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霄感覺,只要自己再前進一步,這些雕塑立刻會將他碾成渣子。
“來者何人?此乃浮屠第一禁地,擅闖者死!”有帶着殺意的冰冷聲音響起。
霍青鳶“撲通”跪下,身體伏地,雙手捧着一塊泛着幽芒的令牌,恭敬道:“弟子奉命前來,還請護宗天獸開啓通道。”
就在這時,這塊令牌自行飛起,落入到了兩排雕塑中央一個古老陣法的凹槽上。
頓時,這陣法閃爍了一下。
“紫銅令,爲三等通行令,准許進入三等區域,滯留十個時辰,十個時辰後自行傳送而出。”虛空中,那冰冷的聲音再度響起。
也就在這時,這兩排人首獸身雕塑,雙目齊齊射出光芒。
赫然,那青銅門緩緩打開一條縫隙。
霍青鳶激動無比,爲了這塊紫銅令,整個宗門爲此不知謀劃了多久,耗費了多少資源。
可以說,這禁地的通行令,就是她此行的底氣。
其價值,無可估量。
因此,霍青鳶立刻將這通行令,當成寶貝一樣小心翼翼收好。
然後,她朝葉雲霄挑挑眉,頗爲得意。
這第一禁地,只認通行令不認身份的。
就算葉雲霄擁有峯主之子的身份,但在這禁地也不好使。
所以,她總算是找回了一些平衡。
葉雲霄古怪一笑,直接朝前走去。
“不要……”霍青鳶驚呼一聲。
這時,這些雕塑齊齊爆發出恐怖的氣勢,朝着葉雲霄鎮壓而來。
而就在這時,葉雲霄的手中,赫然出現了一塊金色的令牌。
頓時,這些雕塑的殺氣散去,迴歸原位。
“黃金至尊令,特等通行令,可入禁地一切區域,無時間限制。”這時,那冰冷的聲音再度響起。
原本緊張的霍青鳶,當即呆在原地。
緊接着,她的目光如同要燃燒起來,感覺都要嫉妒瘋了。
“你哪來的特等通行令?”霍青鳶咬牙切齒的模樣,彷彿恨不得將他給撕了。
但這話一問出口,她就知道她問了一個蠢問題。
着實是心中不平衡達到了極點,她以及宗門費了那麼多時間,耗費了那麼多資源,這才弄到一枚三等通行令。
結果這小子,隨隨便便就弄到了特等通行令,怎能不讓她抓狂。
她感覺,她現在很能理解此前浮屠塔外,那些浮屠弟子的心情。
“當然是要來的,這種問題也要問?”葉雲霄輕描淡寫道。
“哼,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沾了東方昊的光嗎?”霍青鳶冷哼道。
但是,她語氣裏的檸檬味,卻連她自己都聞出來了。
“你得承認,這就是實力的體現。”葉雲霄呵呵笑道,朝着青銅門裏面走去。
霍青鳶嘀咕着,跟在他的身後走了進去。
青銅門裏,是一片扭曲的空間,葉雲霄走過的地方,扭曲的空間自行恢復正常。
不過這時,他卻停了下來。
“鳥姐,你倒是在前面引路啊,你要知道,我可是哪都能去,你就不行了,你只能在三等區域。”葉雲霄道。
霍青鳶恨恨走到了前面,在經過葉雲霄時,一腳踢在了他的小腿上。
在葉雲霄的痛呼聲中,她心中的鬱悶才消散不少。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在禁地中行走。
過了不久,前方扭曲的空間突然散開。
而後,葉雲霄發現兩人似乎來到了一片獨立的空間。
這裏有一座山,山上有飛瀑流下。
而飛瀑之下,則是一汪水潭。
水潭四周,有四座雕塑,分別代表着妖魔仙神。
在兩人出現的剎那間,這個空間彷彿由死到活,充斥着靈氣與生機。
而那四座雕塑的身上,有四種光芒暈散,在水霧的折射下,形成了一個七色的虛影。
“這裏,就是妖魔仙神體的傳承地?”葉雲霄四下看了看,疑惑問道。
“當然,要不然呢?”霍青鳶沒好氣道。
“這是不是太容易了?”葉雲霄道。
霍青鳶當即炸毛,憤然道:“容易?你覺得容易?”
“沒錯,對你這具身份而言,是容易,但我能進入此地,卻是宗門十萬年積累的資源堆積在我身後的結果。”
“外面的人首獸身雕塑,便是以七峯峯主的實力,強闖的話也很難闖過,你有什麼資格說容易?”
霍青鳶彷彿受了刺激,衝着葉雲霄憤怒大吼。
葉雲霄皺眉,聲音冷了一些:“你們宗門的付出,與我何干?你別忘了,是你求我來幫忙的,不是我求你。”
霍青鳶抿了抿嘴,冷靜了下來。
“對不起,是我失態了。”霍青鳶道歉。
“我接受。”葉雲霄道。
霍青鳶轉過身,面向那四具雕塑。
然後,她取了自己一滴血,分爲四份,落在這四具雕塑眉心。
“可以了,我已留下獨門印記,現在我要在這裏到處熟悉一下,你等等我吧。”霍青鳶說着,開始四下打量。
而葉雲霄,卻是盯着那水潭,然後緩緩伸出手。
手指一入水,頓時有刺骨的寒意襲來。
“沒用的,這裏的一切,如今對於我們,都是幻境,除了記憶是最大的寶藏,其餘都無任何用處。”霍青鳶注意到葉雲霄的動作,開口道。
葉雲霄卻是淡然收回手,沒有迴應。
但是他的心裏,卻是一片振奮,這潭中之水,蘊含的能量,比起那玄陰澗要濃郁得多,更重要的是,它比玄陰澗的能量,也要溫和得多。
玄陰澗淬鍊一會兒,就得出來恢復。
但是這寒潭,卻顯然不需要如此。
沒過多久,霍青鳶將這裏的一切都熟悉了一遍,就和葉雲霄一同離去。
而僅僅一日之後,葉雲霄便獨自一人,再度出現在了這禁區。
進入之後,葉雲霄憑着記憶,很快出現在了那個空間。
葉雲霄掃了一眼那四座雕塑,便沒有再去管,而是盯着那水潭。
“與換天錄齊名的妖魔仙神體傳承,不在特等區域,竟然在三等區域,這說不通啊。”
“霍青鳶對我說的話,必然是七分真三分假,這裏,怕是沒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