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正常,甚至比常人略高一些。
除了身上的血煞,看不出有陰氣,靈氣,以及其它的能量波動。
結合之前被轟出去的那鋼琴老師的話,葉雲霄心裏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這時,葉雲霄十根修長的手指放在琴鍵上。
他的表情也立刻變得肅然。
劉玉楠盯着葉雲霄,目光露出一絲異色,神情也不由自主地變得鄭重。
聽說鋼琴大師在演奏時,其氣場會帶動全場人,讓所有人的目光聚攏過來,並且讓人瞬間安靜。
剛剛,劉玉楠也從葉雲霄身上感覺到了這樣的氣息。
就在這時,葉雲霄的手指開始動了。
頓時,悅耳的音符開始緩緩流淌。
這一瞬間,劉玉楠和那女管家的頭髮都飄了起來,頭皮一片發麻的感覺。
這鋼琴曲,叫月的第七章,是一個甲子前的鋼琴大師盧奧的傑作。
曲如水銀傾泄。柔美,婉約,如同那傾城月光,驅散黑暗,照亮人心的黑暗。
兩個女人,全都不由自主地露出醉人的笑容,似乎正在經歷着曲調中展示出來的意境。
一曲罷,餘味悠長,繞樑不絕。
良久,劉玉楠回過神,用一種崇拜的目光望着葉雲霄。
太好聽了!
太厲害了!
"老師,你沒說錯,原來我真的彈得跟狗屎一樣,求你收我入門牆吧。"劉玉楠激動道。
"收你入門牆,你還不夠格。"葉雲霄傲然道。
"老師,我學東西很快的,特別是鋼琴,絕對是一日千里。"劉玉楠急忙道。
"把你的手給我,讓我看看你的靜態天賦。"葉雲霄道。
劉玉楠立刻把手遞給葉雲霄。
葉雲霄握住劉玉楠的手,她的手雖然嫩白。也稱得上修長,但在鋼琴界,這樣的手稱不上優秀。
而且,她的指關節,有細微的變形。
骨節之間的移位很新。
也就是說,這是新造成的。
因爲她的手指,不足以支撐她如此高強度高跨度的彈奏。
也就是說,她在此前,是根本達不到這樣的程度。
"怎麼樣?"劉玉楠緊張地問。
"一般,很難相信你能達到這種程度,不過這也說明,你的可塑性很強。"葉雲霄道。
劉玉楠覺得葉雲霄說得很難,看他的目光就更加崇拜了。
就在這時,突然鋼琴室的門被人一把推開。
幾個道士衝了進來,站立在各個方位。
還有一個老道,陪着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堵在了門口。
"爸,你們這是幹什麼?"劉玉楠不滿地問道。
劉家家主劉承西盯着自己的女兒,道:"你是何方妖孽,還不快快從我女兒身上滾出來。"
"爸,你在說什麼?你以爲我是鬼?你瘋了吧。"劉玉楠震驚地大叫。
劉承西有些遲疑。這語氣,這神態,這脾氣,跟自家女兒一樣啊。
"劉家主,這種層次的陰魂,最擅長蠱惑人心,你可千萬不要相信。"老道立刻道。
這時,劉玉楠憤怒道:"好你個牛鼻子,蠱惑人心的是你。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鬼,我看我們家發生的怪事,肯定是你們搞出來的,你想要害我們劉家。"
"竟然倒打一耙,今日,貧道就要讓你這厲鬼現出原形。"老道怒聲道。
老道一揮手中的桃木劍,其餘幾個道士齊齊掐出一個法訣。
剎那間,一個靈力凝成的"鎮魔"兩個字赫然形成。
頓時,劉玉楠心口發悶,臉色煞白。
而她的身後,則有一道濃郁的血氣浮現出來,形成了一個人臉的模樣。
劉承西倒吸一口涼氣,原本的疑慮盡去。
"快,快把這附身於我女兒的鬼物打殺了。"劉承西驚恐大叫道。
"爸,你腦子是不是瓦特了,我是你女兒,不是鬼物。"劉玉楠抓狂道。
但就在這時,這幾個道士已經撲了過來,桃木劍戳在了劉玉楠的全身各種。
"噗"
劉玉楠慘叫着,吐出一口口鮮血。
"鬼物。顯形。"幾個道士一邊大喊着,桃木劍不斷地戳在劉玉楠的身上。
但是劉玉楠除了身上的血氣之外,卻再無異象。
幾個道士望向了那老道。
"用離魂刺。"老道沉聲道。
這時,幾個道士都拿出了寒光閃閃的鉤刺,看着都讓人毛骨悚然。
"這是什麼?"劉承西急忙問道。
"這是離魂刺,只要刺入人體的五大天焦之穴,無論潛伏多深的陰魂,都將顯現,並魂飛魄散。"老道冷聲道。
"什麼?那我女兒,豈不是也要受到重創?"劉承西驚駭道。
老道目光閃過狠厲,道:"劉家主,那不是你女兒,那是厲鬼,你女兒早已經死了。"
"什麼?"劉承西如被雷擊。
"放屁,你這臭牛鼻子,你纔是鬼,你全家都是鬼。"
"爸,你別信她,我明明活得好好的。"劉玉楠憤怒大叫。
"大膽陰物,還敢迷惑人心,你說你是劉玉楠,但你的鋼琴水平明明很差,爲什麼突然間提升到原來的鋼琴老師都不能教的地步?"老道大聲喝斥。
"我那是天賦異稟。"劉玉楠大聲道。
劉承西已經信了,看向劉玉楠的神情,再也半點心疼之色,反而滿是仇恨。
"是你這鬼物,害了我的女兒,我要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劉承西淒厲道。
劉玉楠徹底傻了,她不明白。這是怎麼了?
她只知道,她的父親信了這妖道的話,以爲自己是鬼物,要打殺了自己。
不,不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