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珠緊張的拉了拉童顏的衣袖,小聲的在耳邊嘀咕道:“這氣氛好像不太對,薄家那個老頭子怎麼也來了?”
要是單單薄彥一個人的話,她現在早衝上去把那個渣男打一頓了。
可是薄安和在場,兩家人總要顧着面子。
“姝姐她一個人剛纔不會喫虧了吧?”
而且看這個樣子,怎麼覺得薄家是來向童姝示威的。
“怎麼會是一個人,陸家不是有這麼多人嗎?”
有白綺蘭在,童顏相信自己的婆婆,不會讓童姝受委屈。
果然白綺蘭見到她們回來,笑着向招了招手。
“回來啦,快過來一起坐。”
“想着霆驍在非洲回來後,我們一家人也沒有一起坐坐,我剛纔打電話讓霆驍早點兒回來,正好童家姐姐和章瑾也在,薄總可是有些年頭沒來家裏了,今天也算是我們一家人的團圓飯,大家都坐在一起熱鬧熱鬧,陸家可是好久沒有這麼多人了。”
白綺蘭笑得一臉和藹,彷彿這些人讓整個陸家蓬蓽生輝一樣。
一旁的薄安和臉色僵硬的抽了抽嘴角,勉強賠了幾分的笑容。
薄彥的視線落在童姝的身上,還有她身邊的那個男人。
從進門開始,他就看到童姝和章瑾兩個人表現的很親密。
薄彥告訴自己不要多想,他只要找到機會就可以向童姝解釋那天的事情。
薄彥一臉欲言又止,沒等他找到機會,身旁的沙發往下一沉,然後大腿就被人狠狠的擰了一把。
“呀!”
薄彥嚇了一跳,揉着自己被擰的針扎似的大腿,轉頭看到一臉凶神惡煞的陸珠。
“你幹嘛?”
“負心漢!”
陸珠咬牙瞪了薄彥一眼,薄彥頓時憤憤的瞪了回去。
“對了,薄總應該還不認識,這是我兒媳的姐姐童姝,這是章瑾。”
白綺蘭仰裝一臉若無其事的給薄安和介紹道。
薄安和的視線直接越過童姝落在了章瑾的臉上。
盛宏集團的二公子,薄安和又怎麼會不知道?
“沒想到章二公子和陸家也有親。”
薄安和的話有幾分涼意和諷刺。
白綺蘭笑道:“現在沒有,以後沒準就是一家人了。”
白綺蘭斂着脣,聲音雖然平靜,卻讓人輕而易舉的聽到心坎兒裏。
薄彥的臉色變得難看,他有些急切的看向童姝,只是童姝將視線轉向了一旁。
“今天和童姝來的匆忙,冒昧了!”
章瑾溫文爾雅,說話時視線落在童姝身上,帶着明顯的旖旎。
童顏看着客廳裏感情複雜的三個人,還有一旁氣的不清的薄安和。
微微勾了勾脣角,乖巧的看向白綺蘭:“媽,我去廚房看一看今天的飯菜,家裏來了這麼多客人,不知道廚房裏的飯菜準備的夠不夠。”
“薄總可是我請的身份尊貴的客人,告訴廚房一定要多準備些好的,不要心疼材料。”
陸家是有什麼請不起的,這麼說倒像是薄安和是個多餘的人。
還沒等薄安和開口,白綺蘭已經打斷:“前兩日聽薄彥那小子說要結婚,怎麼匆匆忙忙的,我這兩天也是事太多,不知道娶的是哪家千金?”
薄彥皺眉,不等薄安和開口,已經忍不住搶先道:“沒有哪家的千金,我想娶的人舅媽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薄彥着急的看向童姝。
偏偏童姝像是沒有看到一樣,將頭轉向一邊。
“我哥回來了!”
陸珠驚喜的看向窗外,果然院裏陸霆驍的車停了進來。
男人從容的從車裏下來,步伐矯健的往別墅內走來。
童顏自然也聽到了陸珠的驚呼,匆匆從廚房裏出來。
她比別人先一步往門口迎去,正好和進門的陸霆曉打了個碰面。
童顏自然的接過陸霆曉脫下的外套,小聲道:“這是怎麼回事?薄彥怎麼來了?”
而且跟薄彥來的還有薄家的薄安和。
童顏雖然第一次見這個長輩,但聽童姝的描述,今天一見,她對這個人果然沒有好感。
“一家人,自然是來聯絡感情。”
童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
她纔不信陸霆驍嘴裏的聯絡感情。
只是看到童姝一直鎮定的坐在客廳裏,沒有什麼不自在和不高興,所以纔沒有說話。
“那個章瑾又是怎麼回事?幹什麼還要把他留在家裏?你到底什麼意思?”
章瑾能留下自然不會是白綺蘭一個人的意思。
而且明知道薄彥會來,陸霆驍還讓童姝帶着相親對象回家,這不是明擺着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一會兒萬一打起來怎麼辦?
“章瑾是我給大姐介紹的對象,帶他回家來不是你姐的意思嗎?”
童顏:“……”
她竟然無言以對!
章瑾是送童姝來的,如果童姝沒有邀請的話,他又怎麼會進到陸家?
難道真的是她姐的意思?
可是她瞭解童姝,並不是會隨意挑事的人,明知道薄彥在,又怎麼會讓第一次見面的相親對象在自己身邊坐這麼久。
看薄彥的樣子,眼都紅了,怕是等不到這桌飯開席,他就要忍不住了。
果然陸霆驍走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薄彥扣住了胳膊:“我們談談!”
“薄彥!”
身旁的薄安和厲聲警告,如果今天不是陸霆驍和白綺蘭邀請薄家,他怎麼會帶着薄彥出來。
當然,把薄彥帶到陸家,薄安和也存了私心,他要讓童姝明白,薄彥永遠都是薄家的兒子。
不是一個女人就可以隨便帶走的。
薄彥奮力甩開薄安和的手,視線依舊緊緊的盯着面前的陸霆驍。
“我知道,今天的事都是你安排的,我要和你談一談。”
“你要讓我和你在這裏說嗎?”
薄彥眼中多了憤怒,陸霆驍給童姝安排相親,不管怎麼樣,這個心思真是夠毒的。
他們倆這個親戚算是做不成了。
陸霆驍挑了挑眉,腥紅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冷笑。
和章瑾隨意的打了下招呼,轉身推着薄彥的輪椅往門外走去。
談就談,他有什麼好怕的?
這小子悶聲不響的就想做自己姐夫,自己差點就要矮了他一截兒,有機會當然是拆散他們,想爬在他頭上作爲作福,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