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嬌妻太甜,帝少寵上天 >第1224章 小菲,謝謝你!
    骨節早已變形的素手伸到被子外面,悄悄地握成拳頭。

    身上冷汗淋漓,想起所有前塵往事的花菲,聽着房門發出一聲細微的聲響,始終緊閉失去光明的雙眼。

    空氣裏,似乎還殘留着那個人身上獨有的氣息,配合他的溫潤氣質,淡雅的草木香,就像第一次主動和他打招呼的那個清晨,那片草坪散發的陣陣清香。

    然而,一切都過去了。

    她爲自己的愛情,付出了代價。

    那間陰暗的牢房,她的噩夢,都是愛情的終結。

    從現在起,既然她花菲還活着,也只爲念之和子唯而活着。

    世間之情,於她,只是錦上添花了。

    至此終年,她只想努力做好一個普通的母親。

    砰!

    “小菲!”

    岑芮猛然推開門,衝進房間,看到花菲睜着一雙失神的眼睛,突然頓住腳步。

    他不敢靠近。

    他好怕。

    是的,他害怕愛麗絲並沒有叫醒花菲。

    她此刻睜着眼睛,也是在夢中睜着眼睛。

    雖然什麼都看不到,花菲還是緩緩地看向那個站在門口的男人,嘴脣微微翕動,發不出聲音。

    她茫然無助的樣子,卻令岑芮眼裏冒出了淚光,嘴角上揚,勾起大大的笑容。

    花菲的嘴型說的是他的名字,岑芮!

    她終於再一次戰勝了心魔。

    他發誓,這一次,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不會離開花菲的身邊!

    岑芮疾步上前,坐在椅子上,雙手抱住花菲的手,水光閃爍的俊眼,彎彎如新月,“小菲,謝謝你!”

    花菲笑了笑,以口型說了一個字:“水”。

    岑芮笑着吸吸鼻子,飛快地放開花菲的手,拿起牀頭櫃上的水杯,走到另一旁,飛快給她倒了杯溫開水。

    兩隻枕頭疊放在一起,讓花菲倚着,岑芮坐在牀邊,將水杯送到她嘴邊。

    花菲虛弱地靠着岑芮的肩膀,低頭,滋滋地渴飲。

    一連喝了兩杯,花菲才搖搖頭,告訴岑芮,夠了。

    岑芮放下杯子,小心翼翼地扶着花菲清瘦孱弱的肩膀,讓她再次躺下。

    “小菲,餓嗎?我讓人給你準備點喫的。”

    花菲搖頭。

    她一直輸着營養液,倒是沒有餓感,就是還想睡覺。

    花菲拉住岑芮的手,手指緩慢地書寫着,“想睡一會。”

    岑芮的臉色頓時變了,眼神幽深凝重地看着她,“花菲,你……”

    花菲勉強自己勾起脣角,笑了笑,繼續書寫,“岑芮,我沒事了。”

    岑芮隱忍着心裏的害怕,“好,你睡,我守在這裏,哪都不去。”

    花菲點點頭,緩慢地閉上眼睛。

    沒過多久,連續被噩夢糾纏數天的花菲,呼吸變得均勻,陷入了深度的睡眠。

    岑芮揉了揉酸澀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女人清麗的沉靜睡顏,他張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緩解心臟抽緊的壓抑感。

    岑芮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花菲身上,自然沒有留意到一門之隔,外頭的動靜。

    震南天自從知道花菲的遭遇,每天都會定時過來看看這個吃了太多苦頭的女兒。

    這會兒,她被花是拉住了,低聲道,“二少爺在裏面。”

    震南天從大兒子的眼神裏,讀懂大兒子有話對她說,便走遠了一些。

    樓梯口。

    花是對震南天綻放了笑臉,“母親,小菲醒過來了。”

    震南天怔了怔,眼裏冒出欣喜。

    然後,她又覺得奇怪。

    震南天眼神犀利地瞪着向來冷漠理智的大兒子:“老爺子不是說……”

    “估計是逸少讓愛麗絲那樣同我們說的。昨晚,愛麗絲通過逸少,將花菲從噩夢中引導出來了。花了一夜的時間。”

    震南天的臉色變得難看,沉了聲音,“阿逸重傷在身,能受得了嗎?我去看看他。”

    花是單膝跪在地上,垂下腦袋,不敢和震南天對視。

    “阿逸已經離開林家雨林。阿是辦事不利,請母親責罰。”

    震南天沉默了,氣得攥緊了拳頭。

    半晌後,她平復了情緒,黑着臉,怒視低着頭,悶聲不吭跪在自己面前的兒子,還是頭疼地揉着太陽穴。

    “你和風肅好的很吶!不會連阿逸的去向都瞞着我和老爺子吧?”

    花是始終低着頭,“我和風肅也不知道阿逸的去向。他只允許我們備好直升機。”

    “胡鬧!阿逸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你和風肅能承擔得起後果嗎!”

    震南天到底動了怒,咬牙道,“暫時封鎖住阿逸的消息。老爺子那邊,就說阿逸低調地回帝都,處理緊急事務。”

    花是皺眉,底氣不足地提醒震南天,“老爺他不會懷疑嗎?畢竟阿逸他受傷了……”

    “那你們一個個還陪着他胡鬧!就說在那邊有帝都慕容氏旗下的醫院,也有林家的勢力,請他放心。”震南天冷眼看着大兒子,“昨晚,花對又離開雨林了吧?”

    花是低頭不語,無疑地默認了。

    震南天嘆了口氣,“就說花對和阿逸一塊回帝都了。”

    “是,母親。”

    震南天留意着四周的動靜,按着眉心,“那個季小清如何了?”

    花是的眼神頓時瞬息萬變,從清澈淺眸變得暗沉黝黑,“季小清想起了過去的一切,現在的情況,和小菲差不多。”

    “什麼意思?”

    花是別開臉,面容依然冷峻,到底忍不住嘆了口氣,“嚴重抑鬱症,拒絕和任何人交流,完全封閉了自己的心扉。風雨雷雲也因爲看守不力,被花錯加倍重罰。花門上下,現在是風聲鶴唳,人人自危,每個人都跟過街老鼠似的,兢兢戰戰,生怕被阿錯揪住,吃不了兜着走。”

    “阿逸不在,二少爺剛剛回歸,你和風肅協助他處理事務。讓花對儘量看着花錯,還有,以最快速度查到阿逸的下落。”

    花是鄭重地點頭,愧疚地看着震南天,“母親,抱歉,我們給您添麻煩了。”

    震南天冷哼一聲,“當初要知道你們一個個都是討債鬼,我才懶得收養。”

    “我和阿對很乖。”

    “那是你倆還沒遇見看對眼的。”

    花是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機智地拉上嘴巴的拉鍊。

    震南天無奈地搖搖頭,腳步輕盈地離開。

    她還是先去哄哄老爺子吧!

    想着林文,震南天的眼裏閃過一絲笑意,但沒有人知道她心裏的真實感受。

    因爲感情這事,終究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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