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上蓋着的衣服,被他緊緊的揪在手心裏,鼻息尖全部都是男人熟悉的味道。
如果她現在有逃跑的力氣,一定會奮不顧身的跳出江北言的懷裏,直接消失!
偏偏她現在四肢無力,房間裏的一切他都看不到,但是能感覺出來氣氛的凝結。
後面他再也沒有聽到盛堯的聲音,只有男人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腳步聲。
“江總,不知道怎麼回事,酒店裏突然多了很多的記者,正往這邊過來。”
耳邊傳來助理的提醒聲,方以茹躲在衣服裏,暗暗皺了皺眉。
無緣無故的記者怎麼會跑到這裏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盛堯搞的鬼。
如果讓記者拍到方家大小姐,這個樣子和男人出現在酒店,明天她怕是不用做人了。
盛堯果然是下了一盤好棋,那些記者真的是衝他們來的話,今天自己肯定是要中招。
沒想到小奶狗看上去呆萌可愛,咬人的時候可是夠狠。
江北言沒有開口,而是轉身進了一個房間。
方以茹聽到了關門聲,知道自己現在還在酒店裏,頓時挺直了後脊背。
腦子裏還沒有想到接下來要怎麼辦身體就被突然放到沙發上。
然後眼前的景象一亮,頭頂的水晶燈將整個房間照的無所遁形。
將眼前的男人,也照的格外好看。
下一秒,方以茹緊緊閉上眼睛。
“別裝了。”
頭頂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呼吸打在她的臉上,灼得人生疼。
悄悄的睜開眼睛的縫隙,彆扭的動了動身子,想要從沙發上坐起來。
不過她纔剛一動作,就感覺到肩頭被一雙手死死扣住。
男人的怒氣,通過手上的力道準確無誤地傳到了她的身上。
方以茹皺了皺眉,小聲的嘀咕了句:“疼!”
她還知道疼?
江北言的眸色幽暗,手上的力度卻跟着鬆了一些。
只不過扣住方以茹的肩膀,依舊讓她沒辦法掙脫。
“就這麼喜歡那個小白臉?”
小白臉?
方以茹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盛堯,撇了撇嘴。
“臉長的確實還不錯。”
感覺到頭頂射來的光線,立馬輕咳了一聲。
“他不是我的菜,他配不上我。”
方以茹挺了挺腰板,脊背都不自覺的挺直的幾分。
感覺到江北言的臉色有了緩和,才小聲道:“你怎麼知道我被……有意外。”
今天的事情她當是個意外。
江北言盯着方以茹的眸色深了幾分,認真的看了她一眼。
這才緩緩的開口:“意外。”
方以茹:什麼意思?
是她意外,還是他知道這件事是意外?
不過見江北言臉色冷冽,一幅根本不想和自己多言的模樣,方以茹也不想自找沒趣。
動了動癱軟的身子,皺眉:“我什麼時候才能好?”
她現在想立馬離開這裏,尤其是這個房間只有他們兩個。
江北言也不怕她逃路,走到桌前,給自己不緊不慢的倒了杯紅酒。
輕晃着杯體,看着裏面透明的紅寶石顏色,淡然道:“藥效不深,再過一會兒。”
“可是外面那些記者怎麼辦?”
她自己丟人也就算了,方家可丟不起那個人。
“放心好了,會有人擺平。”
江北言說的輕描淡寫,讓方以茹心裏咯噔響了一下。
看他這個樣子,那個擺平的人,肯定不是他。
他不打算出手,爲什麼把自己帶到這裏。
“算了,只要記者拍不到我,無所謂了。”
放任自己躺回到了牀上。
方以茹一幅放鬆的模樣,等着外面的那些記者離開,她又是一條好美女。
只不過一想到盛堯,方以茹又皺起了眉。
這麼便宜的放過他,心裏還真是不甘心呢。
“盛堯怎麼辦?”
方以茹剛問出口,見江北言轉頭看向她,一雙黑眸透亮,抿成直線的脣,帶着一抹鋒利,不用想也知道,他是生氣,喫醋了。
小心的撤回自己的視線,方以茹輕咳了聲,心虛道:“他該打我的主意,你不會那麼容易就放過他吧?”
小奶狗就該千刀萬剮。
“擔心他?”
男人的聲線,帶着明顯的冷冽。
方以茹一怔,翻了個白眼:“我看着像是白蓮教嗎?他把我害成這個樣子我還擔心他?我是怕你放過的太容易,我不是白喫虧了。”
方以茹說的義正言辭,江北言的視線收了回來,重新落在手中的高腳杯上。
輕輕的晃着杯體,看着裏面的液體在燈光下變的妖冶。
鼻間直到嗅到了一抹酒香,薄削的脣,才緩緩輕啓道:“自然不能。”
敢動他的女人,這個盛堯還真是……找死。
“你想把他怎麼樣?”
見江北言又不悅的看她,似乎在她嘴裏聽到任何男人,都會讓他不悅。
方以茹趕緊道:“你要是手軟可不行,這種人就應該大卸八塊,花畫他的小白臉。”
方以茹一臉的義憤填膺,彷彿對小奶狗的行爲深惡痛絕。
沒辦法,誰叫面前的男人是個醋缸呢,她就是提一句別的男人也不行。
“大卸八塊……你想讓我去坐牢。”
殺人可是犯法的,他可是守法遵紀的良民。
“讓你殺你就殺,真當自己是殺手嗎。”
方以茹只敢小聲的嘀咕,對上男人看過來的視線,沉聲道:“也沒想到殺人那麼嚴重,就是今天的事都是他的錯。”
“你就沒有責任。”
江北言不緊不慢的問道,方以茹頓時挺直了脖子:“我,我有什麼錯,我可是受害者。”
她可沒有讓小奶狗綁架自己,也沒有叫記者過來毀自己清譽,江北言這麼看着她,簡直就是對她的侮辱。
當然了,被侮辱一下也沒有什麼,她方大小姐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受害者。”
男人嘴裏慢慢嚼着這三個字,眸色微轉,不緊不慢道:“那我是什麼人?”
明明前腳還和自己滾牀單,後腳就去和其他男人約會。
這麼朝三暮四,拈花惹草的女人,他豈不是受到的傷害更深了。
方以茹喉嚨一塞,支唔道:“你,你當然是英雄救美的英雄啊!”
“哦,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報恩?”
方以茹:報什麼恩?怎麼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