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婊子,還敢打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喝罵,然後通話中斷。
葉雲霄皺了皺眉,他並不想沒事找事,如果不知道對方在哪也就罷了。
但是知道對方也在這極速酒吧,置身事外的話就讓他道心不暢了。
葉雲霄走出了包廂,目光如鷹,在極速酒吧的吧檯和舞池中掃視着,耳朵也匯聚四面八方的嘈雜聲音,仔細分辨。
此時。隔着一個大舞池對面的三號包廂裏。
孟意涵被人用力推倒在沙發上,嚇得俏臉失色,瑟瑟發抖。
而她的手機,已經成了一堆零件,散落在地上。
剛剛她被灌了不少酒,頭有點發暈。
如果再脫不了身,那後果不堪設想。
包廂裏,幾個豪門大少抽菸的抽菸,喝酒的喝酒,目光卻全定格在孟意涵身上。就如同一羣狼在欣賞着一隻掙扎的小綿羊。
"孟大明星,別惺惺作態了,什麼歌后影后,在普通人面前還可以拿拿架子,在我們面前,捧你時你是歌后,踩你時你就是婊子。"一個大少哈哈笑道。
"我們蘇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不是想進軍影視圈嗎?蘇少家裏三家娛樂公司,只要你把蘇少伺候爽了。什麼角色還不是蘇少一句話的事情。"
"還不快爬過來,乖乖做我們蘇少的小母狗。"
幾個豪門大少張狂大笑,而坐在中央的一個穿着花褲衩的青年叼着一隻菸斗,看着驚懼失措的孟意涵,他很是滿意。
那些低眉順眼。想盡辦法爬他的牀倒貼過來的明星他玩膩了,現在就喜歡孟意涵這款自稱出淤泥而不染的。
把一朵白蓮花染成七色蓮,那多有成就感啊。
孟意涵顫聲道:"我是被酒吧請來唱歌的,你們不能這樣。"
蘇少吐出一口煙氣,怪笑道:"你的確是來唱歌的,不過是在牀上,你得讓本少看看,你這歌后是不是貨真價實,我給你的五百萬出場費值不值這個價纔是。"
"我要找嘉姐,她人呢?"孟意涵咬牙道。
"你不會這麼天真吧。還不明白?胡敏嘉把你賣給本少了。"蘇少哈哈大笑。
"不會的,嘉姐不會這麼對我的。"孟意涵臉色蒼白地喃喃道,她一向把經紀人胡嘉敏當成自己的親姐姐,怎麼也想不到,她會出賣自己。
"懶得跟你這麼多廢話,本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聽你在牀上唱歌了。"蘇少站了起來,朝着孟意涵走去。
"蘇少,你喫肉,給兄弟們喝點湯唄。"一個豪門大少猥瑣地笑道。
"那得看看我們的歌后唱歌好不好聽了,如果她唱得不好聽,那你們就接着讓她唱,直到她唱得動聽爲止。"蘇少怪笑道。
"哈哈,那我們就督戰,我攝像機都準備好了,歌后唱歌那可不能錯過。"這豪門大少拿出一個手持攝像機。打開了攝像模式。
孟意涵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這些混蛋,不僅打算強暴她,還打算錄相。
蘇少走到了孟意涵的面前,突然伸手朝她抓去。
就在這時,孟意涵從沙發上拿着一個酒瓶狠狠朝蘇少的手砸去。
蘇少慘叫一聲,而孟意涵已經從沙發上跳起,朝大門衝去。
但她剛剛打開門,探出一隻手,就被拖了回去。
"啪"
蘇少一耳光狠狠扇在孟意涵臉上,將她扇得倒在地上,嘴角都紅腫溢血。
"媽的,臭婊子,給臉不要臉,還真以爲你是高高在上的歌后啊。老子看中你,你應該感恩戴德。"蘇少看了看紅腫的手背,怒氣衝衝地指着孟意涵大罵。
"放了我,求求你們放了我。"孟意涵顫聲道。
"不可能,我蘇同信看中的女人。還沒有得不到手的,你敬酒不喫喫罰酒,原本給我一個人唱歌就算了,那現在,你就給我的兄弟們一起唱歌吧。"蘇少厲聲道。
頓時,蘇少這些狐朋友狗友吹起了哨子,一個個如狼一般盯着孟意涵。
孟意涵驚恐地不斷往後爬去,而這幾個豪門大少則好整以瑕地看着她,不斷地逼近。
很快,孟意涵退到了露臺上,退無可退。
二樓雖然不高,但跳下去,也有可能斷手斷腳,倒黴一點,甚至會出人命。
"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跳下去。"孟意涵悽聲大叫。
"你跳啊,只要不死,我們照樣拖上來玩。"蘇少殘忍大笑。
孟意涵心中寒氣直冒,這羣豪門大少,簡直不是人。
但無論如何,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
她一咬牙,縱身就朝下面跳去。
幾乎在同時,門被打開,這羣大少只覺眼前一花,露臺邊就多了一個人。伸手抓住了跳樓的孟意涵。
孟意涵還以爲是被蘇少他們給抓住了,心中正絕望。
但她擡頭一看,卻看到了一張怎麼也想不到的臉龐。
這是在做夢吧。
雖然她給他打了一個求救電話,但只說了一句話,手機就被摔了。
所以。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並且拉住了絕望跳樓的她呢?
孟意涵腦袋一片空白,都分不清楚現在發生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現實。
就在這時,葉雲霄一用力,將孟意涵拉了上來。
"你是誰?敢管我蘇文彥的閒事?"蘇文彥厲聲喝問。然後冷冷看着葉雲霄。
他自報家門,等着看對方嚇得跪地求饒的模樣。
"我是誰,你們還沒資格知道,至於你這種螻蟻是誰,我也沒興趣知道,立刻給孟小姐賠罪,然後滾蛋。"葉雲霄冷聲道。
"喲,來了個不知死活的,這是外地的土包子吧,連蘇少都不知道。"一個大少嘲諷道。
"哈哈,小子,跪下叫爸爸,爸爸們賞你一泡尿喝。"另一個人也是看死人般看着葉雲霄,只把他當成了一個暫時的玩具。
葉雲霄沉着臉,再度開口:"賠罪,道歉,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