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青徑直走到屋檐下坐着,看都沒看我一眼,我也懶得管她,繼續讓張開鳳回家去,可她還倔起來了,說什麼不走,非得知道個一清二楚的。
我勸了半天,越勸越來勁。
“青青姐這不也在呢嘛,我爲什麼就不能待着。”
張開鳳說着便往屋檐下走去。
“你能和精怪相提並論?”
我反問着,皺着眉頭,一臉的壞脾氣。
張開鳳聽後一愣,她多少有些相信我,不過她看了看白青青,又有些懷疑。
白青青點點頭,一臉得意的說道:“我就是精怪,不過你今天脾氣夠大的,什麼話都敢說,你不怕我?”
白青青沒給我留好眼色,同樣瞪着我。
我沒接話,受夠了她們這欺負人的態度。
“你想留下就留下,多死一個也沒事。”
我破碗破摔,現如今已經到了無路回頭的地步,也不擔心事情能有多嚴重。
回到屋內,我不在管任何人,我自顧自的收拾起東西,準備大幹一場,正在此時,一條閃電過後,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這場雨可不小,還伴有電閃雷鳴,看架勢還得持續上一段時間呢。大山裏夏天的雨總是如此,持續時間會很久。
我把東西拿到屋檐下,好在我家屋檐很大,淋不到雨,也正好在這起法壇。
法壇擺弄了半天,白青青和張開鳳就在一旁看着,張開鳳看的炯炯有神,白青青則是一臉不屑。
張開鳳其實不想看也不成,她這是在故意轉移注意力,她雖然無法確定什麼是精怪,但看我那麼說,她也不敢胡亂的就和白青青過於近乎,也就只好假裝看我做法。
“你打算幹嗎?”
白青青嚴肅的問着。
“招魂的法事,把張麗芳找來。”
“這山裏東西可不少,你要這麼胡亂的來,到時候來你家的可不是一兩個那麼簡單。”
白青青指點着。
“謝謝了,不過眼下沒了其他辦法,我沒大本事,只能會什麼來什麼。”
一邊說着,法壇也已經弄好,我着手就開始準備法事。
“你等等,不能這麼弄,太危險。”
白青青制止着我。
“你要幫我?”
我問着她,語氣有些試探。
“已經在幫了,你先停手,張麗芳的事兒沒必要做到這個程度的,她會回來的。”
白青青像是承諾般的說道。
她能這麼說固然是好的,可她又爲什麼這麼說呢?一個精怪,有什麼理由要幫我?
我信不過她,黃大仙都能騙我,那更別說她了,萬一她們在是一夥的。
黃大仙承諾不會對張麗芳的魂魄下手,可到頭來還是動手了,她隱瞞了這一點,導致我一直以來都以爲張麗芳是獨自行動,才一直讓張麗芳撲了空子,也讓山村死了很多人。
這麼來想的話,我就不能相信白青青的話,萬一在有所欺騙,到時候問題指不定多嚴重。
我繼續手頭的法事,沒打算和她講理。
“叫你住手啊。”
白青青對着我大吼道,還真別說,嚇了我一跳。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離開這兒,第二個是馬上離開這。”
我沒了耐心,之前雖然對她很好,也只是念在她態度還不錯的份上,而現在她大吼出來,說明她跟我想的不同,果然精怪就是精怪,和人是永遠不會玩到一塊的,更別說是我這類人。
“你要趕我走,就憑這個?”
她很不屑,我煩的也就是這一點,她們總是這樣,讓我感覺倍受侮辱。
“好好看看,這符咒是否有不同呢?”
我順勢用桃木劍逼向她。
“異調處的東西!”她眉頭一皺,語氣驚恐,“怪不得你這麼大的脾氣呢,原來是有所準備。”
看來她們認識,沒準異調處來這兒,就是爲了對付她們。
“我不想和你動手,如果不走也可以,你就在這待着,別干擾我就行。”
我一臉惱怒的回到法壇前,法事耽誤不了絲毫,口中經文念起。
“你要想好了,一會引來什麼亂七八糟的,你應付不了。”
白青青說着。
此時此刻我真的覺得她廢話很多,想幫直接幫便是,不想幫就一邊看着,跟她有什麼關係,就算她和黃大仙是一路的,那現在也可以直接對我動手,我完全不在乎。
法事完畢,現在就等着引來什麼東西,這套做完之後,白青青臉色非常難看,她非常嫌棄的看着我。
“你收收你那眼神,有什麼不滿意的隨便開口說,想動手就直接來,我還就跟你坦白了,我是挺煩你們的,精怪就是精怪,都一個樣兒。”
我一臉怒氣,氣氛尷尬至極,張開鳳想勸勸我,可她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自己領會。
大雨依舊在下,昏天暗地的,時間雖然是白天,但更像是太陽剛落山的時候,哪都是黑乎乎的。
“你這是在玩火。”
白青青態度轉變很多。
“玩火的一直是你們。”
我回應着她,就是說嘛,在這些事兒上,指不定是誰在玩火呢。
白青青身爲一個精怪卻來找我算命,在結合異調處三番五次來這兒,沒準就能聯繫上,如果異調處是想抓她們,這也就解釋了她們爲什麼有這種顧慮。
我站在屋檐下,手中緊緊拿着桃木劍,確實我不知道會招來什麼東西,不過來什麼我就打什麼,除了張麗芳外,今天但凡鬼怪都別想離開這兒。
沒一會,張大雷的身影飄忽的出現在院門口,半透明的樣子,和魂魄似的,穿透門後徑直的走向法壇這邊。
法壇的作用就是吸引,自然吸引來的東西會議法壇爲中心。
我手裏拿着桃木劍,在上面貼上一張符咒,口裏唸唸有詞,符咒燃起藍色的火焰,火焰包裹整個桃木劍,而後我冒着大雨衝到院子中,火焰非尋常物,並不會因雨而滅。
張大雷驚恐的看着我,而後怒吼着衝向我,我也絲毫不客氣,一劍就正中張大雷眉心,只聽他一聲怒吼過後,便煙消雲散。
當我轉身走回屋檐下時,只見白青青臉色非常難看的看着我。