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雷聲陣陣,醞釀了許久的暴雨終於撲天蓋地傾落。
就在這時,觀中出現了五個人影,三男兩女。
他們穿着和普通人並沒有什麼兩樣,只是,其中一個高瘦的女子身上有一道氣息籠罩在所有人身上,因此即使暴雨傾盆,他們身上竟然一點雨水都沒沾上。
"很棘手啊,你們怎麼看?"其中一個蓄着鬍鬚的胖子低聲道。
"我們五行神衛合擊之下,應該可以滅殺練氣七層修士。擊傷練氣八層修士,但這姓葉的表現出來的實力,不管是他自己的實力還是他身後的實力,我們恐怕力有未逮。"其中的中年女子道。
"沒錯,硬碰硬,我們估計很難完成任務,除非設伏……"
"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姓葉的有個女兒就在川南,他女兒應該就是他的軟肋。"
五人對視一眼,已經達成了一致。
……
葉雲霄坐上了前往仙姑雪山的旅遊大巴,剛剛奚明澤發來了定位,以及葉朵兒的照片。她和奚小天玩得很開心。
葉雲霄坐在大巴的最後一排,手裏拿着那塊黑色玉牌,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摧毀黑魔觀後,他審問過魏忠禮。
魏忠禮說,黑魔觀的道士是突然出現的,以前川南是沒有這個隱門的。
一開始,川南三大隱門都想要將之驅趕,但黑魔觀實力驚人,三大隱門不僅沒把人趕跑,反而自身損失慘重。
自此,川南三大隱門就默認了黑魔觀的存在,並且看到黑魔觀的道士就繞路走。
"但是黑風老道明顯是認識這塊玉牌的。說明黑魔觀可能和我父親所在的葉家是出自同一個地方,但是,爲什麼金德海他們不認識?"葉雲霄心中有很多疑惑。
就在這時,這輛旅遊大巴突然停了下來。
葉雲霄擡眼望去,就見得前面道路設立了路障,有一排彪悍的安保拿着電棍。將整條路封死了。
除了這輛旅遊大巴,旁邊還有十幾輛車堵在周圍,進退兩難。
而後方,還有源源不斷的車輛駛過來。
司機下了車,上前詢問了一番,原本很憤怒的他不知道聽到了什麼,便一臉無奈地回到了車上。
"前面拍戲封路,等吧。"司機對所有乘客道。
"開什麼玩笑,這條路怎麼能封?我還有急事呢。"
"就是,這可是一條旅遊路線,拍戲就能隨便封路了?"
"走,我們都下去。不能由着他們胡來。"
一時間,乘客們羣情洶涌。
"你們要去就去,莫牽扯上我,我告訴你們,路是阮家大少封的,想找死的儘管去。"司機道。
頓時,原本憤怒的乘客安靜了下來。
只有還有幾個可能是外地的,一時間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便問起了旁邊的人。
"川南有兩家,最有錢的是成市魏家,最有權的是渝市阮家,一般的豪門招惹上了都要傷筋動骨,甚至破家滅門,我們這種平頭老百姓,還是忍氣吞聲吧。"
"難怪看那些車都乖乖停着,沒有人敢去鬧,原來是阮家大少封的路,那沒辦法了,等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了這阮家的厲害,那幾個外地人也不敢吱聲了。
"都下車走走,這路也不知道要封到什麼時候。"司機說着,打開了下客的車門。
葉雲霄下了車,就聽到有人說,這路起碼要封一個晚上,因爲還要拍夜戲。
他頓時就皺起了眉頭,如果等個把小時,等也就等了。
但是等一整個晚上,現在這天都還沒黑,等到第二天,可還有十幾個小時。
他急着見女兒,哪裏願意等。
所以。他決定上前交涉。
至於什麼阮家,他根本不在乎,現在魏忠禮看到他都跟耗子看到貓似的,而且他已經徹底臣服,現在名義上魏家還存在,實際上。掌控魏家財富的已經是陳道行了。
阮家要不識相,他也不介意讓阮家徹底消失。
葉雲霄長長吐出了一口氣,他能感覺到,從東洋回來後,他的戾氣就與日俱增。
到滅掉黑魔觀時,算是一個爆發。
在這之前,他少有致人於死地,萬事都留有一絲餘地。
因爲之前的平和,是因爲從仙界歸來後,老婆孩子熱炕頭,他很滿足。
但突然發現父母的身份神祕,而且他們的死也另有蹊蹺,這便成了他道心中的一個缺憾。
也因此,他無法再保持着此前的初心。
葉雲霄剛剛走到路障前,就看到幾個安保正在圍毆一個斥責的男子。
"住手。"葉雲霄喝道。
"媽的,哪來的小兔崽子,敢管我們的閒事,揍他。"一個安保看了葉雲霄一眼。就大聲道。
頓時,有兩個安保氣勢洶洶朝葉雲霄衝來。
"砰砰"
這兩個安保都沒反應過來,就慘叫兩聲,身體飛起,重重摔在了地上。
"是個硬茬,一起上。"
十幾個安保手持電棍,撲頭蓋臉朝着葉雲霄砸來,電流聲都滋滋作響。
葉雲霄冷笑一聲,身上氣勢驟然如同出閘猛虎,嘶吼而去。
這十幾個安保身形猛地頓住,手上的電棍竟然被衝擊得逆轉方向,朝着他們自己身上捅去。
"滋啦啦"
這些安保全都打擺子一樣渾身亂顫。然後癱軟了下來。
剩下的安保一個個面色如土,嚇得不敢上去。
"你死定了,知道我們是誰的人嗎?你敢動我們,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你。"
"有種不要跑,等我們阮少過來,你這張皮都要被扒下來。"
這些安保一個個放着狠話。卻沒有一個敢靠近的。
葉雲霄往前走一步,他們頓時嚇得往後退了十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