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嬌妻太甜,帝少寵上天 >第1843章 愛情圓滿如年朝顏
    在病房裏的衛生間,湊合着,完成洗漱大業,出來後,使用李一皖帶來的護膚品小樣,做好皮膚保養工作。

    她站在病房中央,看着病牀上縮成一團的溫瀾,思忖片刻,走了過去,躺下來,將溫瀾抱在懷裏,很快便睡着了。

    醒來時,還是被溫瀾弄醒了。

    “你在幹什麼。”

    “媽媽,你的睫毛好長哦,像芭比娃娃,好可愛。”溫瀾坐在牀上,大大的眼睛裏流露單純的羨慕,“真的好漂亮。”

    “你的睫毛也很長。”她捏了下溫瀾的臉,問她,“肚子還疼嗎?”

    溫瀾連連地搖頭,“肚子不疼了,就是餓了。”

    她忍不住笑了笑。

    於是,等醫生過來檢查,確定沒什麼問題,拿了些藥,便回去了。

    上車後,她纔想起來,自己昨晚洗漱前,將手機關機了,趕緊開機,因爲她好不容易等到的做飯阿姨,今天過來上班。

    開機後,首先跳進來的是一條短信。

    【不好意思啊!我知道了,我會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她將這條短信看了三遍,將短信刪除,啓動車子,車速平穩地加入早高峯的擁堵大軍裏。

    車子一頓一頓地向前行駛。

    一輛又一輛摩托車,囂張地呼哧而去。

    不知爲何,她突然感到一種自己都不能理解的氣餒。

    索性將車停在了一家咖啡館門前的臨時停車場,帶溫瀾去與咖啡館相隔三四家店鋪的早餐店,吃了點清淡的山藥蔬菜粥。

    快到家的時候,她接到做飯阿姨的電話,說她已經在小區門口了。

    她讓做飯阿姨將手機給門衛。

    同門衛打過招呼,做飯阿姨便可到她住的樓下等她。

    十分鐘後。

    她遠遠地便看到一名中年婦人站在門廊下。

    及至眼前,看到對方的左臉上,有一道淺淺的疤痕,眉眼還能看出當年的模樣,不用問,她便知道,這是曾有恩於她和母親的帝都慕容家族曾經的女傭之一。

    林心很幸運,當年得着林家忠心僕人的保護,她也有同樣的際遇。

    這麼多年來,她不想將這位女傭陷入危險境地,才一直暗中關注着。

    家裏只有她和溫瀾,有時候,還是挺冷清的,再多一個人,應該能再添幾分熱鬧。

    “周阿姨。”

    “是溫小姐嗎?”

    “是我,讓您久等了。請上車。”

    “哎,好。”

    周阿姨上車後,她倒車,拐進公寓樓左邊的地下停車場的入口。

    進屋後,她和周阿姨很快便談好了工作內容,並且表示,周阿姨若是願意,可以住在這邊的,因爲還有一件空置的客房。

    周阿姨受寵若驚,“可以嗎?溫小姐。”

    “我從家政公司瞭解到,您是一個人生活,在這個城市租房住,並無其他的掛慮。既然我這邊有房子,您也不介意,在我忙的時候,幫我去接送下溫瀾,有什麼不可以的?”

    就這樣,周阿姨成爲她這棟房子的成員之一。

    她和溫瀾,也終於結束了一週有六天在外面喫飯的悲慘時光。

    生活就這樣不急不慢地一點點地步上了尋常人的正軌。

    她照舊設計衣服,將網店經營得蒸蒸日上,同時,也不緊不慢地爲出國進修做準備。

    彷彿又是一恍惚,窗邊便下起了鵝毛大雪。

    一年就這樣過去了。

    她坐在梳妝檯前,將小圓鏡拉到面前,仔細地端詳眼角。

    還好,除了那根被她及時阻止的細紋外,她的皮膚依然白淨緊緻,並無新的皺紋冒出頭,代表歲月向她宣戰。

    “媽媽,我今天可以給宋叔叔打電話,約宋叔叔去公園堆雪人嗎?”

    口紅塗到了嘴脣之外,她用紙巾擦去,淡瞥趴在桌上的溫瀾,淡淡地說,“不可以。”

    “爲什麼。”

    溫瀾的小嘴,撅得都能掛醬油瓶了。

    她看着鏡子裏,面無表情的自己。

    通常一個人,臉上沒什麼表情時,便給人很強大的感覺。

    “因爲你宋叔叔要結婚了,很忙。”

    “宋叔叔要結婚了?我怎麼不知道。”

    “因爲我現在才告訴你。”

    “媽媽,你爲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因爲你之前沒有問我。”

    “好吧,那,我們能去參加宋叔叔的婚禮嗎?我可以給宋叔叔當花童嗎?電視裏,花童拎着小花籃,走在紅地毯上,不知道爲什麼,這也讓我好羨慕。”

    “關於這個問題,不好意思,我無法回答你。也許等你長大了,你就知道了。”

    溫瀾扁扁嘴,臉上的表情很是沮喪。

    她假裝沒有看見。

    “媽媽,你可不可以給宋叔叔打電話,讓我當他的花童。也許,我不用長大,當我拎着美麗的花籃,走一步,便往空中撒下一些香香的花瓣。當花瓣像雪花一樣,落在我的身邊,我想,在那一刻,我就會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喜歡當花童了。”

    “溫瀾,你應該去梳頭髮了,找周奶奶去。”

    她露出嚴肅的表情。

    溫瀾吐吐舌頭,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

    她望向窗外。

    一夜鵝毛大雪後,外面又是個銀裝素裹,粉飾美好的世界。

    白的雪,湛藍的天空,純淨得如同童話故事。

    至於溫瀾爲什麼想要當花童?

    或者是每個女孩都有一個公主夢。公主夢裏,必然都有騎士和公子。

    也或者是出於滿足自己也被萬衆矚目的虛榮心罷了。

    滿足小孩子的虛榮心,未必是件好事。

    若是,成爲花童,是溫瀾心裏的一樁遺憾,當她長大後,某個瞬間,她也許會會心一笑。

    有些人的半生糊塗和疼痛,恰恰是因爲自己得到太多的滿足,在不該得到寵愛的時候,得到太多的寵愛——便以爲全世界都該圍着自己轉。

    有些人的半生狼狽和艱難,又恰恰是因爲他們從未得到真正的愛與關懷,自卑和怯弱,便像野草一樣,在她們的心頭瘋長,他們不敢改變,呆在舒適區裏,抓住僅有的一點安穩,無聲地崩潰,麻木終老。

    而她不是這兩類人。

    她,無論是慕容瑤瑤,是俞溫馨,還是溫馨,都不可能成爲別人眼裏的“差不多”族類,泯然衆矣。

    所以,她可以面無表情地譏諷年朝顏的虛僞,她也可以毫不介懷地給宋歌發短信,暗嘲他,鄙視他,看不起他。

    這一切都因爲她從不在乎別人的眼光。

    所以,有人的愛情淒涼如連茶,有人的愛情圓滿如年朝顏。

    而她決定帶溫瀾去逛逛李一皖今日正式開張營業的“Hope” 花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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