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她是他的高中同桌,楊柳。
在遇到安若溪之前,楊柳是第一個讓他感受到男女之間那種小曖昧,小情調的女孩。
只是,他們還沒來得及捅破這層窗戶紙,楊柳就去國外留學了。
現在看來,楊柳過得並不是那麼好。
雖然她的五官依然精緻,但她的皮膚顯然沒有經過精心保養,顯得有點粗糙。
以前靈氣十足的眼睛。也變得黯淡。
"喂,葉雲霄,你放開我。"這時,被葉雲霄扣住手腕的女子大聲道。
葉雲霄鬆手,挑眉問道:"你認識我?"
湯婧茹聞言,化着精緻妝容的俏臉差點要氣得扭曲了,她憤怒道:"葉雲霄,你什麼意思,連我湯婧茹都不認識了,我好歹追了你半年。"
葉雲霄皺了皺眉,倒是有了些印象。
對於普通人來說,距離高中時期也才過了十來年。
但是對於葉雲霄來說。他在仙界就呆了三千年。
再說,他在高中和大學也算是風雲人物,追他的女人多了去了。
很多對他來說印象不那麼深的事情,他搜尋記憶時還能記起,但一般情況下,都會永久封存在記憶的角落裏。
"是你啊,你們兩個不是同時出國留學了嗎?現在同時回來了?也沒有必要搞這麼一出吧。"葉雲霄皺眉道,當時他喜歡楊柳,而湯婧茹喜歡他。
但是楊柳出國留學後,湯婧茹也很快去留學了。
"葉雲霄,你睜大眼睛看看,是她將這些髒東西潑到我祖父的墓上。"湯婧茹大聲道。
"明明是你故意絆倒我的。"楊柳咬着下脣。憤怒道。
"我故意的?你一個在美陸靠賣身才養活自己的婊子,值得本小姐故意絆你嗎?"湯婧茹趾高氣揚,鄙夷地盯着楊柳。
"你……你血口噴人。"楊柳臉色鐵青,胸膛急劇起伏,顯然氣得不輕。
"是與不是,你心裏最清楚。當時,可是有人拍到了你在美陸青樓的。"湯婧茹嘲弄道。
楊柳望向葉雲霄,急切地辯解道:"不是的,你別聽她說,我是學設計的,只是去勘察現場。"
"我相信你。"葉雲霄平靜道。
楊柳本是急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聞言一怔,黯淡的眸子中閃過一道異彩。
"葉雲霄,你可別被她騙了,她以前是千金大小姐,可是她家破產以後,她連學費都付不起。不去賣身的話,怎麼付得起一年十幾萬美金的學費?"湯婧茹陰陽怪氣道。
葉雲霄神情一整,道:"我堅信,楊柳的品格與涵養是刻在骨子裏的,她絕對不會做違揹她原則的事情。"
湯婧茹俏臉陰沉,突然,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葉雲霄,尖酸道:"也是,你護着她也正常,畢竟,你們是一個世界的人--都是窮逼嘛。"
"湯婧茹,你針對我就算了,幹嘛把葉雲霄牽扯進來。"楊柳漲紅着臉道。
"我不……"楊柳緊抿着嘴。
"你這下賤的婊子。"湯婧茹撲了過去,就要去撓楊柳的臉。
葉雲霄皺着眉頭,橫出一隻手將湯婧茹隔了開來。
"住手,這事到此爲止,我說的。"葉雲霄沉聲喝道。
湯婧茹在剎那間,感覺到心臟被一隻大手握住一般,竟然感覺呼吸困難。
甚至,有一股恐懼從心中升騰而起。
但隨即,她便反應過來,不屑地盯着葉雲霄道:"葉雲霄,你以爲現在還是高中時期嗎?那時,我以爲你就是騎着白馬的王子,而現在,你連跪在本小姐面前的資格都沒有。"
"我們之間,是雲泥之別,我是白天鵝,你不過是一隻泥地裏又髒又臭的癩蛤蟆罷了。"
葉雲霄冷笑着道:"你就算是一隻白天鵝,也不過是一隻腐爛的白天鵝罷了。我這癩蛤蟆看到,也直犯惡心。"
"你……"湯婧茹氣得全身發抖,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沒背過去。
而葉雲霄卻是拉着楊柳,就要離開。
"葉雲霄,你這喫軟飯的噁心男人。兩年前就聽說你被老婆養着,我看你老婆也是婊子,只有婊子纔看得上你。"湯婧茹憤怒地尖叫道。
葉雲霄腳步一頓,轉過身來,目光如同一隻兇惡的猛獸,要喫人一樣。
"你……你想幹什麼?"湯婧茹被嚇住了,顫聲問道。
"啪"
葉雲霄上前,一巴掌狠狠扇了過去。
湯婧茹慘叫一聲,口鼻流血,俏臉腫脹。
"賤人,你再敢罵我妻子一句,我把你舌頭都切了。"葉雲霄厲聲道,他的聲音冰寒,如同從九幽之中傳來。
他一般情況下不打女人,但不代表他什麼女人都不打。
敢污辱他妻子的,無論是男是女,都是欠抽。
湯婧茹捂着臉,整個人都蒙了。
她根本想像不到。葉雲霄一個大男人,竟然會扇她。
"達令,出什麼事了?你的臉怎麼了?"就在這時,一個金髮碧眼的男子走了過來,驚聲叫道。
"託德,你女朋友我被人扇了,你還愣着幹什麼,快把這對狗男女抓起來,剝光他們的衣服,吊在這公墓之上,我要讓所有人都看到他們的醜相,我要他們無地自容。沒臉活在這世上。"湯婧茹嘶聲尖叫着。
她的肺都要氣炸了,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敢扇她。
"混蛋,敢動我的女人,找死!給我先把他打殘了。"託德頓時火冒三丈,他一擡手。身後兩個身高足有兩米往上的彪悍保鏢就兇惡地撲上了葉雲霄。
葉雲霄隨手一揮,這兩個巨人一般的保鏢,就慘叫着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