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無情無義的女人,說什麼姐妹情,多陪她兩天也可以。
傅景宴一來,話都沒說她就給人家走了,女人的矜持呢?
江北言從打開的門板裏,順勢擠了進來,沒等外面的人開口,徑直砰的一聲將門合上,趕人的意味格外明顯。
陸珠跳到傅景宴面前,男人順勢將她攬進懷裏。
“你怎麼來了?”
她可是有跟傅景宴請假,當時他可什麼都沒說。
“送江總過來。”
傅景宴回的一臉坦然,陸珠‘哦’了一聲,小臉上閃過一絲失落。
扣住他的衣袖,抱怨:“我還以爲你是……”
“是什麼?”
男人臉色淡然,聲音輕輕的落在她的耳邊。
不知道是他有意還是無意,突然間靠得格外近。
陸珠彆扭的動了動身子,不自覺的紅了臉。
“沒什麼,不是說好今天晚上我不回家的嗎?你說話不算話啊。”
陸珠小聲道,看着傅景宴也沒有很想自己的樣子,看到她也不是很高興。
面無表情的,這是想她了,還是沒想她啊!
“你不想回家,是想和我……住酒店。”
酒店?
他們幹什麼要住酒店啊。
陸珠怔了怔,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被男人拉着往外走,直到上了車,陸珠才側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窗外的光線,斑駁霓虹,落在他的臉上,將他的五官打得模糊。
不過即使是一半的臉上,也讓人覺得格外好看。
陸珠微微紅了紅臉,猶豫着開口:“你過來,是不是因爲你想我了。”
說完,自己又感覺無地自容的快速低下頭,不敢去看身邊傅景宴的表情。
身邊有一刻的安靜,雖然不過幾秒鐘,但陸珠卻覺得漫長。
這幾秒的時間裏,她想了太多,甚至還想到,一會兒傅景宴會不會又要笑話她了。
或許說什麼話內涵她。
突然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草率了,幹什麼要問這種問題。
他要是笑話自己,自己多丟人啊!
“嗯!”
陸珠糾結的小臉,擰成了苦瓜,卻聽到身旁一個冷冷淡淡的迴應。
小臉一愣,轉頭詫異道:“你剛說話了?”
他是不是答應了,是不是承認自己想她了?
傅景宴的眸色很深重,彷彿一直都在認真的看着車外,認真的在開着車。
可是陸珠知道,自己剛纔沒有幻聽。
車裏很安靜,只有他們兩個人,她不可能聽錯纔對。
“我自己的太太,夜不歸宿,睡在別人的牀上,難道我不應該想一下嗎?”
傅景宴的回答,很平靜,聲音沒有波瀾。
只不過這次的回答很清楚,陸珠不可能再覺得是幻覺。
所以,剛纔傅景宴是真的承認了。
他是想自己了,所以才反悔過來接自己。
男人這麼沒有信用的時候說明什麼,說明他……喜歡這個女人,是在喫醋嗎?
陸珠突然低下頭,原本放在腿上的雙手,不自覺的糾在了一起,嘴角漸漸勾起一抹控制不住的弧度。
在這個安靜的車廂裏,她在壓抑自己,不讓自己笑出聲。
陸珠的聲音不大,哼哼唧唧的,格外嬌羞。
如果不是因爲車內太過安靜的話,傅景宴絕對聽不清她到底在說什麼。
“女人也不行!”
男人冷聲道,依舊是那幅不動聲色的模樣。
陸珠擡頭偷偷瞪了他一眼,然後快速轉過頭。
看着車窗外的虹光霓彩,上揚的嘴角忍不住嫌棄:“霸道!”
不過她好像很喜歡!
車子在地下停車庫剛剛停下,陸珠看着打開的車門,緩緩慢慢的走了下去。
這次她什麼也沒有說,跟着傅景宴到了前臺,訂了一張豪華大牀情侶房!
小小的公寓裏。
房間裏燈火通明,大牀在一陣強烈的震動後,方以茹被扔到了被子上。
看着壓下來的身影,微微皺眉:“你來幹什麼?”
男人的指尖滑過她耳邊的碎髮,像是往常在牀上親暱一樣,給她整理着散落的頭髮。
她的頭髮很長,快要過腰部,打理起來有些麻煩,不過江北言似乎很喜歡。
小時候喜歡給她扎頭髮,大了喜歡撫摸她的頭髮,真是對頭髮情有獨鍾。
方以茹有時候會想,這個男人喜歡自己什麼。
有許多次,她都懷疑是頭髮。
但是她記得,大學時期,有個校花,長髮及腰,柔順又絲滑,不但臉長的美,身材也和她及爲相似,一頭秀髮更是比她當時的還要長好多。
和他表白,江北言卻毫不留情的說,他不喜歡!
這男人真是奇怪了,同樣是校花,怎麼就不喜歡了。
“我喝酒了,不能開車。”
男人的聲音,還帶着一絲酒後的沙啞,好像是真的要醉了。
方以茹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她知道江北言酒量很好,讓他喝醉,根本不可能。
這是想借着酒醉,賴到她這裏吧。
“不能開車,你怎麼到這裏來的?”
說完想到了同樣出現在她家門口的傅景宴,笑道:“傅氏的總裁也這麼閒了,老總不做,開始給人做司機了。”
不過傅景宴這個司機,做的明顯別有目地。
江北言平時怎麼可能和他狼狽爲奸,還不是因爲她家有個小陸珠。
現在人給拐走了,就給她留下個這麼大的麻煩。
“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來這裏是傅景宴要來的,你只是被他順路帶來的吧!”
方以茹盯着頭頂處的男人,帶着幾分的打量。
男人抿了抿脣,一本正經道:“不是。”
果然,還算他實誠一點。
男人的視線格外的幽暗,江北言向來不愛說話,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都是方以茹話太多。
這個男人是不打不出氣。
簡單的說完,方以茹推了推他。
“給你的助理打電話,讓他過來接你。”
她是很有節操的,不可能他隨隨便便就能住到自己家裏來。
男人皺了皺眉,瞬間躺在了她的身上,沉聲道:“下班了。”
方以茹差點被他氣笑了:“江北言你是在耍無賴嗎?你的助理可是二十四小時,他什麼時候有過下班的時間。”
男人趴在她身上依舊不動,半晌低沉的開口:“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