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起來,窗外與窗內雖只有一片玻璃相隔,卻猶如時間流速不同的兩個世界,一個慢,一個快,這種不可思議的違逆現實規則的情景,就這樣活生生擺在眼前,給人極其怪異,甚至恐怖的感覺。
別說青年一輩各個一副見了一萬隻鬼的模樣,即便老一輩的修煉者,也喫驚的眼珠子都在顫抖。
“您居然有此等能力,是控制了時間的流動嗎”
留目颯把雙目瞪的像一對牛眼,驚訝又驚懼,神態中的恭敬完全變做虔誠,沒想到他說完後單膝跪了下來:“擁有如此不可思議的力量,您就是當世手段通天的活神仙,什麼點石成金,畫地爲牢,在您面前便如兒戲,留目颯雖然爲一家之主,可着實沒見識過此等神術。”
“留目家族能得良介閣下相助,實乃家族大幸,我皇室有良介閣下,是興起的徵兆”
留目颯此人不會溜鬚,倒不是在拍馬屁,而是心中太過震撼,已經完全被良介的實力征服。
翻手之間,可令時間流速都緩慢下來,不是神仙是什麼
良介微微一笑,謙虛一句:“別這麼說,皇室中有許多比我強橫的存在。”隨即又俯視着衆人道:“這便是化道的神奇,與天神已經完全是兩個境界,我感覺已經可以觸摸到更高的一層世界。”
他好似進入了一個比之地球大多數修煉者更高的層次,力壓在場的所有修煉者,看起來便如得道成仙的高人。
弓長智久和藤原早紀都爭着搶着開口。
“今天真正長了見識,良介閣下露出這一手,恐怕我晚上激動的都要睡不着,我在良介閣下這裏,便如黃口小兒,一招都走不過。”
“我要立良介閣下爲此生目標,當然,恐怕十九八九是達不到了。”
好話就是受用,即便良介知道他們在拍馬屁,還是點點頭,道:“早紀,智久,有空的話我指點你們一下。”
兩人歡喜的不能自已,修行之路良師難覓,這一下他們便會扶搖而上,不知少走多少彎路。
不過這一切看在葉天眼中,着實算不上什麼“時空之道”,別說區區一個良介,便是渡劫大能都做不到改變時間流速。在良介施展手段的時候,葉天明顯感覺到一股來自異空間的力量,這力量可與現空間同化,說白了就是能夠模仿出與現實空間一模一樣景象。
麻雀經過時,異空間已無聲無息將麻雀納入其中,因爲異空間中的時間流速與現空間不同,所以麻雀纔看起來動作緩慢,而並非現實中真的改變了時間,那樣的話會造成某種時空崩坍。
這如同一個人身上有兩種時間流速,一半的身子還是幼年,一
若是衆人現在往外去看,一定再也找不到那隻麻雀,因爲它已經不存在於地球。
此刻良介悠悠的端起一杯茶,半閉着眼睛十分陶醉,又倚在沙發上問道:“對了,聽說你們留目家族還找了一位幫手”
他的話使得留目家族一衆人頓時瞥像葉天,不禁有些尷尬,在他們心中,葉天與良介根本沒有可比性,現下感覺有些拿不出手,不過留目颯不敢不答,便來到葉天身旁,對良介道:“就是這位小友。”
智久與藤原立即哈哈大笑起來,前仰後合的指着葉天,那位傲慢的智紗,頓時斜睨着葉天搖了搖頭,一副不願理會的模樣。
“就他”
“你們留目家族是老眼昏花,還是飢不擇食。”
留目家族一衆人被說的面紅耳赤,留目颯吶吶的道:“不是多多一份力量。”
葉天的樣子,十八九歲的少年,普普通通站在那裏,雖然有幾分氣度,可在其他人看來,這種年紀怎麼可能有多麼高深的修爲,最多隻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與良介必然天壤之別。
然而他們又怎能看透葉天。
良介掃了一眼,便將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茶杯上,只是說了一句:“我本以爲是哪位隱世不出的高手。哼青年人也真敢答應,不知這是自尋死路”跟着又對留目家族的人肅聲道:“以後不要再鬧出這種叫人笑話的事情,辱沒四大家族的尊嚴,便是辱沒了皇室。”
在良介看來,葉天就是一個笑話,會給他們丟人現眼。
留目家族衆人那裏敢說什麼,一時間只有唯唯諾諾的應是,只恭子憤憤不平,又心疼的看了葉天一眼,捏了捏他的大手錶現安慰,葉天自然淡然一笑,也並未真正放在心上,不管別人的看法怎樣,他又不圖名利,只是爲恭子全力出手,若沒有恭子,他也懶的理會這些人。
良介又看向留目颯等人,道:“此番我爲留目家族出手,戰勝寺島悠人只是順手爲之,我的目的,是將寺島家族連根拔起。”他的雙目精光連閃,自有一股無可匹敵的攝人魄力:“今晚的予二島,便是寺島家族的葬身之地,明日這世界上再沒有寺島家族的存在。”
留目家族等人立即再度附身,留目颯道:“良介閣下必然馬到功成。”
晚上七點。
冬日的天早已一片漆黑,然而由海面眺望予二島,但見它就是海中一顆璀璨明珠,甚至方圓兩三裏之內的海面都被照的一片明亮,不知是安置了多少各種各樣的諸如地排燈、探照燈、投射燈等燈具。
予二島上人聲鼎沸,俯瞰島嶼,會發現四下裏都是黑壓壓的人羣,匯成一股股人流,往湖泊那裏匯聚而去。
不爲別的,今晚將是寺島家族與留目家族的決戰,亦是千年難遇的,見證太陽國武道界歷史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