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定是我看岔了,虛空凝丹術,那可是靈丹師的手段,這白髮佬,怎麼可能會是靈丹師呢?”
吳明輝心中震動中,卻開始不斷地否定,他不信,他絕對不信!
“你這種偷奸耍滑的手段,爲丹道所不恥,此毒霧,我於其中融入配比過的藥液,本是讓你學習一下,沒想到你竟然趁機融煉成丹,如此品德,若是在我靈霄丹脈,早被驅逐出去了。”吳明輝呵斥道。
此話一出,那些震驚的修士,以及寒家的長老們,全都恍然大悟。
原本的震撼,頓時就消散了。
吳明輝心中卻是收緊,他左想右想,感覺對方肯定是用了什麼丹道寶物,才使出了虛空凝丹術。
“你可以煉丹了,把你畢生所學用出來,煉一枚你最拿手的丹藥,本大師會指點你,讓你明白什麼是真正的丹道,把你從迷途上拉回來,也算是功德一件。”吳明輝沉聲道,儼然一副有德大師的風範。
頓時,周圍修士傳來一陣陣恭維聲。
葉雲霄搖頭失笑,也不說話,徑直從須彌戒中拿出丹爐和一些藥材,開始架爐煉丹。
很快,一枚丹藥就出爐了。
這是他隨意煉的一枚靈元丹。
但即使是隨意而爲,那也有將近九成藥效。
而且,他丹道已有返璞歸真的感覺。
煉出的靈元丹,蘊含的靈元完全內斂。
看起來,並不那麼靈光四溢,丹香沖天。
此丹,只要催化,便足以震驚整個大荒。
但是,此丹出爐後,周圍不僅沒有讚歎,反倒是傳來轟然的譏笑。
那寒家的長老們,也全都皺起眉頭。
就連那老嫗,也是嘆息不語。
葉雲霄見周圍人的反應,不由愣了一下。
他這顆靈元丹,就算放在開陽界,那也能引起瘋狂。
在大荒,應該更別說了。
怎麼,竟然還看不上?
這時,吳明輝哈哈大笑起來,不屑道:“你煉出來的丹藥就這樣?這樣的水平,也敢拿出來獻醜?”
“罷了,那你就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丹道。”
吳明輝本來心中忐忑,但是一看到葉雲霄煉製的靈元丹,頓時信心百倍。
他雖然天賦也頂尖,但他也終歸只是大丹師,而且在大荒這幾年,他丹道不進反退。
他跟葉雲霄的丹道差距,已經不在一個層次。
所以,他根本看不出葉雲霄煉製的這枚靈元丹,有多麼驚人。
這時,吳明輝從須彌戒取出了一尊丹爐。
此爐一出現,便有一股濃郁的藥香散發出來。
葉雲霄掃了一眼,便知此爐絕非凡品。
吳明輝得意洋洋,此爐乃是寒家敬獻的,能增加煉丹的成功率。
這時,他燃起地火石,開始煉丹。
剎那間,丹爐開始泛起了靈光,上面刻着的一些獸影,開始咆哮。
而吳明輝也沐浴在這光影之中,如同仙人。
他舉手投足,都帶着仙家風範,讓人一看,就不由自主心生敬仰。
這一刻,周圍修士的眼中,全都流露出歎服。
“吳大師就是吳大師,這氣度,哪是白髮佬那種小毒修可比。”
不少人崇拜至極地議論着,就連寒氏家族的一衆長老,也都連連點頭。
葉雲霄神情古怪,有些想笑,卻又生生憋住。
吳明輝煉丹的功夫沒長進,這裝B的功夫卻是與日俱增。
而他煉丹時,催生的那種光芒,應該是某種功法,用來裝B,真是神器。
沒過多久,丹爐震顫,爐蓋被裏面的丹氣震得不斷跳動。
在爐蓋跳動間,有七彩光芒從中透射而出,更有濃郁的丹香四溢。
突然,爐蓋直接被衝開,華光沖天。
有一顆周身流光閃爍的丹藥,飄浮了起來。
而在這丹藥出現的瞬間,那濃郁的丹香頓時瀰漫十里。
當真是十里丹香,華光蓋世。
廣場的修士,已經近乎瘋狂。
“這纔是煉丹,這纔是真正的丹道巔峯存在。”
“吳大師太牛了,這丹藥產生的異象,比起上一次都要宏大,看來吳大師的丹道,真是一日千里啊。”
葉雲霄眼皮直跳,嘴角都在微微抽搐。
半晌,他露出一絲怪異的微笑。
他現在明白了,爲什麼他煉丹時,周圍的修士和寒家的人,都沒什麼反應,還覺得十分一般。
原來根子出在這裏啊。
吳明輝本是大丹師,煉出來的丹的確不錯。
但是,他這顆丹藥,在出爐時,竟然將藥效的三分之二給釋放了出去,形成濃郁丹香和華光。
所以,那丹藥的香氣中,是帶着藥力的。
周圍修士聞上一口,當下就能感覺到靈力活躍,而他們又不懂丹道,自是以爲此丹功效逆天了。
而葉雲霄卻因爲丹道返璞歸真,近乎將所有藥效全都凝聚,不再外散,看起來可不就是仙凡之別嗎?
不過,話說回來。
在這大荒,恐怕也就需要像吳明輝這般,才能活得滋潤。
葉雲霄將自己的靈元丹收了起來,看着一臉傲然的吳明輝,笑而不語。
這時,寒家一位長老走了出來,道:“吳大師之丹道,真是讓人歎服,此子與您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層次,所以啊,你不用理會他,此子很快會被逐出天寒城。”
吳明輝一副理應如此的模樣,就要開口說話。
但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個驚雷般的聲音響了起來:“好一個大荒丹道第一的吳大師,靈霄丹脈有你這麼一號人物,定會感覺恥辱吧,如此丹道,也是丟盡了丹尊的臉面。”
剎那間,有三人踏空而來,瞬息而至。
而天寒城的防禦法陣,竟然徑直被他們穿過。
寒家的長老們看到這三人,頓時一個個臉色大變。
這三人,打頭的是一個穿着白袍的中年男子。
這中年男子氣度不凡,長相俊朗,那白袍之上,更有丹道印記在閃爍。
甚至,還有淡淡的丹香味,朝周邊瀰漫開來。
“本聽聞開陽界丹道,因爲丹尊而橫壓諸界,但沒有想到,丹尊弟子,卻如此不堪入目,黎某此次從天樞界橫渡天河,來到大荒,本是心懷期待,卻不想大失所望。”這中年男子搖頭,臉上帶着輕蔑和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