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逆孫,給我住嘴,我朱家家門不幸,怎麼出了你這麼個禍根,我打死你。"朱仁忠聽得朱志龍這麼腦殘的話,血液都直往腦門上衝去。
他大吼一聲。猙獰地衝上前,兩巴掌扇在了朱志龍的臉上。
看着朱志龍兩眼呆滯,迅速腫脹起來的臉,朱仁忠也是心如刀割。
但是,他不得不這麼做。
朱家和陳家的確是世交,但到了朱仁忠和陳道行這一輩早已不平等了。
陳道行在五十歲時就由武道宗師境踏入先天之境,後面又堪破先天,從武者跳脫到修士的層次,被人尊稱爲仙師。
而朱仁忠卻一直停留在武者的宗師境,毫無突破跡象。後輩更是一代不如一代,全都在喫老本。
如果不是朱仁忠這把老骨頭頂着,加上陳家念着一點香火情份幫襯一二,朱家早就沒落了。
正是因爲如此,朱仁忠才嚴格管控家族裏的人,讓朱家不那麼高調,就是怕招禍。
沒想到,還是出了這不孝子孫,竟然招惹到了連陳道行都畢恭畢敬的存在。
葉雲霄卻連眼皮都沒擡,只是雲淡風清地喝着茶。
朱仁忠也是人老成精的人物。知道這事沒法善了,他深吸一口氣,朝着葉雲霄彎下了老腰。
"我這不孝孫得罪了前輩,我一定會嚴厲教訓他的,求前輩高擡貴手。放他一馬。"朱仁忠嘶啞着聲音祈求道。
葉雲霄將茶杯放在桌上,而陳道行立刻給他滿上,然後又退回到他身後,就跟一個忠實的老僕似的。
"本尊向來與人爲善,這小子要得罪了我,我可以把他當個屁放了,但是他竟然敢打本尊妻子的主意,本尊沒剝他的皮拆他的骨,已經是收斂了。"葉雲霄寒聲道,這要是在仙界。他分分鐘屠了整個朱家,但迴歸凡間後,他也儘量遵守並維持着凡間本身的秩序,除非是踏破了他的底線。
這條底線,就是他的妻女。
朱仁忠祈求地望向陳道行,希望他開口求情。
陳道行卻是眼觀鼻,鼻觀心,當沒看到,他又不傻,這個時候去求情,萬一葉前輩遷怒到陳家身上,陳家哭都來不及了。
朱仁忠心如死灰,問:"那前輩想如何處置我這孫兒?"
"百惡淫爲首,去除他的淫根,本尊就饒他一命。"葉雲霄淡淡道。
什麼?那不是要閹了他嗎?
朱志龍大聲叫喊起來:"葉雲霄。我草你馬的,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
話聲剛落,一道寒光就劃過朱志龍的脖子,瞬間又旋轉了回來,停在了茶几上,卻是一個茶杯的杯蓋,上面還帶着一絲鮮血。
朱志龍整個人頓時僵硬,他瞳孔大張,渾身如篩糠般顫抖。
半晌,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摸到了一手的鮮血。
"沒死,我沒死……我不想死,饒命啊,我不想死!"朱志龍竟然被嚇破了膽,崩潰大哭了起來。整個人癱在了地上,褲襠溼了一片,尿騷味飄了出來。
剛剛葉雲霄動都沒動,那茶杯蓋就閃電般割破了朱志龍的喉嚨。這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爲啊。
難怪身爲修士的陳道行像僕人一樣站在他的身後,罷了,認命吧。
朱仁忠整個人佝僂下來,彷彿瞬間蒼老了十歲。
"志龍啊,不要怪爺爺,要怪就怪你得罪了我們朱家得罪不起的人。"朱仁忠走到朱志龍跟前,顫聲道。
"不要啊,爺爺,不要……"朱志龍意識到了什麼,驚恐大叫。
但隨即,朱仁忠一腳踹在了朱志龍的襠間,有什麼東西破裂的聲音響起。
朱志龍大張着嘴巴,五官扭曲,彷彿一條離開水而缺氧的魚。
隨即,他腦袋一歪。昏死過去。
葉雲霄內心毫無波動,他站起來,一步踏出,整個人就消失在房間裏。
……
"廢物,簡直就是廢物,謝老弟,你不是說朱家不好惹嗎?怎麼連個葉雲霄都搞不定。"徐浩在香格里拉大酒店另一個套間裏,正大發雷霆。
原本,他是想等朱志龍的人將安若溪擄來,然後他順勢截胡。享受了安若溪的身體,再把一切都推到朱志龍身上。
隨即便坐山觀虎鬥,豈不爽哉!
但這個美夢又如同泡沫般破碎了,這讓他感到憤怒和挫敗。
"是陳家出面了。"謝子安無奈道。
"葉雲霄這個廢物,到底做了什麼讓陳家欠下了這麼大的人情。"徐浩低吼道。
"誰知道呢?在江城這一畝三分地。如果陳家要罩着葉雲霄的話,還真沒有人敢動他。"謝子安道。
"我還就不信了,我徐家在龍江省十大豪門中吊車尾這麼多年,也是時候讓別人重新認識了,就拿這陳家開刀好了。等解決了陳家,看還有誰能護住那個廢物。"徐浩似乎做出一個決定,狠厲道。
……
葉雲霄從幼兒園接了女兒回到家,卻發現往常嘰嘰喳喳,嘴巴沒有一下停的葉朵兒今天竟然啞火了,而且悶悶不樂的樣子。
"公主殿下,誰惹你不高興了,爸爸去教訓他。"葉雲霄把女兒抱到了腿上,故意呲牙裂嘴地問道。
"以後不要叫我公主,我纔不是公主呢。"葉朵兒嘟着嘴巴,很不高興地說道。
"誰說你不是公主來着?你是這世界上最漂亮最高貴最可愛的小公主。"葉雲霄道。
可葉朵兒聽了,非但不高興,反而從葉雲霄身上跳下來,坐到沙發的角落裏生悶氣去了。
葉雲霄撓了撓頭,這可咋整啊。
過了一會兒,葉雲霄坐到了葉朵兒身邊,故意捂着心臟道:"朵兒,爸爸心好痛啊。"
葉朵兒立刻有了反應,急道:"爸爸,你哪裏不舒服嗎?我給醫生打電話吧,老師說了,可以打110。"
"是120小傻瓜。"葉雲霄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