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看着我,道:“不好說,總之,是一個很難對付的傢伙,是它,它給我的功法有所感應,只是我平時並沒有怎麼去練習,因此只能感覺到周圍的危險,提前預知,卻不能解除”。
師兄說的它,自然是指那刑天殘魂的傳法,它分了一絲意念給我,傳了一份魔功給師兄,傳魔功給我師兄的原因已經基本明瞭,是爲了給師兄的師父,也是我茅山掌門柳鴻淵以及幾位真人下個套,想把我師兄的那一顆道心轉變成爲魔心,習得它所傳的魔功,從而藉機暗害我茅山的掌門以及幾大長老。
然而,這刑天千算萬算,卻是沒有算到我師兄的道心堅固不移,並沒有按它的路子走,更沒有算到掌門反而將它傳給我師兄的那魔功加以指點,使他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如今我師兄對周圍氣場的感應能力十分強大,他定是早已經有所察覺,只是不敢確定,如今我都感受到了,他能感受危險肯定更加強烈,因此出手拉住了我們。
楊向陽也是修道之人,若說對這種危險毫無感覺,那定然是不可能的,因此被我師兄一拉,自然也停了下來,手的棗木劍一直緊緊握在手,道:“你們也感受到了”?
我和師兄同時點了點頭。楊向陽看着前方,說擔心松井三木他們,加這洞穴之到處都是危機,因此並未放在心。
他說完後,看向前邊的那點亮光,松井三木,坂田與塔克三人早已不見蹤跡。
但是,一直在這裏也不是個辦法,後面的那些追兵隨時可能會追來,如今也只能朝前跑了。
打定主意後,三人便朝着那光點而去。
然而,我們剛剛走到一半,那光亮卻忽然一滅,前方突然變成了一片黑暗,那個光點似乎根本從未出現過一般。
幾人腳步都是一停,看向前邊的一片黑暗。
不知爲何,看見前邊的黑暗之處,我竟然有一種恐懼的感覺從心頭升起,似乎前面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直通幽府的地獄之門一般。
我們定了一下心神,各自握着傢伙,小心的朝前走去。
“誰”!
剛剛走了幾步,只感覺面前一陣微風拂過,拷鬼杖瞬間舉到了胸前,迎面而來的那陣風驟然停下,接着,便覺手腕一涼,像是被一隻手給握住了。
“朋友,是我,塔克”。
塔克的聲音傳入耳,聽見這聲音,我才稍稍安心,問他松井三木他們那裏去了?
他嘆了口氣,道:“那兩個小日本子,只顧着自己逃命,根本不管我的死活,我沒跟,前面的路又不知道情況,想着那日本人,肯定沒你們國朋友靠譜,所以我退回來了,跟着你們,一定跟着他們安全點”。
塔克說完後,我頓時感覺心一暖,看來這來自非洲某個部落的黑小子還是挺有眼光的,曉得跟着我們才安全,眼神還算是不錯。
這個塔克似乎是被嚇怕了,一直拉着我的手,連手掌都有些冰冷,甚至似乎在有些微微冒汗。
“師兄,你覺得”
我想問師兄他對目前的情況怎麼看,可是一開口便覺得不對,爲何這周圍只有我一個人的腳步聲?
一種危險的感覺從心頭升起,與此同時,那塔克抓住我的手似乎也緊了幾分,而手所傳來的冰冷感覺,似乎也有些不同於常人的那種冰冷,這種冰冷,透入骨髓,直入心尖。
由於心想着儘快離開這裏,因此並未多想,此刻這種感覺從心尖升起後,立馬便感覺這個塔克有諸多的疑點,當即一把抽回手,拷鬼杖已然在前。
“你是什麼人”!
瞬間從丹田提起一口真氣,大喝而出,洞四周傳來陣陣迴響之音。
然而,我這獅吼功一出口,那塔克卻是沒有什麼異樣的反應,反而是掏了掏耳朵,說道:“朋友,你做什麼,這麼大聲,差點把我耳朵都震聾了”。
我眉頭一皺,難道是我太多慮了?
“師弟,你沒事瞎用啥獅吼功,沒發燒吧”?
師兄的聲音忽然在耳邊想起,接着,另外一個人影也出現在了我師兄的身邊,想來應該是楊向陽。
“喔,沒事,我可能有些緊張了”。
由於這光線實在是太暗,因此並看不清我師兄他們的表情,更不說看清楚他們的面容了,不過聽這聲音,也卻是我師兄他們。
“行了,快走吧,說不定那兩個日本人早已經跑出去了”。
塔克說着,繼續擡腿朝前走,我看了一眼身後的兩個人影,心一動,跟了去。
“塔克,我看你那個骨碗倒是挺別緻的,能不能再給我看看”。
塔克的身子一停,從懷摸了摸,拿出來一個小碗扔給我:“看吧”。
我拿過來,看都沒有看一眼,當即手掐訣,大喝一聲:“破”!
接着咬破舌尖,一口舌尖血朝着塔克噴出。
那塔克被這舌尖鮮血一噴,立馬一道黑氣從背升起,接者發出了一聲極其難聽的吼叫之聲,四周似乎變得明亮了一些,再看眼前的那個塔克,身形已經驟然變小,成爲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高矮。
這東西牛頭人身,手拿一把蛇戟,身紅,下身藍,拿着蛇戟的手猶如鴨掌一般,都不知道它是怎麼拿穩的。
什麼鬼東西!
我眉頭一皺,早已完成的手決已經打出,但是我手剛要接觸到這東西的時候,卻忽然感覺拳頭處一軟,而那玩意兒赫然化作一團黑氣,驟然消散。
嘖!
正在納悶之間,那玩意兒忽然又出現在了我前邊五米處,心稍稍詫異,剛要踏步,心忽然一動,一個意識從心裏升起。
蠢貨,停下!
不用說,這定然是那一絲刑天殘魂的意念,不知道什麼時候微微有些甦醒了。
這個意識一出現,我立馬收回了已經擡在半空之的腳。
再看那個玩意兒,已然在我前邊,並未有所動作,皺了皺眉頭,心一動,雙眼閉目三秒,在睜開眼時,周圍情況已經一變。
只見我面前哪裏是路,分明是一道懸崖,我剛纔那步要是踏出去了,定然落下去,粉身碎骨。
額頭面的冷汗已經滑落到了下頜。
我擦了一把冷汗,只覺心跳加速,想要後退,然而腳步剛動,忽覺不妥,扭頭一看,好傢伙,原本剛纔還在的地面不知何時已經全部消失,此刻我竟然站在一塊懸浮於空的石塊,而且這石塊竟然還在朝着萬丈深淵下面不斷掉落着石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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