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難不成茅山那羣老頭,如今弄兩個人去都不行了嗎”?
這句話完後,任我在如何叫喊,都沒有了聲音回答,四周恢復了初始的混沌狀態。 .
我也顧不得身體的疼痛與靈臺深處的不適,搖搖晃晃的跑到師兄跟前蹲下,一摸鼻息,還有氣,只是十分的微弱,氣若游絲。
這刑天殘魂,不知道給我師兄灌了什麼魔功,不過他傳給我的法術來看,絕不是什麼正道之術,他的這法子,走的便是一種極端:我若成佛,天下無魔,我若成魔,佛奈我何。
我擡頭望了一下空,和周圍一眼的混沌,這可如何是好?
正在我愁眉不展之時,方忽然傳出了一陣鐵鏈抖動的聲音?
前面說過了,這鐵鏈每一節都有成人手臂粗,加起來怕是有是數十噸的重量,是什麼力量能夠撼動這條鐵鏈?
在我沉思之間,只見一條手指粗細的白線垂下,接着,便是一個白鬍子的老者從那線滑落下來。
等到這人到了眼前我纔看清,卻是茅山長老逸塵真人。
他下來後,看了四周一眼,問道:“你可有見到那刑天殘魂”?
這種事情我自是不敢隱瞞的,將事情的經過給他說了一遍,聽道刑天殘魂給我和師兄傳法的時候,逸塵真人的眉頭明顯的皺了一下,卻也沒有多說,而是從我背接過了師兄,單手拖着,叫我拉着繩子先去。
我抓着這個細細的繩子,心裏一直擔心這繩子能不能承受住我的重量,倒是逸塵長老似乎知道我的擔心,說道:“這是真龍鬚,可承天地之力,更何況是你,別擔心,你且聽我口訣去”。
逸塵真人說完,在我耳邊低語幾句,我按照他傳授的口訣,默唸了一遍,隨後一扯,這龍鬚忽然一抖,接着便像是一根極具彈力的皮筋一般,直接將我給拉了去。
我去後,發現師父和玄靈子,甚至是掌門都站在了外邊,看見他們,我便感覺到了一絲安心。
接着,逸塵真人抱着我師兄也來了,將我師兄放下後,他收起那龍鬚,口默唸咒語,那長長的龍鬚竟然逐漸變小變短,最後成爲一根頭髮長短,被逸塵真人揣進懷。
我們出來後,掌門朝着洞口下面看了一眼,張口道:“青恩,你先看一下這兩人的傷勢,這封印有些鬆動了,我們加固一下”。
掌門說完後,玄靈子和逸塵真人微微點頭,同時出手掐訣,口低喝:“天地三清,道法無常”
他們的功力是何其渾厚,傳入耳,頓覺一陣陣的頭暈目眩,幸好,師父已經背起師兄,帶着我朝外邊走去。
只是在出去的時候,師父卻是一言未發,似乎是有什麼心事,我問他,卻也不說,一直到出了這歷練的場所,回到玄靈子的住處,師父扔給我一粒丹藥,又給昏迷的師兄服下一粒,才微微張口道:“承清啊,你,你要相信師父,無論我做什麼事情,都不會害你的”。
我向來是習慣了師父的那種潑皮無賴的性格,若是他莫名其妙的踢我屁股一腳,恐怕我都不會說些什麼,可是他如今卻莫名其妙的的說了這麼一句話,還帶着那極其煽情的目光,卻是令我感覺極度的不自然,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師父,你說什麼呢?”
我撓了撓頭,疑惑的問道。
師父點着了旱菸,抽了兩口,眼神有些迷茫。
“其實,之所以叫你們去第五層,是因爲鎖住那刑天殘魂的封印有些鬆動了,因而要”
師父話還沒有說完,掌門和逸塵真人他們已經回來了,師父停下了話頭,我也沒有追問,但是心裏,卻已然明白了幾分。
其實,我和師兄到第五層的時候,沒有看見師父,已經預感到了一些不對勁,但是師父總不會害我們,他叫我和師兄去第五層,一定有什麼特別的原因,但是一定和那刑天才殘魂有關,至於真正原因,我卻是沒有什麼興趣。
而且,那刑天殘魂,似乎並不兇,反而給我們傳法,現在我都隱隱的感覺自己強大了不少。
掌門他們封印刑天似乎頗廢了一些力氣,看起來有些疲憊,玄靈子給我師兄檢查了一下,然後看着掌門,張口道:“這天宇是被那孽畜的魔功侵蝕,不過他自小修道,道法底子深厚,與那魔功對抗,也不佔下風,若是能夠將那魔功轉化,倒是他的一大機緣”。
玄靈子說完後,又看了看我,臉露出了一絲和藹的微笑:“看承清,應該是無大礙,那孽畜不敢傷,也不能傷你”。
我點點頭,寫過玄靈子的關心,表示並無大礙。
“這次,你們兩個後生是位茅山出了一大力,且受老夫一拜”。
逸塵真人開口道,說完,竟然朝我低身施禮。
我本來是後生弟子,哪裏敢受這長老的一拜,連忙起身扶住,雖然不知道我和師兄究竟是做了什麼事情,竟然讓這逸塵真人如此作爲,但是無論如何,他都是長輩,我自然不敢受他這一拜,連忙扶住,說使不得,使不得。
師父收起了煙槓,已經恢復那潑皮無賴性格,說既然是茅山弟子,自然應該爲茅山出力,這有啥,說不定這兩小子還巴不得呢,是不是?
師父說着,又踢了我屁股一腳,本來身有些擦傷,師父這一腳恰好踢到了我的傷口,疼的我一呲牙,連連稱是。
掌門輕撫了一下鬍鬚,看着山,微微張口道:“如今,這第五層的刑天算是可以安靜一段時間了,只是那第六層,第七層的東西,近日也是蠢蠢欲動,這幾年天下紛爭不斷,且各大道門皆有些分裂跡象,那些邪修也是摩拳擦掌,昨晚我與竹青道長同觀星臺,夜觀天象,見星象不穩,紫微星異常,光色昏暗不明,且北斗七星暗淡,在聯繫這幾年年所遇之事,怕是我道門又有一場浩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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