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閉眼睛，努力地順從莫索的親吻，哪怕她做不到迎合也不能推拒。
當莫索的呼吸停頓在她的脖頸間再也不動，再也難以進行下去，白芷明白，她這麼久所做的忍耐徹底失敗了。
“莫索，我們談談，”白芷深深呼吸，睜開眼睛之後，慢慢退離莫索些許，卻還是在他的懷。
“好嗎？”
莫索因白芷的舉動，頭從白芷的頸窩撤離，擡起頭對視白芷純淨的雙眸，心臟絞痛。
他能猜到白芷要說什麼，他和她從來沒有坦然面對過彼此，許多事情都是心照不宣。
有些話不說出來，纔不會帶來傷害，而現在，她終於還是選擇傷害了嗎？
莫索控制着自己身體的顫抖，他意識到他無法迴避，卻還是不甘心地低頭吻了白芷的軟滑的脣。
不再是輕啄淺嘗，帶着掠奪和蠻橫的，他才發現，一整晚他和她做盡親密的事，也沒有去親吻過她的脣，而這個認知使得莫索廝磨的越加深入。
白芷微微後仰，鬆開齒關，任由莫索在她的口腔肆虐掠奪。
直到莫索終於吞噬掉心裏的慌亂，在脣齒的廝磨間冷靜下來，深深地吻才停。
莫索沒有讓白芷退離他的懷抱，攜着她坐在長椅，將白芷放在自己腿，依然被他摟在懷抱。
感覺到白芷身的寒涼，莫索又將自己睡袍拉扯開，精壯的胸口裸-露出來，他不允許白芷逃避，直接扣住白芷的身體，使她貼他的皮膚。
寬大的睡袍從兩邊將白芷包裹進莫索的身體裏，溫暖伴隨着體溫終於一點點傳遞到白芷的身。
“如果你非要說出你回來我身邊的目的，那說吧，只是我不允許你再不顧忌自己的身體，這樣跑出來，連件厚衣服都不帶，是存心讓我更內疚嗎？”
白芷將臉貼莫索的胸膛，聽着他的心跳，也不在意他的話。
“反正也沒人在乎，再差的身體又能差到哪裏去，我活不長了，不是嗎？”
莫索的身體一下子緊繃住，白芷聽着男人的心跳，感受着莫索的不安，或者是內疚，臉揚起淡淡的笑容，埋在莫索的睡袍裏，誰也看不見。
“小芷，不要說這樣的話，我一定會找到辦法的，你相信我。”
“嗯。”
白芷輕輕答應着，但是莫索知道，她的乖順裏更多的是不在乎。
“莫索，你愛我麼？”白芷從來沒有和莫索這樣平靜地聊過，其實氣氛很溫馨，她身的體溫一點點回升，人也不覺得冷了。
莫索有些自嘲，“我還以爲我做的很明顯了，可原來我的女人還不是很確定。”
“你的意思是你愛我了，是嗎？”白芷固執地要莫索說出來。
“嗯。”莫索給了白芷想要的答案。
白芷窩在莫索懷裏，臉和身子貼在男人赤果果的軀體，手指輕輕撫摸着莫索緊繃的胸口，試圖安撫他的情緒。
“我想要一個孩子，可是我又不知道和誰生，想去找其他男人，可又覺得我沒辦法隨隨便便躺在別的男人身邊，所以我跟你回來了。”
白芷像是不確定地想起身看看莫索的表情，才動了動被莫索又按回自己的懷抱裏。
莫索以爲他聽到白芷的心裏話，會承受不住再次失控，但是直到白芷說出來，他才發現他竟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想救白白？”
莫索雖是疑問，但是這淡淡的疑問如白芷隨意的口吻，他也並不需要白芷的回答。
想到那個被他最初誤解成是他和白芷的女兒的小丫頭，莫索的臉也露出淡淡的笑容。
白芷也想到那個找外星爸爸的小丫頭，傻傻地笑，“你不是以爲她是你的女兒麼？那救救她好不好？”
莫索身是放鬆的，唯獨拳頭攥緊，可是這細微的變化還是讓白芷發現了。
白芷從浴袍將自己的手伸出來，覆莫索的手背。
“你愛我，同意吧，你知道你是不同意我也不可能不救白白的，你總不希望我去睡別的男人懷孕，不是嗎？”
“你今天看了茗哥親了我，發了狂，要是別的男人......”
“你敢，你敢讓其他男人碰你，我殺了那個男人，包括你想要懷的孩子！”
“那你同意了？”
同意嗎？莫索不想去承諾。
他是準備救白白和白芷，但他是想自己去接受實驗，畢竟他的血液早壞了，也清楚關浩的實驗流程。
可他從沒想過讓白芷再去承受一次，甚至還要讓他未出生的女兒或者兒子跟着去冒險。
“小芷，你有沒有想過，你如果懷孕，懷的是我們的孩子，如果是個像白白一樣的女兒，她......本可以好好的。”
白芷笑着，眼角的眼淚卻滑落在莫索心口，“她會沒事的，萬一.......我去陪她，反正我也活不久了。”
“我不許！”
莫索最受不了白芷說自暴自棄的話，她從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心底。
“我說過，我一定會再找到辦法，不一定要你去冒險，救白白的事情，你不用擔心。”
“你是說你要去做活樣本嗎？我知道你們去找過關浩，但是我相信關浩一定和心心說同樣的話。”
白芷終是揚起頭，對視莫索的視線。
“實驗只有在情況最接近的樣本身進行，成功的機率纔會變大，你縱然血液毒素不淺，但是你是男人，不會我更合適。”
“而且你也知道，當初白白是在我大嫂的肚子裏受到了實驗的影響，只有我懷孕了，纔會模擬出最相近的環境，才能讓心心找到最合適的藥物。”
“白芷！”莫索清楚白芷所說的一切，可讓他如何同意？一旦他同意，意味着將他的妻子和孩子，親手推進實驗室，甚至賠她們整個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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