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法族何等強大的種族,況且高傲自負,在崑崙下界是出了名的冷漠,就算面對南鬥族和天烏族,也不假辭色。當然了,人家有高傲的資本,冷麪鐵血,在戰場上令衆族望而生畏,即便現在的陽靈族,勢弱之下,若是不獻上寶貝,連人家的城門都進不去。
三人從未聽說過蒙法族會主動聯繫哪一族,心中之震驚,可見一斑。
“你是?”
葉天倒是鎮定自若,不太當回事,畢竟他跟蒙法族毫無瓜葛羈絆。
“葉城主,你好,我是蒙法族的蘆。”
蘆表現的很客氣,乾屍般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這讓三人看得膽戰心驚。蘆雖只是乾坤二級心,可她的大名幾人都有所耳聞,而能讓蒙法族這麼客氣的人,在崑崙一根指頭都數的過來。
什麼情況?她爲什麼對葉天如此客氣?不會是搞錯了吧?不可能啊,人家都尊稱他爲葉城主。天啊,到底怎麼了,葉天又是何方神聖?怎麼可能有這種待遇。
葉天點頭,“有話就說吧。”
葉天冷漠的態度讓三人再度一顫,那可是蒙法族,你居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不知道多少種族都千方百計的想要交好蒙法族嗎?
“哦……哦……好,是這樣的,我們族的幾位法長想見你一面,你來我們蒙法城一趟可好?”
蘆表現的有些緊張,這自然是因爲葉天於五方城一戰,斬殺烏斯和疾達,令蘆對他的看法產生巨大改變。可看在闡茲三人眼裏,就完全不同了。
葉天道,“我最近沒有時間。”
蘆明顯一愣,沒想到葉天會拒絕,“葉城主,此事事關重大,還請來後詳談……”
“我最近要處理五方城的許多事務,有空再說吧。”
葉天近來想快速提升自己的實力,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他甚至想要在短時間內湊齊剩餘的五件星梭碎片,接受蒙法族邀約,對他而言並不是最緊要的,再來也不一定是什麼好事,便想押後再說。
葉天沒再多說,便掛斷。
可葉天的拒絕,讓闡茲三人幾乎暈厥,敢拒絕蒙法族的邀請,崑崙還沒多少人會有這麼瘋狂的想法,陽靈族求都求不到的事情,葉天就這麼拒絕了,還有沒有天理。
他們現在心中有一萬個震驚,一萬個疑問,葉天到底是誰,因何蒙法族會客客氣氣的邀請他,最要命的是,他還不願理會。
葉天見三人如此震驚,以爲他們是得到牧仙珠高興,便開口辭別兩位“岳父”加“老哥”。
看葉天的身子一縱而起,遠遠飛走,三人久久無法言語,足足幾分鐘後,闡茲才道,“或許我們和他結拜,真的是陽靈族的榮幸吧。”
“五方城有此人,炎黃一脈勢必崛起。”
貞王不悅的斜了一樣環日,“你萬不該那麼對他,你說的那些話,現在想想我都臉紅。”
環日眯着眼睛看着葉天的方向,多了幾分陰毒與嫉恨,“只是蒙法的蘆聯繫他一下,你們就覺得他如何了不起了?蘆雖是蒙法族,也不過二級心,這能證明什麼?”
貞王反駁道,“可你沒聽蘆說,蒙法族的法長要見他嗎?”
法長的級別與城主是一樣的,只是稱謂不同,而且蒙法族不只是一位城主,是數位法長一起治理。能得到法長的接見,對許多種族而言,都是
一種榮耀。
“蒙法法長爲何要見一個弱小的人族?難道你們沒仔細想一下,不覺得有什麼蹊蹺?我問你們,蒙法族上上下下,那一點需要懦弱的炎黃一脈,弱小的炎黃一脈能幫到他們什麼?”
他們並不知道災難之子,這是異族巔峯強者纔夠資格清楚的祕聞。或者,即便知道,他們也不會相信。
闡茲和貞王被環日說的一時間無法反駁,因爲此事確實太不合理,之前的想法也產生一些動搖。
闡茲又道,“不過蘆對他態度客氣這錯不了吧。”
環日冷笑一聲,對闡茲的說法分外不屑。
……
蒙法族城主城。
這個主城可和五方城中的主城不太一樣,而是一座真正城池。蒙法族共有七座城池,其中一座主城,六座分城,每座分城的規模,都比擴建後的五方城要大。
主城中象徵着權力中心的高塔似的議事殿中,一人“啪”的拍案而起,震的殿內似乎打了個雷。
“不識好歹的東西,這葉天居然拒絕我蒙法族邀請!”
這人與蒙法族其他人長的大相徑庭,其他人莫不如干屍一般,可他除了臉色黝黑,長的跟人類很像,壯的像頭熊,正是蒙法族法長之一——淵,乾坤三級心高手,小金丹氣強者。
他一拍桌子,嚇得一旁的蘆腿一軟,瑟瑟發抖。
淵的暴戾瘋狂是出名的,在整個下界可以說臭名昭著,喜歡殺,在戰場動不動就大肆屠殺,實力強大,能壓制他的沒幾個人,其他種族都暗自叫他“瘋魔淵”,見了避之不及,許多城主對他都聞風喪膽。
在座的法長都與人類面容相差無幾,骨肉飽滿,這是牧仙珠的效果,蒙法族人如果吸收牧仙珠,就會脫離自己難看乾枯的肉身本體,類似於一些“改面駐顏丹”。
主位上一個老者顯然德高望重,留着花白的鬍子,沉靜的坐在那裏,繃着臉,看向了在角落裏坐着的一個女子,命令道,“蜻,且查查葉天的蹤跡,他不來,你先去試一試他吧。”
叫蜻的女子也是法長之一,她長的漂亮極了,顯然也服用過牧仙珠,但她整個人看起來很冷,看一眼就讓人如墜深淵,似掉冰窖,身上的殺氣連同冰山般的氣息,讓其他幾位法長坐的都離她遠了一些。
淵再度拍案而起,“大法長,區區葉天,我去就好,我殺他五方城十萬八萬的,讓城池血流成河,看他還出不出來,他媽的!”
其他法長看着狀若瘋虎的淵,一時間也不願多說什麼,省的得罪這個瘋子。
淵似乎氣不過,又罵道,“狗東西,不給他點厲害,孫子都把自己當老子,我……”
淵的聲音被卡住嗓子似的一下沒了,原來是蜻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蜻並未說話,也未有任何表情,可淵的額頭頓時冒汗,臉也微微有些發白,顯然怕蜻,忙道,“蜻……蜻法長,我不是……不是針對你!”
見蜻還看着他,淵冷汗又冒出一層,乾笑一聲,“呵……我不去了,不去了,蜻法長去最好,我舉雙手同意,誰敢不同意,就是跟我作對。”
蜻面無表情的起身,只是對着大法長點點頭,就走出議事殿,淵看着她的背影,默默的擦了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