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風都停滯了,似乎不敢造次,繞道而行。
那些鳥蟲,更是如同末日降臨一般,縮在巢穴裏,一動不敢動。
臺下萬餘名修士,也被震得魂兒離體。目光呆滯。
剛剛,餘鴻振的攻擊,已經是半步分神了吧。
就這樣,也被葉仙尊一劍秒殺了。
葉仙尊,竟然強大至斯。
"爺爺!"就在這時,臉被抽爛的余天則一聲淒厲的哀嚎,朝着餘鴻振的屍體撲了過去。
他完全無法接受,自己強大的爺爺。變成了一具無頭屍體的事實。
嚎了半晌,他赫然擡頭,盯着葉雲霄,嘶吼道:"是你,你殺了我爺爺,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說罷,余天則發瘋似地朝葉雲霄攻擊而來。
葉雲霄神情淡然,凌空一拍。
"轟"
余天則再度被葉雲霄按在了地上摩擦。
這時。臺下的一衆修士才如夢初醒,開始沸騰起來。
他們一個一個,看向葉雲霄的目光,更加的崇敬。
葉雲霄的講道。讓他們如同打通任督二脈,對於修行的認識跨上了一個臺階。
而論實力,葉雲霄連擁有半步分神實力的強者都能一劍秒殺。
這樣的仙主,怎麼不值得追隨?
這可是現成的大腿啊。
葉雲霄並沒打算殺余天則,這小子畢竟是龍組的副組長,死在這裏,會有麻煩。
就在這時,葉雲霄突然心中一寒。他全身汗毛都炸了開來。
有一股恐怖的氣機將他鎖定。
在剎那間,葉雲霄就知道,鎖定他的,絕對是一個真正能與分神期境界媲美的強者。
只有這種實力,才能讓神念實質化,就如同將一個人生生拖入了一個密閉的狹小空間,讓你無處可逃。
葉雲霄心念百轉,但現實中那一個剎那都還沒過去。
驟然,一道刺目的金光在葉雲霄後背亮起。
整片天地,都被這道金光一分爲二。
"少主,小心!"
"雲霄,後面……"
"爸爸!"
云溪仙境弟子。安若溪與葉朵兒三小,齊齊臉色大變,尖叫了起來。
剛剛餘鴻振發出那至強一擊時,他們雖然有些緊張,但並不太擔心,就是覺得葉雲霄一定能應付。
但是這道金光一出,他們的道心都被這氣勢撕裂,恐怖程度,絕對是他們僅見。
"去死吧。"那個一直默不作聲,幾乎像個隱形人一樣的中年男子,此時滿臉殺機,黃金血脈的力量。更是如同火山,噴涌而出。
瞬間,葉雲霄被這道金光擊中。
然後,他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這是……直接飛灰煙滅了?
所有人心頭狂跳。腦袋發矇。
但就在這時,那中年男子的胸前,突然有一個劍尖穿透出來。
一滴一滴的鮮血,從劍尖上滴落。
而此時,葉雲霄的身影在這中年男子的身後顯現出來。
"不……不可能,明明擊中了你……沒有人可以逃脫……"中年男子艱難地轉過頭,滿臉不敢置信地盯着葉雲霄,一邊說話一邊噴着血塊。
"井底之蛙。"葉雲霄冷笑一聲,猛地抽出靈劍。
這是煉血修士到達煉血第五層時凝成的,無價之寶啊。
這時。中年男子的雙目頓時變成了灰白,失去了神采。
然後,他直挺挺倒了下去,雙目大睜,徹底死亡。
"仙主威武,仙主威武……"就在這時,衆修山呼海嘯,對於葉雲霄的信仰達到了頂點。
葉雲霄沒有再說什麼。閃身下了高臺。
當來到後方時,葉雲霄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少主……"金德海看到葉雲霄吐血,差點嚇出心臟病來。
"老公。你怎麼了?別嚇我啊。"安若溪立刻扶着葉雲霄,惶恐道。
葉雲霄擺擺手,嘶聲道:"沒大礙,被那傢伙傷了臟腑。也虧得這是我的主場,上面設置了法陣,要不然,今天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
"那傢伙真有這麼強?"金德海驚訝問道。
"的確很強,他應該服了某種祕藥,氣息掩飾得十分完美,而一瞬間爆發出來的一擊,卻又達到了分神境後期的全力一擊。"葉雲霄沉聲道。
當時,他被鎖定,身上的護身法寶瞬間就全毀。
這才爭取到機會,引動了臺上的法陣,瞬間挪移開來,然後反殺了他。
黃金血脈家族,端得是可怕。
現在只出現了其中一個,而且,餘鴻振祖孫以及這個中年男子,只怕並不是餘家最尖端的力量。
今天,他宰了兩個,餘家必定不會善了。
所以,他必須將實力立刻提上去。
不僅僅是他自己。還有云溪仙境的修士,實力都需要儘快提升。
修行界論道會圓滿結束。
仙主橫空出世,修行界也有了主心骨。
來參會的一衆修士,還在江岸兩畔。舉行了一些大大小小的交流會。
還有不少散修以及小門派,直接搬來了江城,花費大價錢,在江岸兩畔定居。
一時間,江城初步形成了一個修士聚居的城市。
就連一般的普通人,也都十分好奇地開始接觸此前只存在傳說中的修行。
修行,其實並不神祕。
不是說,你知道有修行這回事,就能修行的。
修行最重兩樣東西,第一是天賦,第二是資源。
修行的天賦,萬里挑一。
而資源,在如今的時代,已經快要耗盡了。
葉雲霄現在也沒心思理會這些事情,他現在正在閉關之中。
事實上,云溪仙境大部份的修士,全都獲得了大量資源,開始用葉雲霄給的祕法進行突破。
……
在一處輕霧繚繞,空氣清新的山谷之中。
一排古色古香的木式建築,圍繞着一汪湛藍的湖水而建。
此時,一幢最大的建築裏。
一個右臉有痣的老者怒吼一聲,整個山谷氣浪層疊,湖水炸開。
"家主息怒。"一個光頭上紋着龜紋般的老者急忙道。
"息怒?讓我如何息怒?我的親弟弟就這麼死了,他竟然死了,我一定要讓那葉雲霄粉身碎骨。"餘定海一拳下去,將一個金剛石打造的桌子砸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