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東洋名流們端着酒杯,穿花蝴蝶一般在人羣中穿梭,不時與熟識的人交談幾句。
春田花子帶着葉雲霄和孟意涵來到大廳最前方的一排軟座,這裏是慈善拍賣的VIP座席。
"葉先生,孟小姐,我還有點事,就不陪二位了,等我回去告訴公主殿下,公主一定會很高興的。"春田花子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葉雲霄端了一杯香檳,遞給孟意涵,道:"孟歌后,你這邊什麼情況?爲什麼會遭到死亡威脅?"
孟意涵搖搖頭,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恐懼,她道:"我也不知道,一到東洋就被人針對了,第一天晚上,就有人從門縫裏塞進來一張我的帶血海報,海報上的人頭被扣下來貼到了腳下。"
"這個酒店嗎?"葉雲霄問。
"是。"孟意涵點頭。
葉雲霄拿出一串手鍊。丟給了孟意涵,道:"戴着,關鍵時刻能救你性命。"
孟意涵接過,喫喫笑道:"喲,送我禮物啊,不怕安董喫醋啊。"
"不要還給我。"葉雲霄沒好氣道。
"纔不要,送出去的禮物哪有收回去的,我只是開個玩笑,我這種庸脂俗粉,哪能跟安董比啊。要不然,安董還能放心把你放到我身邊?"孟意涵笑道。
葉雲霄不接話了,俗話說,女人的心,海底的針。他三千年都沒能把女人心人弄明白了,這個時候最明智的就是閉嘴。
而此時,不遠處的人羣中,有一雙陰沉的眼睛正冰冷地注視着葉雲霄。
"小澤君,你認識這個華國人?"旁邊一個青年問道,正是東洋豪門佐藤家族大少佐藤修一。
"死也忘不了,我之所以還活着,就是想親眼看着他被挫骨揚灰。"小澤一郎雙目燃燒着仇恨的怒火,他的話幾乎是從牙縫裏崩出來。
"你的背就是這小子弄的?"佐藤修一問。
"不錯,我現在脊椎上打了十幾根鋼釘。每天唯有喫止痛藥才能忍受這折磨,都是拜他所賜。"小澤一郎嘶聲道,當初葉雲霄對他的脊椎動了手腳,讓他無法再直起來。
回到東洋後,家族付出了極大代價找人才讓他的背重新直起來,但卻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現在再次看到葉雲霄,他都想撲過去,啃他的肉,喝他的血。
"所以,他就是那至高車神?"佐藤修一目光冰寒。
"是。"小澤一郎咬牙切齒。
"八嘎,他好大的狗膽,還敢跑到我們東洋來,我們秋名山車會受到的屈辱,總算可以找回來了。"佐藤修一怒道。
就在這時,鈴木平勝走了過來。
"小澤君。佐藤君,剛剛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我們都要對付那個華國人,可以聯手。"鈴木平勝陰聲說道。
"怎麼聯手?"小澤一郎問。
鈴木勝平冷笑道:"等會兒的慈善拍賣會,每一個人都要拿出一件東西上去拍賣,我們各自打招呼,如果這對狗男女拿拍品上去,誰都不允許叫價,我要讓他們的拍品流拍,先讓他們丟一個大人。"
"小澤君有所不知,那個華國小婊子來東洋,是爲了宣傳華國一個叫云溪仙露的產品,雖然東洋的日化市場。我們鈴木家族佔的是大頭,但你們小澤家族和佐藤家族,可也是有份的。"
"所以,今天讓他們丟的不僅僅是臉面,還有我們東洋的市場。"鈴木平勝陰笑道。
任何國家的上層社會。講究的都是顏面。
一個臉面落盡的人,就和落入茅坑的人一樣,是沒有人願意去沾染的。
"好,那就先給他們來一個當頭棒喝,讓他們知道這是在誰的地盤上。"佐藤修一冷聲道。
立刻,有不少人穿梭在人羣之中,嘀咕了幾名又離開。
"葉雲霄,我怎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孟意涵低聲道。
"他們在讓人要我們拿去拍賣的拍品流拍呢。"葉雲霄道。
在小澤一郎仇恨地盯着他時,他就感覺到了這濃郁到極點的敵意。
因此,那三個傢伙的對話,他是一字不漏的聽在了耳中。
孟意涵聞言,驚呼一聲,焦急道:"那怎麼辦?今天我的拍品要是流拍了,那可太丟臉了,丟臉也沒什麼。但恐怕我們云溪仙露的宣傳,會遭遇前所未有的冷遇,這羣東洋人,太陰險了。"
"你要拍賣的是什麼?"葉雲霄問。
"是一顆南非粉鑽,還是比較稀有的,價值一百八十多萬,我定的起拍價只需要一百萬,就是怕出現流拍的情況。"孟意涵道。
"把拍品換了,換一套我們的云溪仙露。"葉雲霄道。
"什麼?換成我們的產品,那更不會有人拍了。"孟意涵白了葉雲霄一眼。以爲他在開玩笑。
"會的,你要相信我。"葉雲霄淡然地笑道。
"我很想相信你,但你這也太兒戲了,雖然產品是你家的,但我好歹是代言人啊。你這樣砸的可不是你自家的牌子,連我的牌子也砸了。"孟意涵道。
葉雲霄沒有說話,端着香檳喝了一口。
"好吧好吧,服了你了,我換。如果流拍了,我咬死你。"孟意涵妥協了,衝着葉雲霄露出八顆雪白的牙齒。
就在這時,場中音樂消失。
綾紗姬身邊的女官春田花子走到了臺上,代表公主殿下表示對慈善的支持,同時拿出了公主殿下最心愛的一件晚禮服出來拍賣。
"一百萬美金。"
"兩百萬美金。"
"六百萬……"
競價此起彼伏,極爲熱鬧。
最終,這件晚禮服以一千萬美金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