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季點點頭，“是啊！一個真正的殺手，是必須能夠像原始人一樣攀緣走壁，每去一個地方，都必須知道它的下水道是什麼樣的結構。當然，最重要的是——”
花季鼓起兩腮，“天賦咯！我有膽量，也不怕喫苦，但是……”
花季低下頭，“暖暖，你說，是不是因爲我和我哥哥是雙胞胎啊，感覺爸媽的天賦異稟都被哥哥繼承了，我的資質好平庸哦！”
她和姐姐不是雙胞胎。
她還是比姐姐差很多。
“不是的啦！可能因爲哥哥是男孩子，男孩子對槍支彈藥，數學物理這些東西的領悟力，天生就甩女孩子好幾條街。花季，你已經很厲害了！”
花季擡起頭，衝俞暖暖笑了笑，“媽咪也是這樣說的。媽咪還說，哥哥強大才好呢，就能保護我了。不過，哥哥也有分身乏力的時候，所以咯，我既然是他們的女兒，就不能嬌慣自己！”
俞暖暖的心臟軟軟的，摸了下小姑娘的馬尾梢，笑着說，“你一定會成爲你爹地和媽咪的驕傲！”
“嘿嘿。”花季摸了下鼻子，歪着腦袋看着俞暖暖，“暖暖，你知道，我爲什麼喜歡你嗎？”
俞暖暖眨了下眼睛，“爲什麼？”
“我雖然天賦不高，但是，我能確定，你終將成爲我們國的人。”
俞暖暖：“……”不好意思，她有聽沒有懂。
嗬！
俞暖暖震驚地看着自己左胸上的小手。
她暈！
她竟然被一個小少女襲胸了。
更詭異的是，該小少女仰着甜美無辜的小臉蛋，眼神純淨如林家迷人的小鹿。
“暖暖，你是我的族類。”
小少女眼裏的純淨，此刻染上了冰雪的寒意。
純淨而凜冽。
美得囂張。
這不是一雙十來歲孩子有的眼神。
俞暖暖打了個戰慄。
她又蠢了。
因爲花季的天真浪漫，可能和慕容辰一樣，都是裝出來的，甚至季伯母的溫柔可親，也是製造的假象。
他們如此僞裝的目的，都是爲了幫助慕容辰，從她口中打聽到她姐姐的下落。
至於花伯父……
呵，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才能讓這場戲真實生動。
俞暖暖拿下小少女的手，牽着她，往前走，淡淡地說，“花季，你高看我了。你是這裏的人，尚且很辛苦，何況是我這種普通人呢？而且，我已經二十歲了。”
“只要你想開始，哪怕你今年三十歲也來得及。我母親比你開始得更晚，卻成爲我父親這輩子最大的驕傲。我父親去出任務，我母親負責掩護，合作無間。我相信，你和慕容辰辰也可以成爲這樣的完美伴侶。”
花季鼓起臉，“慕容森森就差勁多了。所以咯，我要變得更強大，才能保護好慕容森森。”
俞暖暖：“……”
所以，這纔是花季每次拖堂，也要完成當日訓練任務的真正原因嗎？
等等！
之前不是喊爹地媽咪嗎？
花季嫌棄地撇撇嘴，“你知道嗎？現在的你醜死了！我喜歡初次遇見的那個你，雖然笨了點，但是，眼裏有光彩，笑容也很乾淨。”
果然不能將花季當普通的十二歲小姑娘來對待。
“花季，你知道嗎？我們喜歡一個人，不是因爲對方優秀，而是……”
說到這裏，俞暖暖停了下來。
花季朝太陽伸出手，拇指和食指合成一個環，圈住太陽。
等了幾秒，她疑惑地轉頭，擡眼，“而是什麼？”
俞暖暖笑了聲，“而是……而是，當我們知道喜歡他們的理由時，才能不喜歡他們。”
花季緩慢地眨了下眼睛，“不好意思，我不懂。”
俞暖暖又笑了聲，“是我太笨了，無法用你能理解的語言表達出來。不過，慕容森森那麼花心，你確定要喜歡他嗎？”
花季毫不猶豫地點點小腦袋，“當然！慕容森森交的女朋友多，並沒有什麼啊！他和那些女人都是玩玩而已！再說了，我也交了很多男朋友呀！而且，我和前男友們交往時，可是很認真的。”
俞暖暖：“……”
好吧，生活在這裏的老老少少，一個個都是狠人。
“花季，那你爲什麼交這麼多的男朋友呢？”
爲什麼慕容辰心有所愛，還能和她發生關係？心情好的時候，還調戲她，好像真的喜歡她似的，就像普通的男孩子，越喜歡一個女孩子，越是欺負她。
“慕容森森的女朋友那麼多，我要足夠特別，才能成爲他的唯一。所以咯，我必須打進敵人內部，積累情報，等我長大後，有的放矢！biu~，一擊致命！”
看着花季用手指突突太陽的俞暖暖，“……”
這裏的人的確都非常有信念，並且願意爲之付出不懈的行動。
不像她。
心裏喜歡慕容辰，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去爭取他，而是自怨自艾，主動地將自己排除在慕容辰的擇偶對象外。
可，她真的能夠像花季一樣，爲了愛情去努力嗎？
在得知慕容辰接近她的真相前，她或許可以。
現在的話，中間夾着慕容辰和她姐姐的恩怨情仇，她只要一去想，就各種頭大。
“暖暖，你又露出苦大仇深的表情了。我告訴你，在我們這個年紀，想太多並不好。不管什麼事，你先幹了再說！失敗又如何？年輕是弱小者可以失敗的資本。”
俞暖暖低頭看着此刻蹦蹦跳跳走路，又和尋常孩子一樣的花季，心臟怦怦地跳動。
不知爲何，她真的被花季的這些話觸動了。
嗯，是觸動。
更準確地說，是蠢蠢欲動。
俞暖暖嚥了嚥唾沫，小心翼翼地問身旁的小少女，“花季，你的意思是，只要我願意，我也可以和你們一起做訓練？”
花季搖了搖頭。
俞暖暖的心裏泛起失落，“哦。”
“我做不了主。參加訓練的話，你要去向我父親申請。如果我父親同意，你便要無條件服從他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