了命一般,他們看不見手和身沾滿的血色,腦海之只剩下了一個字,“殺”。

    阿弘光騎着馬躲過了謝褚一擊,忍不住掃過自己周圍一眼。

    只這麼一眼,他竟然感受到了無窮的壓力。

    他們的人竟死傷了一片,阿弘光從前瞧不起的漢人,竟然以壓倒性的優勢,單方面殺戮一般將他們的將士斬殺了。

    阿弘光舉起來了兵器,大喊道:“所有將士聽令,全部回城!回城防守!”

    這話一出,謝褚臉色一冷,手的劍趁着他詔令自己的人,被直接拋了出去,阿弘光眼見那把劍朝着自己飛了過來,身子下意識一側,卻晚了一些,謝褚的那一把劍深深地插進了阿弘光的肩頭。

    看着阿弘光受了傷,阿弘光的手下一下子散開來了。

    哈塔族的兵本是選取的最強壯的人,並非全部都是有意訓練的兵,到底還是缺了一些秩序。

    看見阿弘光受了傷,這些無秩序的只知道往城裏頭涌了進去。

    阿弘光咬着牙將謝褚的劍從自己的肩頭拔了出來,狠狠地丟在了地。

    他吐了一口血沫,惡聲說道:“你!我阿弘光不取你性命!誓不爲人!”

    說着阿弘光舉着兵器便要朝着謝褚刺過去。

    沒有了劍的謝褚選擇棄了馬,一下子飛身下了馬,彎着腰從地撿起來了自己的佩劍,阿弘光騎着馬朝着他飛奔而來,謝褚眯着眼睛,舉着劍迎了過去。

    謝褚的劍並沒有對着阿弘光,而是一下子刺傷了馬身,再訓練有素的好馬此刻也受了驚,仰天鳴叫了一聲。

    阿弘光卻在馬發狂之前及時飛身下了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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