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應聲而開,男人長身玉立,資質卓越的站在門口,身上白色的家居服多了一抹的隨性和溫柔。
方以茹暱一眼傅景宴,往門內看了一眼:“陸珠呢?”
“你來幹什麼?”
傅景宴沒有急着讓她進來,而是擋在門口,面無表情的盯着突然出現的方以茹。
女人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舉了舉手上的包裝袋:“你小媳婦讓送來的。”
要知道她買這個東西的時候,到底有多丟臉。
要不是看在陸珠跟她還算有點交情的份上,她真是……
傅景宴將手裏的包裝袋接過來,淡聲道:“你可以走了。”
說完,在方以茹面前,毫無人性的把門板合上。
門外的女人就被嫌棄的拍在門口,還差點被門板拍臉上。
“呵,真是……兩口子,用不着就甩啊,這麼沒禮貌,難怪老婆不願意給你生崽子。”
方以茹對着門板揮了揮手,最後皺眉,捂住小腹,那種墜痛的感覺,好像是越來越明顯了。
咬了咬牙,方以茹轉身離開了酒店。
“是不是小茹姐來了。”
陸珠從浴室裏出來,雙手沾滿了泡沫,這個牀單真是太大了,尤其牀單本身就是紅的,她洗起來很麻煩。
“人呢?”
看着緊閉的門板,陸珠抻了抻身子,沒有看到方以茹的身影,不由的皺了皺眉心。
傅景宴將手裏的袋子放下,上前伸手擦掉她臉上的泡泡,嫌棄道:“你除了喫,還能做好什麼。”
陸珠拍掉他的手,翻了個白眼:“我能把喫做好都已經很不錯了。”
說完又看了一眼袋子:“是不是她給我帶的。”
她想要上前去拿袋子裏的東西,被傅景宴拉住,冷聲道:“洗手,別給我摸的到處是,髒!”
陸珠看了一眼手上的泡沫,撇了一眼傅景宴:“這是乾淨的,哪裏髒,一個大男人毛病真多。”
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回了浴室去擦手,很快從浴室裏嗒嗒嗒的跑出來。
袋子裏裝了一套性感的內衣,不用想也知道是方以茹私自給她裝進去的。
她有這麼沒魅力嗎?需要這種東西。
隨手一扔,內衣進了垃圾桶。
翻到裏面的藥瓶,趕緊打開吃了一粒。
“喫的什麼東西?”
傅景宴盯着陸珠,黑眸深邃的看不到邊跡。
手裏雖然拿着文件,但是很顯然是沒看進去多少。
“避.孕.藥啊!”
陸珠一臉坦然,這種東西她肯定不會讓傅景宴去買,自己今天腿有軟,自然是讓人送來最方便了。
“喫這個幹什麼?”別告訴他減肥。
陸珠翻了個白眼:“你是傻子嗎?喫這個當然是避.孕了,難道我吃了虧,還不知道保護自己嘛。”
女孩子嘛,一時失足可以,但是失足後還不知道保護自己,那就真的太傻了。
傅景宴手裏的文件合上,起身道:“不用吃了,沒用。”
陸珠:什麼意思?難道他的精.子還比別人有穿透力不成。
“傅景宴你不會是想讓我給你生孩子吧?”
“當然有問題,問題大了。”
陸珠一臉牴觸,看着傅景宴狐疑道:“你沒開玩笑吧,你真的想讓我給你生孩子?”
我的身體的可以給你,但是我的心決不。
但是生個孩子繼承他的萬貫家產,聽起來好像也不錯。
傅景宴看她一臉嘀嘀咕咕的樣子,譏諷道:“你也要有那個本事生。”
“你什麼意思?侮辱我們女性強大的生育功能,生不出來也是你有問題。”
“我有問題?你要試試我有沒有問題?”
傅景宴的身影逼近,將陸珠手裏的藥瓶直接奪過來,看也沒看的扔進垃圾桶裏。
“這麼貴的東西,你用不着的。”
陸珠被逼在牆角,緊張的吞了抓緊牆根,視線四下移動着不敢看他:“你別亂來啊。”
“我娶了你,不就是爲了亂來嗎。”
傅景宴扣住陸珠肩膀,下一秒女人嚇得抱住了牆面:“傅景宴你別這樣,我害怕,我要哭了啊!”
雖然拿了他的錢,但是還有沒有命花,就是個問題了。
傅景宴的視線從她身上掃過,戳了一把陸珠的後腦,嫌棄道:“就該用眼淚,好好洗洗你這個腦子。”
說完走到沙發前,繼續看着桌上的文件,聲音從脣間緩緩吐了出來。
“趕緊把牀單洗乾淨,少想那些有得沒的,讓我知道你敢扼殺我的子子孫孫……”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微微上揚的脣線,邪佞又狂妄。
薄脣輕啓道:“你就完了!”
你、就、完、了!
陸珠感覺到了濃濃的威脅環繞着她,還有他未出世的子子孫孫……
醫院產科診室外。
方以茹拿好化驗單,猶豫過後,還是沒有走進去。
上次她只是掛個產科,江北言就知道她懷孕了,這次她如果再進去的話,怕是就要被整個方家都知道了。
彩超單的診斷上,寫着孕六週+,宮外孕,內出血的診斷。
宮外孕,這個孩子她留不得,難怪她最近總是會感覺肚子疼,甚至開始有了出血的情況。
“終究是我和你沒緣分。”
方以茹的手扶過自己平坦的小腹,眼中的落寞一閃而過,很快撕掉單子,扔進了垃圾桶裏。
她真是想多了,還以爲這個孩子會給她一個不一樣的開始,原來不過是一場夢。
不是她的,終究不是她的,在美夢沒成之前打散,這樣似乎也不錯。
上了車,方以茹發了個信息,很快那邊有了回覆。
“你懷孕了?怎麼回事?”
方以茹沒來得及回,那邊的回覆又發了過來:“手術的事我會盡快安排,抽空你來一趟吧!”
方以茹抿了抿脣,回了一個:‘好!’
看着窗外陽光高照,透過車窗灑到她的身上,此時此刻,除了小腹間隱隱的涼疼,她竟然感覺不到一絲的暖意。
她看着醫院的大門,突然間忍不住笑出聲:“方以茹你個笨蛋,誰說上天給你關了門,就要敞開一扇窗。”
她曾經入不了陸霆驍的心門,自然也爬不進江北言的落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