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薰白着臉,心中又急又怕,不過仍快步迎了上去,叫着“不要動手”,上前阻攔秀一與葵,讓人意外的是,隆一略微猶豫一下,也跟了上去。
兩方人一動,頓時給人風起雲涌之感,似乎馬上要發生海嘯,產生了極其壓抑的感覺,同時所有人都清楚,此事絕不會善罷甘休,恐怕葉天要付出超乎尋常的代價。
所有人都看向了惹出事端的葉天,一見之後,喫驚的差點跳起來。
只見這位始作俑者,臉上居然帶着一副恬淡的表情,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裏,絲毫沒有一點命都快要丟掉的覺悟。
三大家族與吉田等人,一張臉都扭曲在一起,驚恐像狂蟒一樣吞噬着他們,死死的盯着葉天,不由開口叫道:“葉仙師,你怎麼還坐在這裏,天都要塌下來了”
他們一萬個不解,葉天怎敢如此狂妄,竟做出這種不可思議之事,這下可好,恐怕今晚他們都得死在這裏。
“禍從口出,禍從口出啊”
幾位家主捶胸頓足。
沒有人相信,葉天能結識高高在上的兩個西方修煉者。
正在這時,場中一聲霹靂怒吼,“滾開”,只見秀一將迎上來的隆一和路薰,一把一個推開,幾步來到葉天面前,聲音中滿是憤怒,“你辱我可以,卻不能辱我座上賓”
他背對着琳賽與艾布特,說出的話有幾分大義凜然的味道,然而正對葉天,臉上滿是戲謔,帶着猙獰的笑意,“今天我若不叫你付出應有的代價,怎麼對得起他們”
明孝亦怒吼一聲:“必須嚴懲不貸這小子還真以爲我皇室無人,要反了天了,面對艾布特先生和琳賽小姐都敢如此放肆。”
現在他們看來,葉天不過是個打醬油的絕色。
明孝說完,居然雙目冒火的看着路薰與隆一,“你們兩個還要護全這小子,簡直愚蠢透頂。”
“你們兩個,太讓我失望了,若是再犯這種錯誤,就給我滾出皇室,即便你是我的親生子女,可若是害羣之馬,我也饒不得你們”
在明孝看來,爲一個螻蟻般的葉天,得罪西方修煉者這樣的大人物,簡直蠢到了家,難道他生的這兩個孩子沒長腦子,這樣下去,早晚會害了皇室,心中越想越怒,又吼道:“你們兩個,快過來給琳賽小姐和艾布特先生跪地磕頭道歉”
路薰與隆一本性皆是善良之人,想不到自己的父親會在這時如此對待自己,要逼迫下跪道歉,心中一片悽然。
琳賽與艾布特卻看都不看路薰和隆一一眼,完全不放在心上他們是否過來道歉,這種完全的無視,令得路薰與隆一,更是在心裏自嘲的慘笑一聲,“我們在人家那裏,連個狗屁都不是”
呵斥兩子,那一邊的秀一與葵也不閒着,秀一說完後,伸手便往葉天天靈蓋抓去,竟是下了死手,這一下非死即殘,臉上滿是殘虐的笑意。
可讓在場的人意外的是,葉天闊身坐在那裏,紋絲不動,滿臉平靜,雙目恆定的看着出手的秀一,大有山河崩塌我自巋然不動的感覺。
衆人來不及驚呼,在秀一的雙手將落未落之際,一個聲音炸彈般爆開,“住手”
聽到這個聲音,秀一的手剎那停在空中,與葉天額頭相距不過一兩公分,葉天仍舊大喇喇坐在那裏,好像眼前只是一團空氣,平靜自如,秀一整個人一哆嗦,因爲這爆吼聲,正是傳自艾布特。
艾布特是可以爲朋友兩肋插刀的人,見葉天竟被區區一個秀一如此侮辱,心中怒焰滔天,像頭髮了怒的獅子,直往葉天而去。
秀一和葵見罷,還以爲艾布特要親自動手,心中莫不有些興奮,不過還是討好的笑道:“殺雞焉用宰牛刀,艾布特先生,這點小事還是我們來好了,別髒了您的手”
艾布特目光變成兩把刀子掃過秀一和葵,眉頭皺的更深了,卻沒有說話,反而來到了葉天面前,剛想開口,葵得意的笑聲響了起來,“哈哈哈,小子,能死在艾布特先生的手裏,是你的榮幸。”
葉天身後衆人,滿臉頹喪,恭子和綾香,又微微往前一步,神經緊繃起來。
艾布特的眉頭蹙成小山,撲通一聲,跪在了葉天面前,“葉天,你被我的人如此侮辱,我對不起你,你想怎麼懲戒,我都認打認罰。”
艾布特立即向葉天請罪。
大廳裏倏然靜的落針可聞,這個畫風跟他們想象的可是完全相反,一時間腦袋一片空白,處於當機的狀態。
秀一和葵都是滿臉的呆滯。
“艾布特先生,爲爲什麼跪下”
“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可是並未有人回答這皇室兄妹,他們都瞪圓了眼珠子,看着跪在地上的艾布特和端坐椅子上的葉天。
葉天那裏會怪艾布特,忙去扶他,可艾布特死活不肯起身,便衝着琳賽叫道:“琳賽,快過來扶他起來”
琳賽因爲雙合遁法的關係,對葉天的情感,已經非同尋常,便是葉天的一句話,她想也不想便會心甘情願的服從,忙應了一聲:“是”過去才與葉天一起將艾布特勸了起來。
衆人看到這裏,完全懵了,明孝跟吃了一萬隻蒼蠅似的,“這這是什麼情況啊”
其他的人莫不如此,艾布特不但給葉天跪在那裏,卻想不到冰冷的琳賽在聽到葉天的話後,就像聽到主人命令的僕人,順從的過去執行。
再看兩人,像是犯了錯誤的小學生般站在葉天面前,擺出一副真摯的聆聽教誨的模樣。
衆人看到這裏,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瘋了,“難道這兩個西方修煉者是假的嗎”
這時候,琳賽指了指秀一與葵,詢問道:“葉天,要怎麼懲罰這兩個人,只需一聲令下,交給我來做,你便只管坐在這裏好好看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