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曾經救了他許多次。
“不喫飯一直打營養液,你知道多貴嗎?”
常寬睥了這個女人一樣,隨意紮在後面的頭髮,毛衣的領口有些發毛甚至有些褪色,白大褂漿洗的變得發黃。顯然這個地方很窮,十分貧窮。
“你別用這個眼神看着我,你的醫藥費還沒人付呢。”
“錢的問題,你別考慮。”
“喂大哥,你以爲這是霸道總裁劇本嗎,沒錢我早就把你趕出去了。”
常寬有些不屑,自己怎麼落入到這裏了,這個女人的心中怎麼總是錢,救人不該是醫者本分嗎?
“救人是你的本分。”
“醫生也要喫飯的好不好?”
女人白了他一眼,隨後就準備離開。
但是常寬喊住了她,“能不能借你的電話,打一下。”
“嗯?”
女人有些意外,但還是點了頭,“記得還我電話費。”
這個女人依舊是那麼的錙銖必較,這麼點錢還要掛在嘴邊上。
常寬有些艱難的拿過手機,手機的款式已經很舊了。竟然還是按鍵的,就連鍵盤都被磨蹭的看不清楚上面的字體了。現在還有誰用這樣子的手機啊。
“喂,你要是嫌棄就還給我。”
“不,不。”常寬趕緊打了個電話,還讓女人出去。
“你用我的手機還喊我出去,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
行吧,不出去只好待在裏面了。
電話一直沒被撥通,這讓常寬很是懊惱。不應該的事情啊。
女人在一邊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看着常寬,“看來某些人沒什麼好朋友啊。”
緊接着話筒裏面一聲,“誰他孃的吵老子喫飯啊!信不信我鐵鍋把你小子頭都給擰下來當球踢!”
女人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這也太好笑了吧。真的是這個傢伙的朋友嗎?
“是我,常寬。”
原來這個男人的名字叫做常寬啊。
還挺有意思的名字。
“寬哥,哎寬哥,這是誰號碼啊。風哥說您在燕都失蹤了。”
“你先別問那麼多,帶上醫療車我在燕都……”
“我在燕都哪兒?”
常寬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兒,只好問這個女人。
“燕都下城市左右街道衛生院。”
常寬原模原樣的告訴了鐵鍋。
“怎麼在這麼個地方,您等着啊。”
鐵鍋趕緊派人就準備去,“寬哥您先等着,我親自接您回來。”
“順便帶錢,這傢伙欠我很多醫藥費呢!”女人也順縫插針的說道。
又被常寬白了一眼,從來沒見過這樣沒有眼力見的女人。
“寬哥,這……”
“多帶一些。還錢!”
還錢兩個字,常寬咬得極重,這也讓他的胸口一陣陣的疼。
“活該你。”
女人絲毫沒有同情心的說道。
掛斷了電話之後,女人十分輕快的就準備走出去,結果被常寬攔住,“你叫什麼名字,等我回去,我好找你。”
“找我報恩?不必了,你還我錢就成了。”
“找你報仇!”
“恩將仇報啊,我好怕怕啊。”女人裝作十分驚慌的樣子,但是轉瞬就開始變臉,“就你這樣活着離開都是件難事,還不趕緊養好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