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憤恨,咬牙切齒自言道:“該死的賤種,我許強必奪你身上天雷屬性重寶,再將你挫骨揚灰,方能泄我心頭之恨。”
說完,他拿出一面靈鏡,一道法訣打在上面。
頓時,靈鏡鏡面如同波光盪漾。
赫然,上面顯現出了一個光點,上面還標示着距離和方位。
“媽的,給我等着。”許強又恨恨說了一句,將靈鏡收起,便往前走去。
而就這時,葉雲霄出現,冷笑了一聲。
這傢伙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隱蔽的靈識印記。
但是,這種手段,在葉雲霄眼裏,卻是過於拙劣了。
許強不斷在秋霜城的大街小巷裏穿梭着,似乎漫無目的。
跨越了大半個城市後,許強來到了一條無名的巷子。
這巷子周圍,都空無一人。
而巷子最裏面,卻有一堵牆將之封起,竟然是一條死巷。
許強走到巷子盡頭,一道靈力打出。
這牆壁上,竟然出現了波紋蕩起。
隨即,許強一頭便紮了進去。
“一個幻陣。”隱在身後的葉雲霄心道。
又過了一會兒,葉雲霄又看到兩人出現,如法炮製,穿牆而入。
他心中一動,顯出身形,也是一頭扎入了其中。
很快,葉雲霄出現在一座奢華庭院之中。
兩個築基修士攔住了葉雲霄,開口道:“請道友出示邀請函。”
“沒有。”葉雲霄沒有任何驚慌,而是氣定神閒地回答。
“按照規矩,如果沒有邀請函,那就得出示門派令牌。”其中一人道。
葉雲霄一翻手腕,就出現了一塊靈光閃炮的令牌。
令牌之上,上書“靈霄”二字。
這兩個修士頓時大驚,神情變得恭敬無比,連腰都變下了兩分。
“原來是貴客,多有得罪,請進,請進……”兩人連連鞠躬。
葉雲霄輕哼了一聲,走了進去。
“竟然是靈霄派弟子,難怪氣質與衆不同。”
“是啊,大派就是大派啊。”
兩個守門的修士感慨着,一臉敬畏和豔羨。
葉雲霄走過這外庭院,就進入內庭院。
此時,這裏已有七八十個修士站立着。
而在內庭院裏的一座八角亭裏,放着九張軟椅,此時已有七人就坐。
除了上首的主人位,就只剩下一個空位了。
而那入坐的七人之中,有四人遮面,三人未遮面。
那叫許強的黑風荒原修士,赫然就在其中。
葉雲霄徑直走了過去,坐在了那僅剩的空位上。
頓時,其餘人的目光定格在葉雲霄身上。
有人向他微笑致意,也有人冷淡一瞥,便不再理會。
就在這時,又有一個絡腮鬍子的中年修士走了過來。
他掃了一眼,神情頓時變得冷厲。
“本人飛魚幫幫主李東山,乃受邀的核心與會人員,誰他媽的佔了老子的位置,立刻起來,給老子磕三個響頭賠罪。”李東山厲聲道。
說罷,他一擡手,手中便出現了一顆靈晶凝成的白花,這是核心與會人員的信物。
除了葉雲霄與一個同樣黑袍遮面的修士。
李東山獰笑,走到了葉雲霄旁邊那黑袍遮面的修士面前。
“媽的,敢佔老子的位置,你是自己滾,還是我廢了你後把你丟出去?”李東山喝罵道。
這修士面罩下卻是傳來一聲清脆的冷哼聲,然後一擡手。
“啪”
李東山驟然便捱了一耳光,整個人都踉蹌站不穩,差點滾下亭臺。
他心中大駭。
剛纔這一巴掌,已經表明,這個人的實力遠在他之上。
葉雲霄也忍不住看了身邊這修士一眼,從那聲冷哼聲來看,這顯然是一個女人。
這時,李東山擦去嘴角的血跡,卻是看向了葉雲霄。
“你,起來。”他對葉雲霄厲聲道。
葉雲霄卻是安坐在軟席之上,不動如山。
李東山面子上掛不住,之前踢了鐵板就算了,但今天這坐席不爭到手,他堂堂飛魚幫幫主,還怎麼混啊。
“鏗”
李東山拿出一把飛魚造型的靈刀,刀身上刻着一條金鱗飛魚,看着像在遊動一般。
剎那間,在場所有人都流露出看好戲的神情。
不過就在這時,有一道強大的氣息突然出現。
李東山一驚,頓時扭頭望去。
然後,他就見得一灰袍老者站在不遠處,一臉淡然地看戲。
“拜見雲山先生。”李東山急忙行禮。
其餘人這時,也全都行禮拜見。
顯然,這位雲山先生,就是此間的主人。
只不過,雲山先生顯然無心插手,而且看樣子也在看戲。
李東山大喜,這麼說來,眼前這個黑袍遮面的修士,絕對不是受邀的客人。
“好你個不知死活的臭蟲,沒有信物,也敢坐在這裏,今天,我李東山不斬下你的人頭,哪有臉面再坐上這位置。”李東山厲聲道。
話聲未落,他手中的刀,已然如電,瞬間一化九,將葉雲霄所有退路全都堵死。
“李幫主的飛魚九斬,當真是出神入化。”
“這套靈刀術,先發制人,此人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衆人正推崇着,葉雲霄卻是一動不動,只是擡手輕輕拍了出去。
赫然,九道刀影瞬間破碎。
而幾乎在同時,一縷寒芒一閃即逝。
隨即,李東山仍帶着驚恐神情的腦袋高高飛了起來。
在飛起來之時,這顆腦袋和那無頭之身,竟然迅速冰封。
頓時,整個庭院都瀰漫着刺骨的寒意。
“砰”
就在這時,這腦袋和身體,在同時粉碎成了一堆冰渣子。
然後,這一堆冰渣子迅速化成水,滲入了地底,無影無蹤了。
所有人臉色都僵住了,目露驚駭與畏懼。
就連此地主人,那個足有渡劫境的雲山先生,也是瞳孔劇縮,眼皮直跳。
好狠的手段,好重的威煞。
而這時,葉雲霄手上拿着李東山的須彌戒,隨意破開了上面的禁制,從裏面把那靈晶花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