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成衣回眸盯着面露難色的白星宇,很是不解的問,“再不濟也該找千帆老人。憑什麼找你?”
憑什麼?
就憑我是宇宙獵人。
宇內亂不亂,還真是我們說了算。
白星宇撓撓頭,萌萌看着梅成衣,半晌之後,委屈而又無助的說:“還能爲什麼?我這不是無依無靠嗎?”
“喫柿子撿軟的捏。這是欺負你人單力薄。”
不明真相的梅成衣靠在吧檯邊,無能無力地搖搖頭,接着,心有不甘的提點着白星宇,“老大,要不,咱們把爆竹坊裏的生意再擴大一些?就算炸不死銀九玄,也要讓他不得安寧。”
“咳,所以啊,待會兒不管什麼人來這裏,幹什麼你都不要攔着。”
白星宇想到了一個藉機生事的主意,只是她沒有想到先到紅袖坊人是誰,立刻叮囑梅成衣,“你要記住:他們乾的事,就算塌了天,陷了地,我們倆也不會有責任。”
白星宇說完就要走,梅成衣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裳:“老大,我不想再繼續留在這裏。你可要快點動手啊。”
白星宇背過手拍她的手,腳步不停歇的向後院走去。
留下梅成衣一個人默默的開始今天的工作。
*
院子裏。
白星宇手握一柄切菜刀架在明是非的脖子上,眼神明媚,巧笑着看着無可奈何地明是非,深情款款的說:
“小哥哥,
我身上有傷,
手沒力氣,
若是一不小心顫抖一下,
你到了冥界可別記恨我。大不了找北冥神君繼續做鄰居唄。”
“龍兒,我這不是都拿給你看了麼?”
明是非實在想不出來,自己在這哪裏得罪了這位,看她笑得一臉燦爛,就知道她有多生氣,搜索所有的記憶,沒有發現在哪裏得罪了她。
可是,明晃晃的菜刀就架在脖頸,離咽喉緊緊零點一毫米,涼颼颼的氣體正在順着刀刃往喉頭裏鑽。
也許就在下一秒,這位就送自己去見北冥神君。
“龍丫頭,有話好好說,好歹我也是你小哥哥。總這麼拿刀擱在我脖子上比量不太好吧。”
“嗯,還記得你是我小哥哥。”
白星宇嘴角喊着冰冷的微笑,眼神瞬間變得陰寒,
“若是換了別人,我已經剁下去了。還跟你費這麼多話嗎?”
她還很重情義。
“哼,我謝謝你啊。”
明是非看着白星宇好不講人情的表演,重重的冷笑一聲,嘲諷道,
“丫頭,你這表現真的沒有讓你的隊長大人失望。
但是,我提醒你:這是九曲城。
是神魔混居之地不假。每一個來這裏的天神,賢者,不是來玩的。
都是爲了你們這些誤入此地的二傻子,不被迷惑纔來的!
你的刀可不可以離我的脖子稍稍遠一點兒。”
“額。這個距離怎麼樣?”
白星宇把菜刀往後挪了三毫米,淡漠的回答,“不行的話,再多給你零點一毫米?”
“不用了。”
“他動一動,我要他的命。”
白星宇冷笑着說,清澈美眸依舊,只是多了殺氣,“說,這麼多傢伙把我的名字送進薄命司,你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查出來了?”
“我查什麼?”
明是非怒氣不消的看着她,“我就是做了一個投石問路的計劃而已。”接着小心地討好着:“丫頭啊,我若是不是他們中間的一員,你說:誰會捨得把這麼大的祕密泄露給你們?”
“沒看出來啊,雙面間諜。”
白星宇這才收起了菜刀,挽個刀花,把菜刀扛在肩上,不屑的說,“這麼一來,我就不怕莫些事情被公諸於世了。”
明是非摸摸脖子,大有劫後餘生的架勢。
“別摸了,我下手很有分寸的。”
白星宇坐在院子裏的板凳上,嫌棄的皺着眉,“說,誰在背後算計我?”
明是非斟酌片刻,語重心長的說:“丫頭,你忍得住自己的脾氣麼?”
白星宇翻眼,“一定的時間內可以。”
“咳,今天來這裏和你見面的每個人,都應該是參與者。”
明是非酌詞講訴着眼前的形勢,“你不僅是宇宙獵人,還是點蒼帝的親妹妹。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點蒼帝。”
白星宇咬了一下脣,強忍着內心極大的衝動,把肩膀上的菜刀放在桌子上。
“龍兒,你不是生在尋常百姓家。你沒有單純的權利。”
明是非看着她眼中蓄滿了委屈的淚水,想要安慰,卻只能硬下心腸繼續說教,跨前一步,坐在離他很近的桌子上,白星宇俯身趴在他的腿上“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龍兒,對你來說:眼淚不能解決問題。哭,只能宣泄你內心深處的不滿。”
明是非用手拍着她的肩膀,繼續說,“不管你有多少個不滿意,在他們面前都不要表現出來。解決不了的事,回頭告訴我。關與你的名字在薄命司的事,你要學會裝作:不知道。”
“記住:你想要達到的一切目的,要用他們的手替你完成。”
“衣衣,和你一樣單純。銀九玄只是不想傷害她,若是純心動手,她早就玩完了。”
“好了,哭兩聲得了。你若是讓你的手下看見,你這城主還要不要做下去?哭得跟個淚人似的。不就是政客之間相互的利用和傷害嗎?他們不是你的親人,有必要哭得這麼傷心嗎?”
“行不行?不行回你的學校去。別在這裏給你的教官他們丟臉,好了,好了,我被自己的小師妹拿刀架在脖子上都沒哭,你哭個啥?”
明是非一把撈起白星宇,將她臉上的淚水抹去,鄙視的說,“趕緊去招呼客人。他們可是來找你的。小心點別被人家給騙了。”
“嚶嚶······你們都欺負人。我若是回家了這些事情就結束了。”
白星宇哭的更兇了,邊哭邊數落,
“我都說了:我幹完了。
一個一個的非要逼着我回來。
回來幹嘛?
回來被人家整啊?
你們的心是肉長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