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知道,她卻從莫茗的口中知道了很多事。心心的母親纔去世,他的丈夫就那麼不信任心心,不準心心參與老夫人的手術。
被丈夫質疑,心心該有多麼難過!一週的不聞不問之後,如今他纔想起林心嗎?
“歐少是想見心心嗎?現在很晚了,心心應該是在島上之前的實驗室裏,最近有幾個新調過來的男醫生經常請教心心一些極難的手術技巧,大概他們都在那邊做研究吧。”
安寧語氣很是不善,還着重強調了是男醫生和林心在那邊,手腕擡起來看看時間,狀似無意地強調她的重點。
“啊,還不到晚上十二點,沒事的,不算很晚。畢竟心心長得漂亮嘛,新調來島上的男人們很喜歡粘着心心呢,大概他們不知道心心是主子你的妻子。主子你不常來接心心,島上的精英們不知情也是情有可原的。”
安寧的話愛沒說完,眼前就只剩下了一道玄色的背影,慕容歐腳步淡定的邁向電梯的方向,但是安寧卻從其中看出了他急切的心情。
一旁的小護士在慕容歐離開之後長出了一口氣,很是慶幸地拍了拍她的胸脯。她覺得剛纔慕容歐的臉色能冷得足夠把人凍死。
安寧好笑地看着身邊的小丫頭,對慕容歐每次出現在衆人面前帶給大家的壓迫感有些習以爲常。“至於麼,那也就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而已,看把你嚇的。”
小護士對着安寧豎起大拇指,“整個心島上的女人沒幾個不怕歐少的,你也就是跟着莫副將混纔會在歐少面前囂張。”
安寧聳聳肩,算是承認。“我總是要站在心心這一邊的,那些不負責任的男人就是欠收拾!”
安寧憤憤不平着,眼前閃過莫茗的那張臉,還有她聽到的事情,眼中的憤怒消散,臉色突然就變得沉重起來。
穿過幽深林間小路,慕容歐來到了之前心島的醫務實驗室。在林心生產之後,他安排人在島上建立了新的醫院,心島也被全面開發,相關設施不斷完善。
而曾經的實驗室因爲白白的離島此時也已經不再有人過來,只留下了幾個人員。
林心這麼晚來實驗室做什麼?還是和這麼多的男人在這邊,就算是心島,也不見得是十分安全的。那些個男人也是討厭,是誰弄來心島的!一定是林聖!
慕容歐腳步加快,他決定明天要和林聖嚴肅強調,以後的心島只准招募或者培養女醫生,男人們都給他拉到訓練場去訓練纔行!
心島的實驗室大門口,兩個守衛眼皮困得擡不起來,卻依然堅持着站在大門兩邊。其中一個人實在有點熬不住打了個哈欠,但是視線從來沒有半刻放鬆,謹慎地巡視着四周的動靜。
“歐少,您怎麼來了?”
慕容歐聽到相似的疑問,冷着臉轉過頭,望向一臉疑惑的兩個人眼中閃過了怒意。
“怎麼,我不該來嗎?你們怕是忘記了裏面的人是什麼身份。”慕容歐的話帶着明顯的不悅,也讓原本守在門口的兩個手下心都顫抖起來。他們說錯話了嗎?
“歐少,不是......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都知道島上最近不太平,所以很認真地在這裏守着,就是怕少奶奶有危險。”
另一個一直沒有開口的守衛連連擺手,急切地解釋着,不想慕容歐誤會,而最開始說話的守衛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一個勁的猛點頭。
慕容歐擡手捏捏眉心,也知道他剛剛的話有點失控了,關係到林心的事情總是讓他沒辦法冷靜。
“不怪你們,是有些人不懂事,”慕容歐簡單解釋兩句,也不管身邊一頭霧水的兩個手下,接着詢問着他最想知道的事情,“林心呢?”
“哦!少奶奶和一堆男人們在實驗室裏,已經進去很久了,一直沒有出來,歐少請放心,沒有危險!”
着急解釋的下屬見同伴還是嚇得不敢再開口,接着解釋,語速很快,說起沒有危險發生,臉上洋洋得意。
他們都是退下來的老兵,因爲身手和技能不行才被調到實驗室這邊做看守,如今能有機會守護他們的主母,對他們而言可是無限榮光。
不成想,他們以爲的榮光不但沒能讓主子滿意地點頭,反而讓慕容歐的臉色更沉。
慕容歐修長的雙腿直接邁進了實驗室裏,對兩個拎不清的手下寒戾了嗓音。
“這纔是心島最大的風險,明天調去公關部,凌副將會安排你們訓練。”
在慕容歐離開之後,兩個守衛有些傻眼。
“歐少說我們明天調去哪裏?”之前回復慕容歐的守衛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公關部?”嚇得不敢說話的守衛也有點難以置信,卻也算是變相肯定了他們聽到的事實。
“我們做的哪裏不好嗎?爲什麼調我們去那邊?我看主子剛纔很生氣!”
“但是一般島上都是精英人才纔會調去公關部,都是高層管理者呢,歐少這是對我們要重點栽培吧?”一直不敢說話的守衛猜測着主子的意思。
在良久的沉默後,積極爲慕容歐解釋一切的守衛努力地點點頭。
“對,你說的對,一定是因爲我們今天守衛主母有功,主子要重點培養我們!”
當他們一起走進公關部的時候才明白,慕容歐只是想讓他們來公關部學學察言觀色而已,當然,這是後話。
慕容歐推開門,入眼的景象讓他徹底的怒了。
一道道赤-身-露-體的身影站在他的面前,在一堆衣衫不整的男人堆裏,他竟然一時沒有發現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