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霄目泛冷芒,一絲靈力順着孫彥之的手腕竄入了他的體內。
頓時,孫彥之感覺有萬根毫針刺入了他的體內。
他張着嘴想要慘叫,卻如同有什麼東西堵在喉嚨裏。
痛苦無法發泄,令得他渾身抽搐,鼻涕眼淚橫流。
葉雲霄鬆開了手,孫彥之直接跪了下來,如同一條狗一樣祈求地望着他。
"跟李小姐道歉。"葉雲霄淡淡道。
孫彥之用力點頭。
而就在這時,他感覺到他的喉嚨恢復了順暢。那萬針齊刺的極致痛苦也已結束。
他渾身大汗淋漓,如同被抽空了一般。
本能地,他想要反悔,但一接觸到葉雲霄冰冷至極的目光,他頓時慫了。
"李西西,我錯了,求你原諒。"孫彥之跪在地上顫聲道。
李西西一腳踹在了孫彥之胸口,將他踹翻在地,然後拉着葉雲霄的手走開。
這一幕,令得在場所有大少小姐們都嘲弄地笑了起來。
孫彥之咬牙切齒,在兩個狗腿子的攙扶下,灰溜溜地縮到了一個角落裏。
這時。李西西挽着葉雲霄,走到一個亭臺裏坐下。
她的神情,有些落寞。
葉雲霄看着李西西,心中卻是快速用紫薇斗數算着。
咦!
她的命格,是大富大貴,遇難呈祥的命格。
這種命格可是極爲少有的,那是老天鍾愛的人兒。
可是,她怎麼會命犯天煞孤星呢?
她不該是天煞孤星啊。
"他沒說錯,我出生就克母,後來又剋死了我的兄姐,我父親續絃後,續母生了三個。全都夭折,只要我和走得近的朋友,不是破產就是車禍,所以,我父親恨我入骨。"
李西西頓了頓,接着用低落的聲音道:"我爺爺雖然保住了我。估計也僅僅是念在我是李家血脈的份上,除此之外,他對我的態度也極其冷漠。"
說到這裏,李西西看向了葉雲霄,卻發現他一臉淡然。
"你不怕嗎?"李西西忍不住問。
"怕什麼?別說你不是天煞孤星,就算你是,區區天煞孤星,本尊還不放在眼裏。"葉雲霄笑道。
"吹牛,今晚過後,你就離我遠一點,應該不至於讓你倒大黴。"李西西道。
就在這時,葉雲霄放在下面的手停止了推算。
他目露異色。心中已經有了判斷。
她絕對不是天煞孤星,而是有人在用各種手段強行塑造她天煞孤星的命格。
這些年來,她剋死的所有人,都是因此而犧牲。
而李西西脖子上戴着陽魚,恐怕就是塑造天煞孤星命格的關鍵。
再一想,陰魚在李家家主那裏。
有一個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一氣化陰陽,陽爲乾,陰爲坤。
陰陽逆亂,則乾坤倒轉。
李家家主,到底想用自己的親孫女做什麼呢?
就在這時,一羣闊少小姐簇擁着一個青年朝着葉雲霄和李西西走了過來。
李西西臉色微變,低聲道:"是東南洲有名的蔣家大少蔣俊傑,蔣家的根基雖然不在大馬,但勢力卻很大,據說蔣家在泰西幕後控制着一支軍閥,謝彥之一直都是他的走狗,你當心點。"
蔣俊傑手裏把玩着兩顆價值連城的玉丸。如同被臣子簇擁的皇帝,帶着不可一世的神情來到兩人面前。
"蔣少,就是這小子,仗着點下三濫的手段,逼着我下跪,求蔣少替我出頭報仇。"謝彥之大聲道。
"蔣俊傑,這是我李家的地頭,你確定你要插手嗎?"李西西厲聲道。
"哈哈,李西西,這是李家的地頭,但不是你的李家,你在李家是什麼地位,難道自己不清楚嗎?"蔣俊傑譏諷大笑。
李西西氣得渾身發抖,但卻無法反駁。
她是李家人,但在李家的地頭上,卻不會有任何李家人幫她。
葉雲霄拍了拍李西西的肩,開口道:"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剛剛你欺負了我這小老弟。現在,我得幫他找回場子。"蔣俊傑道,盯着葉雲霄的目光,就像在盯着一個死人。
"你想怎麼着?"葉雲霄問。
"放心,這畢竟是李家的地頭,而你又是李小姐帶回來的小丑。小丑嘛,自然是逗個樂子,我們比試一下,你如果輸了,就扮成狗在這莊園裏爬一圈吧。"蔣俊傑大笑道,目光中的鄙夷不加掩飾。
"蔣少,狗還喜歡喫屎,聽說這小子把王承軒整得喫屎喝尿,要不讓他也嚐嚐這滋味?"孫彥之獰聲道。
"哈哈,這個想法不錯。"蔣俊傑大笑道。
李西西緊張地拉了拉葉雲霄的衣袖,示意他不要答應。
"比什麼?"葉雲霄問。
他當然知道,這傢伙在挖坑。
但是,他會讓這傢伙知道,挖出來的坑是埋他們自己的。
"琴棋書畫,你選一樣,你別告訴我,你一樣都不會吧。"蔣俊傑揶揄道。
"那就鋼琴吧。"葉雲霄道。
此話一出,周圍所有人都大笑起來。
"不自量力。若是挑戰其它的,或許還有那麼百分之一的機會,挑戰鋼琴,他這是找死。"
"誰不知道我們蔣少在鋼琴界,那也是赫赫有名。"
"那什麼鋼琴皇帝,都比不了我們蔣少吧,若不是我們蔣少低調,那鋼琴皇帝也要跪舔我們蔣少了。"
蔣俊傑對於這些吹捧,卻是照單全收。
他傲然擡頭,對着葉雲霄道:"小子,聽到沒有,你還是直接認輸得了。省得臉皮都被扒下來,告訴你,鋼琴皇帝在本少面前,也只有俯首稱臣的份。"
葉雲霄心中震怒,目泛寒芒,這小子。真是猖狂。
"我倒是覺得,你給鋼琴皇帝提鞋都不配。"葉雲霄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