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花菲沒辦法不相信林逸說出來的是事實,而並非是敷衍她的一句話。
林逸再次將花菲打橫抱起,他整個人的情緒也從激動中慢慢收斂,一邊抱着花菲走出電梯,一邊說出讓花菲更絕望的話。
“菲兒,你要是願意恨,那就盡情的恨吧,不過,不管你如何選擇,我都不會放過你,你的餘生,也只能在我的身邊了。”
在花菲的眼淚更洶涌的涌出眼眶的時候,她的脊背也再次接觸到了柔軟的牀褥。
林逸的身子也頃刻間就覆上了花菲,也在花菲好沒有做好準備的時候,粗魯的承受了男人的谷欠火。
“啊......”
縱然從見到林逸之後,兩個人有過幾次,但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花菲還是覺得疼。
林逸也不好過,額頭上的汗水一點點凝聚,強自壓制着血液裏的躁動。從聽見花菲跟着別的男人逃跑,從看到她和別的男人相依偎着出現在他的眼前,他就想這樣做了。
她是他的,必須是他的。
他不僅僅要他自己堅定對這件事的決心,還必須要讓花菲看到他的態度。
林逸的動作越發暴躁起來,花菲也壓制不住身體上疼痛,難耐的口申口今起來。
房間裏的溫度節節攀升,終於在達到了熾熱的頂端之後,又慢慢沉寂了下來。
花菲伏在男人的胸口,腰上是男人的手掌,那帶着濡溼汗意的手指輕輕的滑動着,沒有什麼目的,說不住的溫柔繾綣。
花菲閉着眼睛,耳朵裏是男人有力的心跳聲,在一聲聲清晰的律動中,她慌亂的心也慢慢變得安穩。
雖然林逸沒有保證什麼,但是花菲直覺裏覺得林逸似乎不會殺了岑芮。憑藉她曾經對林逸的瞭解,他不是一個喜歡讓事情脫離她掌控的人。
她甚至篤定,林逸是知道的,如果他殺了岑芮,那麼他也將永遠的真真切切的失去她,哪怕只是一具不能再盛放靈魂的空殼子,只要他動了岑芮,她也不會留給他了。
林逸是知道的,花菲就是篤定,林逸是知道的。
關於岑芮,雖然她不知道他回來激怒林逸的目的,可是花菲就是莫名的相信岑芮。
下巴上傳來不輕不重的觸感,花菲回過神,這才發現林逸捏着她腰際的手指已經上移,正從她的腦後伸過來摩擦着她的下顎。
“還在想他?”
“......”
林逸得不到花菲的回答輕笑一聲,“在我的牀上,你還敢想別的男人,是不是我之前的手段還是沒讓你長記性?”
花菲的臉蒼白中浮現了絲絲縷縷的紅,剛纔的林逸發了狂,要不是到最後她到底忍不住哀求出聲,估計此時還在承受着他的佔有。
即便是此時,她的身上也疼痛難忍,再也沒有任何的力氣。
“林逸,”花菲揮開腦子裏的影像,想將話題岔開,不希望林逸再糾結在岑芮的事情上,很多事情,不是現在一時之間能解釋得清楚的。
下巴上一痛,幾乎在花菲問完,捏着她下巴的手就收緊了些。
“嗯......”花菲忍不住輕哼。
林逸聽到花菲的呼痛聲,到底是撤下了手指上的力度。
“你就那麼想我離開?我就算是走,這次也會帶着你一起。”林逸的話語裏有着鬱氣,也有着決絕,這是他早就做好的決定,他斷然不會將花菲一個人在扔在外面。
“不是,林逸,我想問你這次來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處理。”
花菲不希望林逸誤會,想問問林逸關於武器圖紙的事情,也想將她聽到的事情告訴林逸。
可是還不能她說完,牀頭櫃上就傳來了震動聲。
林逸看到屏幕上小小的卡通頭像,也沒回答花菲的問題,直接點按了接聽。
花菲聽着林逸接了電話,也不能再繼續問,也聽到了林逸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柔語氣對着電話開口。
“怎麼了?”
明明是一聲疑問,縱然她曾經跟在林逸的身邊,見慣了他對着林心溫柔低語的樣子,可是花菲還是聽出了電話另一頭的人對林逸而言是多麼的不同。
“什麼,你說你過來了?我現在就去接你!”
花菲聽不到電話那邊的聲音,似乎是有人哭泣,還不等她細聽,擁着她的溫度就消失了。
耳邊傳來林逸匆匆起身穿衣服的聲響,花菲想起之前一直放在心裏的事情,情急地詢問。
“你要去見誰?”
林逸整理衣領的手有一瞬的停頓,然後他有條不紊的將上衣的鈕釦一點點繫好,又將腰上的皮帶慢慢扣好鎖釦。
他這才轉身,坐回牀邊,將已經坐起身的花菲輕輕擁了擁。
動作一改之前的粗暴,口氣也變得溫軟起來,但是說出口的話卻讓花菲全身僵硬。
“我去見誰難道還要和你交代麼,剛纔還是一副不情不願任人宰割的樣子,這會兒就想問我去見誰,菲兒,到底哪個纔是真正的你。”
林逸說完,就站起了身,轉身離開了房間。
直到房間的門被關上,花菲才從林逸的嘲諷中回神,她着急在牀上向前爬動了兩步,想開口解釋,在感知到空氣裏只剩下了冰冷的空氣之後,她閉上了嘴。
無力感蔓延全身,她想對林逸說出來的話,想解釋的事情,到底還是沒能說出來。
身上沒有任何力氣,全身的痠痛證明着林逸之前對她的憤怒。
花菲努力平復着自己的呼吸,再次躺在牀上,眼睛茫然地望着屋頂,眼前是大片大片的漆黑,讓她找不到方向。
緩了好一會,花菲才從牀上爬起來,在紛亂的牀上摸索了一陣,花菲將之前被林逸撕扯掉的衣服一點點穿好。
她慢慢下牀,扶着牆壁支撐着自己的身體,緩解着身上的不適和疼痛,然後瘸着腿,一點點順着牆壁走向了門口。
“你要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